第25章 人之业-----最后的骑士ACT.1
人之业-----最后骑士act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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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
象征着闭幕的钟声响起,
那个觉醒,它到底是属于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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获得胜利的岸波白野和rider顺利的回到了月之海学院。
享受着这来之不易的胜利,二人漫步在校舍中。
学校内完全没有生命的气息,就连人影也完全断绝了。
不过这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以这种淘汰赛的形式决出最终获胜的‘人类’,
那么仅剩一人是理所应当的事情。
不过----------严格来说,那一个人也并不能称之为‘人类’。
学院中也看不见任何npc的身影,不论是保健室的间桐樱还是教会的苍崎姐妹都消失不见,恐怕在圣杯战争已经结束的现在,一切被判定为失去必要性的东西都会被抹除。
月之圣杯战争----------在这里结束了
在这空无一物的学院、月之海、整个月球之中,只有最终取得玉座的霸者master----------岸波白野和她的servant----------rider。
然而这里并未突然打开什么通往胜利之路的门扉或者是有金色的酒杯从天空降落到二人手中。
反倒是一直用于提示对战者的广播开始了公告。
“恭喜你,踏破全部的愿望亦或者是将其全部统合,留下的仅此一人的最终魔术师!”
“圣杯战争----------现在在此终结!”
这个声音乎或许rider并不熟悉,但是在听到的那一刻起,岸波白野就清楚的记起,这个声音正是在预选赛的最后一刻,在与servant相遇之前的房间中听到的声音。
“现在对胜利者打开通圣杯之路,来吧!现在再次打开通往竞技场的门扉!”
那声音说完后就沉寂了下去,岸波白野和rider稍等了一小会,见到再也没有声音传出便出发再次前往竞技场。
“终于要前往‘moon call’的中枢核心了呢,rider,也许这就是最后在seraph的日子了”
“你想好要许下什么愿望了吗?”
“一想到要启程了就会感觉很寂寞呢”
路上,岸波白野拉住rider的手掌,并未抬头看向rider而是就这样静静的看着前方。
“不是说好要找回记忆的吗?怎么了,难道说你有什么其他的愿望?”
rider略微感到有些疑惑,自己的master岸波白野绝对不是那种得到了圣杯后就好为所欲为的人,至于为什么会问出这个问题,或许对如今的岸波白野来说有什么是比找回记忆更加重要的愿望吧。
“嗯或许吧,虽然说找回记忆和单纯的存活下去,是我踏上这趟旅途的理由和目的,但是”
岸波白野紧了紧握住rider的手。
“在这趟旅途中书写的故事和对未来的期盼,让我不想在这里就结束”
“但是人生的一切都是由相遇和别离所组成的,现在,让我们先前进吧”
站在电梯面前,最后的门缓缓为rider和岸波白野打开。
二人走进去后,大门沉重的关闭,长方体形状的箱子缓缓动了起来。
那是比‘零之月想海’更加深邃的地方,宛若到达了月心的最深处----------
电梯中的蓝色光路由蓝色渐渐变得橙红,直至最终变为完全的鲜红色,
大门打开,向二人展现了道路。
就像第一次召唤servant时一样,
无尽的黑暗中只有一条道路无限的向前延伸,
只不过这一次,道路是由纯红色的数据流组成,
而道路的尽头也不再是一无所有的黑暗,
而是能看得见的一个‘无法用言语形容其颜色’的光球。
向前,
向前,
再向前,
直至最后二人被那巨大的光球吸入其内。
广阔的,
规模巨大到望不到尽头的内部房间,
虽然巨大,但是这里却没有多少东西,
地面上铺着浅浅的一滩水,残垣断壁一样伫立在远处的是密密麻麻的石柱,但是这些石柱没有一根是笔直竖立的,全部歪歪扭扭的插在地上,充满了无轨道性和凄凉感,
当然,最为吸引刚刚来到这里二人注意的,无意是房间正中央巨大的‘异物’。
那是简单漂浮着的,如同破碎的魔方一样的,单眼的物体。
虽然形状也并没有那么的奇妙,
但是它存在与那里,就能让人从根本上某种异质、不快的不和谐感。
恐怕这种从根本上的某种异质、不快的不和谐感正是这个来自不同概念之物----------未知文明所创造的远古神迹。
那即是----------
moon call的【核心】,
seraph的【根源】,
创造这片七天之海的----------
七天之圣杯。
而就在那样的圣杯之下,石柱之上一个男人坐在那里。
看上去20多岁的年纪,可能年龄也就和rider看上去差不多,但是那副容貌却是颇为一般。
是的。颇为一般,就是可以说是普通人中的普通人长相,让人完全没有印象,就算是丢在普通人群中也转转瞬间让人忘记的存在。
----------就像是,npc一样。
“哎呀,我一直在这里等待你们呢,圣杯战争的胜利者。”
“虽然即使胜利到底也没有意义,但是在这里我还是称赞你们一下吧。”
“在重复了好几次的圣杯战争中胜出,你们正是最出色的组合。”
男人的语气古井无波,但是却给岸波白野和rider一种怪异的感觉。
----------就像是rider第一次见到岸波白野时一样,或许比之更过,
那是‘空虚’吗?还是说像是‘机械’的人偶一样呢?
那个男人有哪里非常的奇怪。
“你到底是什么人?npc吗?又或者是master?”
岸波白野向着那个男人提出了疑问。
“是个好问题,我就回答你吧。”
“我既是npc,又是master。”
“不对,曾经是,应该这么说才对。”
“我知晓你们二位,但是二位却不知晓我,虽然自我介绍有些晚了,但还是介绍一下吧,我的名字是特维斯h皮斯曼。你们叫我特维斯就行。”
“每当我看到战争相关的影像时,都会受到无法形容的焦躁侵袭。”
“也可以说是一种悸动,那是心中的血液在疯狂活跃的痛苦。”
“之后,那种焦躁一天比一天严重,化为了我无法应对的痛楚。”
“正是这种痛苦,在我成为了科学家后,依然指引着我深入战地去救助他人。”
“仅此而已,既不是什么正义感,也不是什么义务感,指引我拼了命的拯救世人的只是这份憎恶战争的痛苦。”
“但是我很快意识到了,那是一种病,是一种根植在我脑海深处的病。”
“在1999年极东地区的某个城市,发生了一场规模巨大的恐怖袭击,我作为医生来到那里试图拯救一些生命”
“那个国家的政府公布死亡人数是3000人,但是根据moon call的正确记录,死亡人数应该是8200人。”
“哈哈,真是的,这也太马虎了。”
一身白色大褂的特维斯看上去确实有几分医生的模样,他轻笑着,似乎将上面的话当做了一个好玩的笑话,但是他的眼神中却透露出藏不住的疲惫----------
那是对弄错了数千人牺牲的掌权者无能和狡猾而感到无奈。
“我的原型‘特维斯h皮斯曼’的人生到这里就已经结束了。也就是说特维斯h皮斯曼也是在那之中受到恐怖袭击而死的人之一。”
“我比其他人都更加的厌恶战争,对【战争】这一概念本身就抱有着杀意,正因如此我才更想成为参与者。”
“于是我终于发现,存在与【否定】核心的事物居然不是【否定】。”
“我目睹了众多的战场,一成不变的地狱,一成不变的人类之恶,我在战场发现了无数的悲哀,但是那其中居然闪耀着强大与未来。”
“原来【强大】、【希望】,【未来】是在战争中才会最美丽绽放的东西。”
“我的所有发明,所有医术,原来并不是为了根除战争。”
“而是在濒临死亡之前----------心脏还有三秒就会停止跳动的时候,我得到了一直以来疑问的解答。”
“我是想要知晓战争,走进了地狱好几次----------”
“我才知道,原来战争的那种行为是绝对无法被否定为过错。”
“然后这样的我,被moon call 记录下来,原原本本的作为npc在这里诞生,就和其他所有npc一模一样。”
“所有npc都很有‘人性’的反应,但是就结果和本质而言,他们都不过是被赋予任务程式的人偶罢了,我也曾经是这样”
“只不过,没有任何特殊的,或者是任何地方都存在着特殊的----------”
“或是拥有灵子骇客的天赋,或是经常与master打交道,或是一个亿万分之一的单纯偶然突发事件至少我不知道其中的缘由。”
“但是----------既然我作为‘特维斯h皮斯曼’觉醒了,那么我就要完成他(我)最后的梦,也是临终前的理想。”
“那就是----------”
“----------战争----------”
“让全人类可以公平公正角斗的战争。”
特维斯用认真而平静的口吻说出了世间最疯狂的话语。
“我不接受moon call 给我展示的人类的未来。”
“这种未来是错误的,这种没有【战争】而停滞不前的未来不是人类应有的未来。”
“因此已经觉醒,所有我已会被moon call 复活的npc的身份一次又一次参加了这里的‘斗争’。”
“在无数次的失败之后,我取得了胜利,接下来的就很简单了,你们如今所看到的、参加的‘圣杯战争’,就是我操作表层规则创立出来的----------”
“仅有一人能存活下来的严峻的生存斗争。”
“你的出现,正是最好的证明----------岸波白野。”
“最弱之人通过【战争】成长到了如今的地步,击败了地球之王而获得胜利。”
“来吧!”
“与圣杯相连吧!”
“然后----------希望你高声向大地传达你的意志。”
“战争是必要的,人类必须要在战争中完成更早的进化。”
“你只需要在moon call中输入一句“不要停下战争”就可以了。”
“在那之后就随你了,我会献上祝福,成神也好,成王也罢,一切的愿望,万能的圣杯就此交托与你----------”
“只要你承认,一切的决断都是因为----------【战争】!”
“”
看着特维斯那副理所应当的模样,rider提出了他的疑问。
“既然这是你的愿望,你也曾经确实获得了圣杯战争的胜利,那么为什么你不自己去实现这个愿望呢?”
“就像你说的一样,你也是从最为弱小之人通过你所谓的【战争】而获得成长,才走到如今这一步的吧。”
“这是理所当然的疑问。”
特维斯毫不迟疑的回答道,原本古井不波的语气中甚至带上了几分急躁,就像是已经迫不及待要实现愿望了一样。
“很遗憾,我做不到。”
“对于moon call 来说,我只不过是错误的数据,因此无论如何我也无法触碰真正的圣杯。”
“虽然试了很多蒙混过关的方法,但是无一例外都失败了,只要触碰到那个‘七天之杯’的一瞬间,作为npc的我必定会遭到分解。”
“因此那是没有意义的,我需要可以理解我的正式胜利者,带着我们理想抵达圣杯之人。”
“你们看得见那上面的光球吧。”
特维斯伸手指着上方,那里正是指引着岸波白野和rider来到此处的光团。
“那正是【月之中枢】,由光子纯结晶制成的牢笼,将无限的地球的未来化作光束拘束在其中。”
“得到moon call中枢的人,拥有选择整个星球的无限未来的权利。”
“moon call的所有者,可以根据自己的所思所想,改造他想要的一切事物,那个【中枢】甚至拥有从根本上改写事象的机能。”
“那是真正的圣杯,不存在不可能的事情,神的头脑,神的画布,只是,单纯是----------”
“----------无限的许愿机----------”
“来吧,接手圣杯,让大地卷起无尽的风暴!”
特维斯热切的眼神看向这边,那是对逼近的理想的渴望。
“”
短暂的沉默后,被热切凝视着的岸波白野给出了她的答案。
“只要能守护重要的事物,世界什么的根本就无所谓!”
“世界什么的,从来就不是应该由一个人所背负的。”
“我所挂念着的对自己而言重要的事物,无可替代的存在----------”
“那就应该用自己的双手去守护!这才是我的正道!”
“”
如同被当头浇了一盆冷水,威斯特热切的眼神变得冰冷,话语也不再如方才那般热切,而是透露着死寂与空虚。
“真是感情用事的结论啊,那边的servant也是这么认为的吗?”
“认为我的理念是不可饶恕的【恶】?”
轻轻的摇了摇头,rider将岸波白野搂到身后。
“你那也许是救世的道路中的一条,但是----------”
“在无数的道路中,你偏偏要选择风险最高,收益最低的那一条,这样我可不能认同!”
“还说什么让全人类都公平的相互厮杀,‘闻道有先后,术业有专攻’听说过没有,让你来和我厮杀,你觉得你能活几秒?”
“再说了,圣杯已是我和白野的囊中之物,你----------”
“区区一届迷失者,又怎敢妄议圣杯的用法,难道说----------”
“你在教我做事?!”
将岸波白野的身体轻轻的向后推去,rider回头冲着她露出微笑。
不知道岸波白野作为曾经的“npc”能否使用圣杯,但是哪怕只有一丝一毫的可能性,也决不能在这里放弃,这是二人在一开始就定下的约定,即使终点是灭亡,rider也会陪伴岸波白野一起抵达。
“是时候击败这个最终的拦路虎了,我能感受到他身上契约的魔力,那家伙身为master,其servant还存在着。”
“看来我预预感是正确的。”
“master----------岸波白野,我会在这里向你展示我的一切,只可使用一次的宝具,现在正是将其解放的时候!”
“是啊,rider,谢谢你赋予了我一路走来的勇气,因此我没有踌躇的必要,只要我们在一起,即使是在黑暗的死亡深渊也可以跨过。”
岸波白野与rider碰拳,何须多余,跨过七天之试炼而走到今天的二人早已身体相通,心意相连。
“力量大提升、敏捷大提升、耐久大提升、魔力大提升!”
四重最上级魔术吟唱在片刻完成,二人的魔力连接到达了迄今为止的顶峰。
被二人拒绝的威斯特已经不再有继续诉说梦想的兴致,他张开双手从石柱上一跃而下。
“既然无法实现,那么就遵循着只有一人可以胜利的原则----------那人类的本质,胜者得到一切。”
“我明白,对人类而言,【战争】是恶,我是【恶】,但是【恶】与【战争】是生命运转轮回的必要之物。”
“为了带给全体与个体以救赎”
“平凡的servant啊,看好了!”
“回应我的理想,moon call 赋予我救赎的身影”
“出来吧!”
“救世主啊!”
“地球上唯一的一位脱离生与轮回之苦的解答者啊!”
随着威斯特的话音落下,平静的、宁和的、翠绿的、充满生机的绿色光柱拔地而起,将他身前的土地吞没,最终那光束消散,从中显露出身形的----------
端坐于翠绿色莲台之上的----------
----------觉者----------
身着红色的袈裟披,
骨瘦如柴的身躯散发着宁静祥和的神光,
那平静的眼神不知在注视着何处,那里充满的是慈悲?是开悟?是善?是恶?是有情?是无情?
都不是,
那是通往终点的前一刻悟道者才有的无法用言语描绘的神情。
双手合十。
金色的日轮在其背后升起,无量的佛光铺洒在大地之上。
觉者开口了。
“如果,那是身为人类所悟到的抵达真如的道路的话”
“那么,为了救济众生----------”
“我愿持刀为其引导!”
【1999年圣杯战争,指的是fate\/prototype 苍银的碎片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