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保罗的身份
海岸警局的汉默局长是流年不利，在过半年就要退体的他偏偏赶上这次百年不遇的大火拼，不只是他，全旧金山的警局局长全都一个个心头上火，上窜下跳，一个搞不好，顶上的乌纱帽可就随着这次大火拼烧的干干净净。
办公桌上的电话又催命似的响了起来，“哗啦”一声，汉默黑着脸一把划拉过电话，在显示的来电扫了一眼，脸色立刻变得严肃起来，不自觉的清了清嗓子，小心翼翼的拿起电话。旧金山中央警局局长的电话他是死也不会忘的。
“局长，你好！”
“汉默吗？”
“是我，请问有什么指示？”
“对，很重要的事情，你们那里今天是不是接到一个街头武斗的案子？”
“这个……”汉默的冷汗争先恐后从皮肤里窜了出来，可怜他这几天忙的焦头烂额，哪有时间去了解下面街头打斗的小案子。
“好了，汉默，我知道你肯定顾不上知道这件事，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够忙的，但我要提醒你，这个案子你一定要重视，我可以透露你一下，那案子里的一个叫保罗的案件相关人，你一定要全力保证他的安全，他的父亲就是拉里.埃利森，不用我多说了吧，宁可你受伤，也不能让他受伤，不然，不只是你，旧金山整个警局都要大换血。现在，放下你手里的所有事情，快去办这件事。”
汉默的头嗡的一下大了好几圈，不由得暗暗叫苦，自己的地上怎么蹦出个这个太子爷？忙不迭的向局长保证：“请您放心，我现在就亲自去处理，有什么情况随时向您汇报。”
“那好，就不打扰你工作了，抓紧办理。”
不打扰个屁！汉默心中不停的怒骂，在恭敬的等到局长放下电话后，汉默一把推开身边的办公椅向楼下冲去。
查理一脸惊诧的看着汉默局长一脸紧张的从楼上的办公室冲了下来，说实话，这么多年，还没见过局长这么紧张过，难道出大事了？不单单是查理，楼下所有的警员都紧张的看着自己的顶头上司风风火火的冲了下来。
“查理，今天的值班警员是谁？”汉默一把抓住查理吼道。
“啊……是我！怎么了，局长，我出什么错了吗？”查理眼皮一跳，小心翼翼道。
“你？OK。今天早上你有没有收到一起斗殴的案件？”
“斗殴？头，这几天每天都有十几起斗殴，你说的是……”查理有点迟疑。
“……今天又发生了十几起？”汉默一脸狰狞的向查理问道。
“是……是啊，这几天都不太平！”
“算了，算了”汉默无力道：“把今天早上所有的斗殴案卷都给我拿过来，以最快的速度，快去。”最后的二个字，汉默咆哮的嗓音已经充斥了整个大厅。
一时间，警局大厅里一阵鸡飞狗跳，在汉默的咆哮声中，所有人都放下手中的工作，以最有效率的速度，将一上午所有的17起斗殴案卷全部放在汉默的面前。
办公桌上高高的17套案卷在汉默急速的翻动下快速的降低高度，一时间，大厅里，没人敢说话，谁也不知道局长在找些什么东西。
终于，在看到第11份案卷时，众人看到汉默的双眼一亮，手上的动作停了下来，呼吸也渐渐变的沉重起来。一时间，在汉默局长的影响下，众人也不由得紧张起来。
“查理，过来看一下！”
“局长，我在！有什么我能帮忙的吗？”
“就这个案子，查理，这个案子是谁经手的？”
“这个……我经手的！有问题吗？”翻看了下案卷，查理不安的向局长道。
“没什么，这里面叫保罗的小伙子，现在在什么地方？”
“那，窗边下面长凳，最右面坐着的那个就是！”查理随手向大厅里一角指去。
顿时，大厅里所有人的目光齐刷刷的扫了过去，保罗自然是一怔，莫明其妙的成为全场瞩目的焦点，这让他感到很不习惯。
当汉默看到自己所要找到对象完好无损的坐在那里时，心中暗暗长出了一口气，立刻急匆匆的向保罗小跑了过去。
“查理，这个案子现在由我负责，你回去把相关手续办一下！”汉默头也不回的对跟着身边的查理下令。
查理心中突了一下：“被局长大人盯上了，这个孩子不会有什么不测吧？”咬咬牙，查理对局长道：“局长，这个……按照程序，这种案件应该由我们先审在上报处理的啊！”
汉默冷哼一声，停下来斜看了一眼查理。暗道：“这个查理，平时是个挺会来事的人啊，今天这是怎么了？”
“不用了，回头我会把相关手续给你，这个案子，你立即去给我办转交的手续！”
查理暗叹了口气，看来自己想帮帮这个孩子也无能为力，看他福份吧！在向局长打个招呼后，查理一脸无奈的回身转交相关手续。
看着不知趣的查理转身离开，汉默转身换上一副所能展现的最慈祥的笑脸，向保罗走过去。
看着一脸皮笑肉不笑的警察局长走过来，保罗腾的一下，从椅子上坐了起来，一脸警惕的盯着向他越来越近的局长大人。
“别紧张，孩子！”汉默一脸慈祥的望着保罗，隐晦道：“你父亲一会就到，我想，这里，并不是适合你们父子见面的地方，对吗？如果不介意的话，先到我办公室喝杯咖啡怎么样？虽然我的咖啡肯定不如你家里的，但味道也不错！”
保罗明白他的电话起作用了！
“那就打扰你了，给您工作带来不便，还请您见谅！对您的咖啡，我可是非常有兴趣！”暗地里长出一口气的保罗微笑道。
“哈哈哈……”一阵爽朗的大笑从汉默的嘴里奔放面出：“好好，这里太吵杂了，来，我带你到我的办公室，那里的环境虽然一般，不过，要比这里好多了！”汉默的一颗心总算是跳回到应该待的地方，原来还担心这个公子哥会对他不依不饶，现在看来，性格一点也不象他的父亲，是一个好打交道的年青人。
在众人目瞪口呆的目送中，汉默局长殷切的陪伴着这个其貌不扬的年青人向楼上的办公室走去，直到办公室大门“砰”的一声关上后，众人才回过神来，切切私语自己所看到的这一幕，相信不久后，关于局长和这个年青人的各种小道消息会漫天飞！
正当各人正百般揣测这个年青人是哪方神圣时，局长的大门“砰的一声，在众人的哆嗦中又被推开，随既，汉默局长那特有的大嗓门又一次在众人耳边响了起来：“查理，快去给我买一罐雀巢……”
刚刚把保罗这个公子安顿好，汉默无力的擦拭把额头上的微汗，浑身乏力的躺在椅子上。
“陪那个小崽子，可真他妈的比查案累人！”汉默抽出一支雪茄，回想起刚才陪着保罗聊天时的小心谨慎，那时，可真是生怕自己一不小心说错什么话，那他这个位子就干到头了，估计这辈子精神都没有刚才这么亢奋过！不过，还好，到底是毛头小伙子，轻轻松松就让他给安顿好了，总局那边的头应该会对自己有一个不错的印象。
正准备点着手中的雪茄，汉默突然被一阵不合时宜的电话铃声打断，皱了皱眉，但他还是飞快的起身。汉默已经听了出来，这是他的手机铃声，而知道这个号码的人并不多，都是和他有着密切关系的人。
看了一眼来电，汉默吸了口气，接通了电话，以一种极其热情的口气说道：“嗨，老朋友，今天怎么有闲工夫给我电话啊？是不是高升了就忘了老朋友了？村正馆长，哈哈哈 ”
“怎么可能？忘谁也不会忘了你啊！”村正一脸尴尬道：“这不，我就来电话了嘛！”
“和你开玩笑，我知道村正馆长一直对我们警局的工作是大力支持的，不单单是我们局，其他警局也一直受到你们的无偿支持，像城北区警局的道森局长上个月就受你们邀请去你们日本考察了一次，是不是？这些帮助我们一直都是记在心里的嘛！”汉默皮笑肉不笑道。
“这帮贪得无厌的猪！”村正尽管在心里暗暗大骂，但还是装出一副惊奇的样子问到：“怎么？汉默局长你还没收到我们寄出的邀请函吗？这次的邀请我们是错时分开向各位发出的，原因嘛，大家都是熟人，在一起反而是玩的不好！我想您很快就会收到，这一点，请你放心，我们绝没有厚此薄彼的想法和做法！”
“唉呀，村正，看你说什么呢？我就提一下嘛，你还把我当朋友不？”汉默佯怒道：“对了，我看你们空手道部最近好象挺不安定的，是不是有什么事啊，有什么事要是我这老朋友能帮忙的，只要是我能办到的，尽管开口啊！”
“万分感谢局长对我们的关心，村正对你表达最诚挚的谢意，不过，现在，还真有一件事可能要麻烦到您了！”村正此时可以对汉默的保证一点把握都没有，虽说是“尽管开口”，但前面可是有“只要我能办到”这个前提在，那这汉默局长大人所做的保证可就玩味的很了，什么事能办到，什么事办不到，还不是他一张嘴的事。不过， 还是要试试能不能从他嘴里掘点有用的东西出来。
“哦？还真有事啊！那你先说说看！”
“是这样！今天早上，我一个徒弟在和他的同学比武时，被打伤致残，这对我们空手道旧金山分部来说，是一件非常严重的事情，我必须要给我的上级，我的学员，我的同事们一个交待，因此，我们想给那个小伙子一点小小的“惩罚”。但是，我非常不喜欢给朋友带来麻烦，特别是给您带来一些不必要的麻烦，所以，我想，通过您帮我们查查这个小伙子？”
“今天早上的比武？这么巧？”
“没错，是今天早上，怎么，局长你知道这个案子？”
“我想，这点小事没必要麻烦我吧，查一个人对你们来说还不轻轻松松？”
“是，我们是查过，但经过我们的调查，这个叫保罗的有些背景，一些资料我们竟然查不出，没办法，只有想通过您这查一查！”
“保罗？这个嘛……”汉默局长不由得迟疑起来！
说还是不说？说了，立刻就能浇灭这个小日本的所谓“惩罚”，不然，以空手道这几年的手法，往往都是会出人命的；其二，虽然能使对方欠自己一个大大的人情不说，但这帮亡命之徒真要是一根筯想不开，伤害到保罗一点半点，自已的下场也不如多说，知情不报，让村正惹上不该惹的人，肯定会结下村正这个大仇！
权衡了下利弊，汉默故做为难道：“村正馆长，你不是不知道，虽然我们警局的电脑系统可以基本查到全国所有的数据，但非法为他人泄露个人隐私，在鹰国，可是重罪；特别是警察系统内，那更是知法犯法，这个风险太大了，我冒不起！”
“风险太大，你冒不起？哼，要是有足够的利益，在大的风险意思是你也能冒？”村正在心中暗骂！
“我明白，我非常明白，但做为这么多年的朋友，汉默，你这次一定要帮我，对我来说，已经不能在犯任何错误，因此，这次你一定要帮帮忙。对了，在您的下次日本之旅，我以人格担保，相信您一定会得到一份绝对令你满意的礼物。”
话说到这个份上，也差不多了，做人嘛，不能太贪。汉默故做豪爽大笑道：“什么礼物不礼物的，咱们老朋友之间，还说这个？在说我可要生气了啊！不要挂电话，我现在就给你查！”
汉默一边吸着烟，一边用一只手无目的在键盘上乱敲，一阵噼噼啪啪的健盘声立刻充满了整个办公室。
村正拿着电话，焦急的在车上等着汉默的回信，听到电话里传来的健盘声，村正希望警局系统里的资料别让他失望。不知为何，看到那个叫保罗的小伙子莫名的表现后，自己的心里就涌起一阵不安，一定要彻查这个叫保罗的情况，空手道旧金山分社已经经受不了任何一次打击了，所以，这次，在没有确切的把握前，村正暂时压下打击保罗寻仇的想法。
“不过，一但让我查出你的真实情况，小子，如果没人在你背后撑腰的话，我要生吞活剥了你！”村正不由得面露凶光的想。
很快，电话里传来汉默严肃的声音：“ 村正馆长，在吗？”
“在”村正听到声音后一怔，明显感到内心涌起一阵不安：“这个保罗的资料你那里查出来了吗？”
“查出来了，如果不是我有一定的权限，我也看不到！”汉默故意压低声音道：“村正，这次，我被你害苦了，你们怎么能和他发生冲突了？”
村正心中一紧，自己最不愿意想到的事还是出现了，长吸口气， 故做平静道：“汉默，我们要是知道了，也不会冲突了，不过，这也没什么，只是双方小辈的比武而已，正常的武技交流嘛，更何况，是我们的人受到重伤的吧？我们有向他追述的权利对吧！但为了不给我们二个国家的友好情谊带来不和，所以我们才打算了解了解他的情况而已。”
汉默心中冷笑一声，如果保罗家里人只是平民百姓的话，恐怕他的下场要比一般人悲惨的多吧！
“村正馆长，你能这么想最好了，为我们二国之间的友谊干杯。”汉默打个哈哈道：“不过，这次和你们冲突的小伙子的确不一般，他家里可不是普通人。埃利森，这个姓氏，在硅谷可是一个了不起的传奇，你明白吗？”
村正眼光一凌：“汉默，我明白了，非常感谢你的帮助，你的友谊我们永远记在心头！”
“唉呀，村正，我可是什么都没说，有什么好感谢的，见外了不是！好了，不多说了，这几天我这可是真要忙死了，改天在聊吧！”
“那就不打扰你工作！祝你工作顺利！”
村正阴沉着脸合上电话，一声不吭的躺在座位上，泽玉看着一脸不善的馆长，悄声道：“什么情况？拐过下个街口就到警局了，还需要进去吗？”
“进什么啊？”村正长叹一口气道：“这回我们是踢到铁板了，通知下去，直接回道馆，这件事，就此为止。详细情况，我回去在给你说吧。”
随着村正的命令，车队速度不变的从海岸警局的门口呼啸而过，在经过警局时，透过车窗，村正看到警局门口已然停着一溜比自己车队更长的豪华车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