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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财惹“大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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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998年,在风景秀丽的四川泸定县,那个大家小时候都耳熟能详的《飞夺泸定桥》的故事就发生在这片土地上。这里的民风可不是一般的彪悍,打架事件时有发生,所以这里的民警们也都练就了一身“强硬”的手段,赵林便是其中的佼佼者。

    话说1998年6月17日这天,村里的个体户姜蓝急匆匆地找到了赵林。原来,他遇到了一个“老赖”——杨树兵。这杨树兵之前在外地打工,一回县里就找到姜蓝,赊了690元购买化肥。可这钱一赊出去,杨树兵就像人间蒸发一样,再也不提还钱的事了。姜蓝这可急了,心想这钱要是拿不回来,自己这生意还怎么做啊?于是,他找到了赵林,希望他能帮自己找回这笔赊账。

    赵林一听这情况,立马展开了调查。经过一番周折,终于找到了杨树兵。在赵林的调解下,杨树兵答应让他姐夫王天理帮忙还款。王天理虽然口头上答应了,但却说家里没现金,得明天才能还钱,并当场立下了明日还款的字据。

    杨树兵回到家后,把这件事跟家里人一说,还特意强调了赵林在派出所打过他。这可把杨树兵的母亲王万英给惹毛了。她一向溺爱孩子,哪里容得下别人说自己孩子的不是?当场就气得浑身发抖,还埋怨女婿不该写那还款的字据。

    王万英这心里啊,可是恨透了赵林。她觉得赵林不仅打了自己的儿子,还让他在村里丢了面子。这口气她怎么咽得下去?于是,她纠集了一帮亲戚,四处寻找赵林的踪影,打算好好教训他一顿。

    就在王万英带着一群人四处搜寻赵林的时候,她碰到了同村的张老汉。张老汉看着这群人气势汹汹的样子,就知道事情不妙。他试探地问了一句:“你们这是要去找赵林吗?”

    王万英一听这话,立马来了精神,气势汹汹地说:“没错!就是去找那个赵林杂种!今天算他运气好,不然非摆平他不可!”

    张老汉一听这话,心里暗自好笑。他想,这赵林在当地也算是个厉害人物了,哪里是那么容易被摆平的?于是,他随口说了句:“到底是你们摆平他还是他摆平你们哦。”

    从张老汉的这句话中,我们不难看出赵林在当地的影响力。他可不是那种任人欺负的老好人,而是有着一定实力和威望的人物。所以,当王万英带着一群人气势汹汹地去找他的时候,恐怕最后吃亏的还得是他们自己。

    18日上午10点,赵林正悠哉游哉地在办公室品着茶,突然,杨怀富、王万英夫妇带着子女、亲戚一大帮子人,总共11个,风风火火地闯到了派出所门口。

    王万英像个泼妇似的,嗓门大得能震破玻璃:“赵林,你给我滚出来!”话音刚落,她就像个冲锋陷阵的勇士一样冲进了办公室。

    双方你一言我一语,就像两个戏班子在搭台唱戏,吵得不可开交。

    王万英怒气冲冲地冲到赵林面前:“这个事我们先不说,昨天你为什么打我的儿子?”

    赵林一脸无辜:“没有打。”

    杨树兵却一口咬定:“就是打了!”

    这时候,派出所副所长彭建军像个公正的裁判,插了进来:“打在哪里了?我看一下。”他左瞧右看,没见什么伤痕,便挥挥手:“别吵了,别影响我们办公,都请出去吧。”

    至于赵林到底有没有打杨树兵,那就像一团迷雾,谁也说不清楚。赵林可能只是轻轻地碰了一下杨树兵,没造成什么伤害,所以杨树兵觉得自己挨打了,而赵林觉得自己冤枉。

    但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接下来的戏码。杨家这11个人来势汹汹,明显不是来理论的,而是来砸场子的。理论哪用得着来这么多人,简直就是来搞“人海战术”的。

    一开始,王万英就像个泼妇骂街一样对赵林破口大骂,赵林一气之下把她推出了办公室。

    杨树兵的妻子,这时候还怀着孕呢,看到自己婆婆被欺负,气得火冒三丈,冲上去就是一拳。这一拳可把赵林打得晕头转向,半天没回过神来。别小看女人的力量,尤其是天天跟锄头和农活打交道的女人,一拳下去,比很多男人都还要猛。

    赵林看对方是孕妇,也就没动手。这里得说一句,赵林虽然不是什么善男信女,但他对女人还是相当绅士的。

    这时候,王万英不知道是怕儿媳吃亏,还是想趁机制造混乱,她拿起事先准备好的包有石块的衣服,猛地朝赵林的头部砸去。很快,赵林的脸上就血流如注了。

    这11个人里面,有4个是妇女,每个人都手持武器,就是那种把石头包在衣服里的“土制炸弹”。

    7个男人则站在一旁虎视眈眈,就像一群饿狼盯着猎物一样。他们正等着赵林还手呢,一旦赵林动手,他们就有理由冲上去“帮忙”了。

    赵林可没打算还手,他只是在办公室里躲避那几个女人的攻击。这时候四个女人已经围了上来,手持武器追着赵林打。

    在这场无法还手的打斗中,赵林可吃了大亏。他的脸上、颈部都是血,有打伤、抓伤和咬伤的痕迹,甚至连门牙都被打掉了两颗。

    赵林被打得火冒三丈,他本来就是个脾气火爆的人,哪受得了这种欺负。他决定报仇雪恨,平时都是他欺负别人,还没人敢这么对他呢,尤其是在自己的地盘上被人收拾了,这口气他怎么也咽不下去。于是,赵林冲回办公室,取出两把马刀,要找杨家人拼命。

    副所长一看这架势,急忙夺下赵林手中的刀,劝他回家休息一下,别冲动。赵林也觉得自己需要冷静一下,便答应了。不过他并没有就此罢休,而是偷偷撬开抽屉,取走了自己的配枪。

    赵林骑着摩托车离开派出所,结果在乡政府大门口处遇到了杨家人。杨树兵等人指着赵林破口大骂,好像他们是胜利者一样。

    赵林可没心情跟他们吵架,他掏出枪当场就把王万英、杨树兵和他们的媳妇高建美给杀了。

    这下子可捅了马蜂窝了,赵林决定把今天到场的11个人都“清理”一遍。他先是来到王万英女儿的家里,把她女儿、女婿都给杀了,然后又把住在附近的高建美的小妹妹和妹夫也给杀了。接着,他又骑着摩托车来到下一站,把王万英的丈夫和侄子也给杀了。最后一站是高建美的二姐家,高建美的父亲被赵林击中,事后抢救无效死亡。高建美的二姐夫王天理被赵林击中下巴流了很多血,当场晕了过去。赵林以为他死了,便转身离开。

    当日下午,赵林就投案自首了。这起事件可谓是一波三折、惊心动魄啊!

    此案一出,真是闹得满城风雨。因为死伤人数众多,加上涉案的是公安民警,死者家属们情绪那叫一个激动啊!当晚,就有数十人跑到个体户姜蓝家,把电视机、音响、电冰箱等价值16万元的财物砸了个稀巴烂。之后,杨家的亲朋好友们更是从四面八方赶来,人数多达一百多人,他们声称要杀人放火,炸乡政府和派出所,还多次强行冲击警戒线,真是热闹得不行。

    那些经过法医检查的尸体,用白布盖着停放在乡政府铁门右侧,仿佛成了一道独特的风景线。不过,这风景线可没持续多久,不到一天,尸体就开始发胀,散发出异味,整个乡政府院内都弥漫着一股难以言喻的臭味。专案组成员们的两顿饭,也因为这股臭味变得难以下咽,大多数成员都出现了呕吐、腹泻等症状,真是让人哭笑不得。

    不过,事情最终还是得到了解决。经过反复研究,民政部门从民政救济的角度,给受害者家属发放了一次性的安葬、生活困难补助等费用。这下,死者亲属们终于接受了工作组的劝导,同意安埋尸体了。6月23日晚9时,死者家属们将9具尸体运走,并于次日安葬。看来,钱还是能解决问题的嘛!

    话说回来,如果“6·18”那天有人能站出来制止、劝阻赵林,事情或许就不会发展到这个地步。可惜啊,除了派出所副所长彭建军用语言制止之外,乡政府其他10来个人都不知道躲到哪里去了。这也真是让人无语啊!

    这起案件的受害人至今未能获得赔偿。当事人认为这属于国家赔偿范围,而公安局则认为应由肇事者赵林赔偿。看来,这赔偿问题也是个棘手的问题啊!

    8月2日,四川甘孜州中级人民法院公开审理了泸定“6·18”特大持枪杀人案。被告人赵林犯故意杀人罪被一审判处死刑。赵林不服,向四川省高级人民法院提起上诉。这下,赵林是死是活还得打个大大的问号呢!

    8月4日至6日,有身份不明人士在甘孜州首府康定市进行签名活动,请“不同意杀赵林者”签名,签名者若干。看来,这赵林还是个有争议的人物呢!

    一些群众认为赵杀死这么多人,属于罪大恶极,但毕竟是杨家打人在先,尚且有情可原。他们曾联名写信,要求免赵林一死。不过,法院可没采纳他们的意见,毕竟法律不是儿戏嘛!

    整观这件事,其实也就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欠债还钱天经地义。为了600多块钱牵扯出11条人命,确实有点得不偿失。赵林本是局外人,也被牵连其中,成为其中一位受害者。这与杨家人一家的匪性有关系。欠钱不还,还带着人到派出所闹事,这杨家人也真是够可以的了。不过话说回来,民间类似这样的争斗又有多少呢?很明显派出所没有能力处理这一类事情,只能依靠调解。对于不讲道理的人,调解不过是走场而已,没有实质性的用处。所以啊,大家还是要讲道理、守法律,别让这些小事演变成大祸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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