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特大爆炸案

    三门峡市看守所104号，那里囚禁的是曾经的被告人秦保存，如今他的身份已不再是自由之身。

    秦保存，身穿醒目的黄色囚服，在庄严肃穆的法庭上始终保持着高昂的头颅，未曾低下。那份坚定与执着，仿佛在向世界宣告他的不屈与抗争。

    当“95·2·12”爆炸案的受害者杨保坤，步履蹒跚地走向法庭，秦保存的目光紧紧跟随着他的脚步，始终没有离开。看着杨保坤一瘸一拐地走过自己身边，秦保存的脸上并未流露出任何沉重的表情，反而显得异常轻松，仿佛一切罪责都与他无关。

    回想起那起震惊全国的爆炸案，21条鲜活的民工生命在秦保存的炸药包下瞬间消逝。而令人难以置信的是，秦保存竟然在犯罪后逍遥法外长达14年之久。

    2009年5月20日下午4时，三门峡市中级人民法院内，庭审现场气氛紧张而庄重。秦保存在庭审中不时地左顾右盼，显得心神不宁。面对公诉机关三门峡市检察院对他犯有爆炸罪、窝藏和包庇犯罪的指控，他当庭翻供，对所有的事实和证据一概加以否认，企图逃脱法律的制裁。

    尽管秦保存拒不认罪，但他仍向法庭和旁听者表示：希望法院能够给出一个公正的判决，帮助那21名死难家属讨回公道。然而，他的言辞与行为之间却充满了矛盾与虚伪。

    同一时间，法院门前聚集了21名受害者家属代表。他们自发地拉起了横幅，要求严惩凶手，将爆炸案主犯秦保存和张小明依法判处死刑。同时，他们还向法庭提出依法判令两被告人连带赔偿受害人包括精神抚慰金在内的各项费用共计1220万元人民币。

    经过长达5个小时的法庭陈述和激烈的辩论，法院并未当庭宣判。然而，正义的脚步从未停歇。就在开庭后的第二天上午，迫于法律的压力和道德的谴责，秦保存一直外逃的三儿子秦建华终于向三门峡市公安机关投案自首。这一举动或许能为那些逝去的生命带来一丝慰藉，但正义之路仍需继续前行。

    当秦保存案公开审理的消息传出后，法庭内突然涌入了一群特殊的听众——他们是那起爆炸案的受害者及其家属，共计二十余人。他们带着各自的伤痛和故事，希望见证正义的一刻。

    其中，李成福，一位深受爆炸案影响的亲历者，也来到了现场。当年，他从工友的尸体上艰难爬出，因为吸入大量一氧化碳等有毒气体，他的肺部遭受了严重损伤，留下了挥之不去的后遗症。尽管岁月流逝，但那份痛苦和恐惧依然如影随形。

    死难者李建的妻子张群也带着两个孩子来到了法庭。自从丈夫离世后，她守寡了整整14年，没有选择再嫁，而是默默承受着生活的重压。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茫然，仿佛看不到未来的希望。而她的孩子们，19岁的女儿和15岁的儿子，竟然从未踏足过学校的大门，这无疑是这起事件对他们家庭造成的又一重击。

    此外，43岁的受害者王石良也来到了现场。在爆炸案中，他被浓烟和毒气熏伤，昏迷了整整两天两夜，醒来后已是内伤严重。虽然外表看起来并无大碍，但他的内心早已被恐惧所占据，时常在噩梦中惊醒，再也不敢踏入矿下。为了支付丧葬费和医疗费，他向亲属借了30万元，至今仍无力偿还，这让他在面对家人和亲属时倍感尴尬。

    尽管河南省灵宝市因矿产资源丰富而经济发达，高楼大厦林立，但这些受害者及其家属却仍然生活在破旧的房屋中，有的甚至是危房。他们与这座城市的繁华格格不入，仿佛被遗忘在角落。

    提起秦保存所造成的种种恶果，受害者家属们无不咬牙切齿，愤怒难平。而杨保坤，这位50岁的河南汉子，更是早已愤怒到了极点。

    “公开审理秦保存，我们感到大快人心，这一天早就该来了。”杨保坤激动地说。他来自河南省栾川县陶湾镇秋林村，如今已是一身伤病，走起路来一瘸一拐。当年作为包工头，他原本有着风光无限的生活，却因这起事件而落魄至此。

    14年前的那个梦魇般的星期天，一切都在那一刻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河南省灵宝市豫灵镇的那起特大爆炸案，其影响深远且持久。那些来自四川、陕西、河南的民工，他们曾是各自家庭的顶梁柱，如今却因这场灾难而命运多舛。他们中最大的48岁，最小的才18岁，死伤惨重，直接导致40个家庭支离破碎，贫困潦倒。男人们不幸离世，女人们不得不改嫁，留下6个孤儿无家可归，孤苦伶仃。

    在这场灾难中，杨保坤是一个幸免于难的幸运者。平时不常去坑口的他，那天正好是进坑口检查工程。当他快到干活的地方时，巨大的爆炸声震耳欲聋，强大的冲击波让他瞬间失去了知觉。幸运的是，由于距离爆炸点还有一段距离，他得以死里逃生。然而，他的身体却受到了严重的伤害，肋骨骨折，左腿断成了三截。为了治疗这些伤势，他前后进行了八次手术，脾脏被摘除，左上臂至今没有知觉。在医院里，他整整住了一百天，身心都遭受了巨大的折磨。

    由于家庭贫困，直到2007年，杨保坤才除去在腿里放置了十三年的钢板。而他自己的治疗费用就高达30多万元，这对于一个普通家庭来说无疑是一个天文数字。如今，他的家里一贫如洗，连一千块钱的家当都拿不出来。他已经10年没有买过新衣服了，穿的衣服都是朋友不穿的旧衣服。他的生活十分拮据，连供孩子上学的钱都没有。他的两个孩子初中没毕业就辍学了，这让他倍感心痛和无奈。

    这场爆炸案中，秦保存等制造爆炸案的矿山合伙人均外逃，导致死者的丧葬费和伤者的治疗费都由受害坑口暂时承担。费用总计高达350万元，而这些费用都是贷款、借款及民工工资。多年来，杨保坤一直有家不敢回。讨债的人只要见到他回家就跟在他身后要债，走到哪里就跟到哪里。这种“欠债不还”的困境让他失去了做人的起码尊严。

    这次爆炸案中实际共造成21名民工死亡，19名民工受伤。然而令人震惊的是，三门峡市检察机关在公诉书中却指认，根据灵宝市公安局的资料，造成21名民工死亡，12名民工受伤。更令人痛心的是，在这次事件中受伤最为严重的杨保坤也不在受伤之列。这意味着他不仅没有得到应有的关注和救治，甚至还被社会所遗忘。

    在此期间，受伤者不仅无人过问，也没有得到任何补偿。而爆炸案的几名主犯却多年逍遥法外，无人给这些受害者家属和社会任何交代。这种不公和冷漠让人们对社会的正义和良知产生了深深的质疑。

    可以说，王帅事件就像是河南、陕西、山西三省交界处的河南省灵宝市的一颗“炸弹”，让全国人民都知道了这个隐藏在黄金矿区的小城。而这个城市的豫灵镇，更是黄金矿区的“明星镇”。

    这里的黄金储量丰富，仿佛就是一座“金山”，让当地涌现出了不少富翁。但与此同时，这座“金山”也像是点燃了火药桶，矿山利益之争频频上演。

    1995年2月，秦保存等6位矿山合伙人在争夺文峪金矿矿区的权益时，竟然因为巷道打通的问题与张聪亮坑口发生了纠纷。为了抢占矿产资源，这些股东们竟然在协商未果的情况下，决定采用炸药来解决问题。结果，一场惊天动地的“95·2·12”爆炸案就这样发生了，造成了21名民工当场死亡，19名民工受伤。

    说起秦保存，人们都会提到他的“传奇”经历。

    秦保存和他的儿子们还多年资助杀人潜逃在外十多年的儿子秦建成。秦建权甚至买通灵宝市豫灵派出所女民警薛林玉，让她为秦建成办理假身份证，使这个全国通缉的逃犯在灵宝有了合法身份，最终在北京安身。

    直到2008年9月9日，秦保存才在西安被三门峡市公安局刑事拘留。而拘留的理由是因涉嫌窝藏、包庇犯罪。当地受害者说，如果不是因为他儿子杀人的事，秦保存也许至今仍逍遥法外。

    秦保存的故事让人啼笑皆非。他在上世纪80年代末就在豫灵文峪西闯一坑口混汞碾碾矿掘得第一桶“金”。三门峡市共有220万人口，灵宝市有70万人口，但亿万富翁却屈指可数，而秦保存就是当地少有的亿万富翁之一。他的三个儿子对名车的喜好也让人瞠目结舌，每个人拥有好几辆名车，奔驰、宝马、保时捷等，即使是一个品牌，也要有轿车、越野车等好几个系列。

    秦家在当地的影响力可谓“一手遮天”。秦保存负责坐镇后方，长子负责打打杀杀，次子性格内向负责经营矿山，三子负责打通各方面关系。小学没毕业的秦保存文化程度不高，但今年63岁的他能言善辩，且社会活动能力极强。他的大儿子秦建成曾因酒后持枪杀人而潜逃多年，但秦保存却私下给受害人家属赔了几万块钱私了此事。事后，秦建成在外潜逃几年，竟然还能在上屯村建造一座加油站，公开活动达两年之久。

    公安机关后来查明，秦建成账上存款就有700多万元。秦保存提供了秦建成在逃期间的生活费和办加油站的一切经费，他包庇持枪杀人的大儿子多年，直至2008年9月自己被抓。而秦保存的二儿子秦建权也因涉嫌包庇杀人犯被逮捕，但三门峡市检察院以证据不足没有对其提起公诉，三门峡市公安局将其释放。这让当地百姓和受害者十分不解。

    多年来，全国人大、全国政协、中纪委、最高人民检察院、河南省人大就像一群执着的侦探，多次对这个案子投下关注的目光。加上受害人家属的不懈努力，这案子终于迎来了曙光。

    2001年3月，河南省公安厅把这个案子列为全省的大案，公安部也亲自挂帅督办，看来这次是真的要动真格了。

    2001年8月，在受害者的持续呼吁下，那个身为工头的吴道被判了无期徒刑，而那些被指使干苦力的农民工从犯也被检察机关批捕。不过，那些主要凶手，比如矿山合伙人秦保存，却另案处理，还以“事实不清”为由暂时逃过一劫。其他那些搞爆炸的要犯，比如栗平康、张小明、黄月亮、张石民等，也都逍遥法外。

    2008年7月15日，三门峡市市委和政法委的领导们坐不住了，他们组织了一个重新调查组，表示不管涉及到谁，都要一查到底。看来这次是真的要揭开这个案子的真相了。

    2008年9月，秦保存作为最后一名爆炸案嫌疑人在西安被抓获，至此，这个爆炸案的主犯们终于全部归案了。看来，天网恢恢，疏而不漏啊。

    2009年5月20日，三门峡市检察院对秦保存以爆炸罪、窝藏包庇罪提起公诉，同时还把张小明以爆炸罪也告上了法庭。看来，这次检察机关是真的要动真格了。

    在庭审现场，记者发现检察机关出示的证据大多是2008年以后的，看来这个案子真的是一波三折啊。

    有知情者透露，检察机关在办理秦保存系列案件时，曾去灵宝市公安局调取当年爆炸案的材料，结果被告知案件材料已经丢失。同时丢失的还有秦建成杀人案和女民警办假身份证的原始资料。看来，这个灵宝市公安局的档案管理员真是个“神人”啊。

    后来，灵宝市公安局多次补充侦查，直到2007年案件移交至三门峡市开发区公安分局。接手案件的警员为此不得不重新调查取证。对于案卷丢失这件事，当地公检法机关都选择了沉默。看来，他们也是被这个案子弄得焦头烂额了。

    对于秦建成杀人案和女民警为其办假身份证案件，三门峡市中级人民法院刑事一庭庭长张公社表示：这两起案件是单独起诉的，并没有合并在一起。秦建成因杀人案被判无期，他已经提起上诉；而女民警薛林玉被判七个月，检察机关起诉和法院判决的罪名并不一致。看来，这个法院和检察院之间的“默契”也是相当足啊。

    关于秦保存爆炸案持续10多年得不到解决的原因，张公社认为主要是因为检察院没有起诉造成的。他透露，现在公检法机关对秦保存制造爆炸案造成民工死亡是有预谋实施爆炸还是偶然突发的意外事件仍存在争议。看来，这个案子真的是个“烫手山芋”啊。

    2009年5月21日下午，三门峡市检察院副检察长赵选民表示：当年对秦保存免于起诉是因为证据不足，现在因为有了新的证据所以才会对他重新提起公诉。看来，这个检察院也是个“有原则”的地方啊。

    三门峡市检察院宣传处处长兼检察委员会委员赵轶榜进一步解释了当年没有对秦保存起诉的原因，他表示：1997年以前对秦保存是免于起诉，2001年之后根据新刑法是不起诉。看来，这个新刑法真是个“救命稻草”啊。

    赵轶榜认为：根据新刑法有关不起诉的界定，其中包括三种不同的可能，其一是彻底没有罪，其二是有罪但情节并不严重，其三是证据不足存在疑问。以上三种情况都可能让检察机关做出不起诉的决定，但如果是以存疑做出的不起诉，一旦有了新的证据，检察机关仍可提起新的诉讼。秦保存这个案件就属于第三种情况。看来，这个秦保存真是个“狡猾”的家伙啊。

    对于检察院重新对秦保存起诉但并没有撤销原来不起诉的法律文书，赵轶榜表示他曾经在检察委员会提出过这个问题，要求先撤销原来的有关不起诉的法律文书再重新提起公诉，但他的意见没有被采纳。看来，这个检察委员会也是个“有主见”的地方啊。

    秦保存系列案件已经引起了全国多家媒体的关注，当地百姓和受害者家属反响强烈。他们希望司法机关能够严惩凶手，重树当地公检法机关在人们心目中的形象，从而最终给社会各界一个满意的答案。看来，这次司法机关是真的要“动真格”了，让我们拭目以待吧！

    本案的搞笑点在于，秦保存这位“炸药大师”在计划用一吨炸药制造“大爆炸”时，是否知道坑里有民工在辛勤工作？换句话说，他是真的想炸民工，还是只是单纯地想炸个坑呢？

    如果他真的不知情，那他可能只是个“粗心大意”的爆炸犯，得了个“过失爆炸罪”的名头。这就像是他在玩俄罗斯轮盘赌，以为枪里没子弹，结果不小心走火了。

    但如果他是故意的，不管是直接故意还是间接故意，那他就是个“专业”的爆炸犯，得承担“爆炸罪”的罪名。这就像是他拿着枪，明知道枪里有子弹，还故意朝人开枪。

    至于秦保存的量刑问题，那就得看看他是什么时候犯案的。如果是在1995年，那他就得按照那时的刑法来量刑。那时的刑法可能就像是“老酒”，虽然有点旧，但味道还是一样的。

    如果检察机关指控他犯了爆炸罪和窝藏包庇罪，那他就得“数罪并罚”，可能得坐个十年以上的牢，甚至可能被判死刑。这就像是他玩了个“超级加倍”，一下子犯了两个罪，那惩罚当然也要加倍。

    至于这个案子为什么拖了这么久，那可能就像是个“谜团”，需要我们去解开。可能是因为事实难以查清，证据不好找，或者是司法界也有个“拖延症”患者。但无论如何，我们都得深究到底，找出背后的原因，让那些责任人付出代价。

    总的来说，这个案子就像是个“大杂烩”，里面有各种角色和情节。但无论如何，我们都得用法律的大锤，把这个“大杂烩”敲得清清楚楚，让每个人都明白自己的责任和后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