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蛊惑
“杀了徐安年?杀了洛紫怡?”此时的陶可馨,眼神便的冷漠了许多,不过内心还在挣扎着。
“对,杀了他们,错的是他们,并不是你。只要杀了他们,你就可以重获新生,开启自己新的人生。”魔修看着逐渐入魔的陶可馨再次蛊惑道。
魔修此时非常兴奋,之前的陶可馨虽然可以让他获得好处,但是没有完全入魔的陶可馨能让他获得的收获大。
等到陶可馨完全入魔,他甚至可以借助她晋升到下一个境界。
此时的他不在慌张,只要他到了魔主境界,就算最终杀不了包围着他的人,也可以顺利逃跑。
这个时候段红云给徐安年的联络符咒传出了声来:“小师弟,陶可馨的位置已经锁定,就在落凤山脉往东三十里的位置。你不用担心,我们马上就去解救陶可馨。”
徐安年怔了一下,往东三十里?自己就是在东面,我现在的位置距离目的地只有五里?
确定了位置之后,徐安年手持长剑朝着东面狂奔了过去。
陶可馨周身现在被大量的魔气所包裹,此时她的情绪已经被愤怒所覆盖,原本纯然无垢的道体也渐渐被黑色所取代。
“对,就是这样,堕入魔道,杀光所有辜负过你的人。”魔修兴奋的说道。
魔修此时迫不及待的把手伸向了陶可馨,一道剑光闪过,一把剑直直的插进了魔修的心脏之中。
魔修艰难的转过头,看见徐安年目光坚定的把长剑插在他的胸口。
“为什么,你可以悄无声息的来到我身边,而且你的剑为什么这么像蒙恬的剑。”魔修不敢置信的说道。
徐安年没有说话,长剑中导入少许魔气和一些冥气,长剑旋转瞬间搅碎了魔修的心脏。
随后徐安年拔出长剑,把魔修尸体推向一旁,无奈的看着陶可馨。
陶可馨略带倔强,目光坚决的看着徐安年,眼中魔气涌动。
徐安年看着陶可馨说道:“气出了吧?要不要回家了?”
陶可馨倔强的撇了撇嘴,不过周身的魔气却渐渐散去了。
但是下一秒,徐安年把陶可馨推到一边,一个手掌贯穿了徐安年的胸口:“我好不容易设局,引导道体入魔,怎么可以被你所破坏了。”
这只手打主人并不是刚刚死去的魔修,而是另一个人。
那人身着灰色长袍,大约四十五岁的样子,面色阴冷。
穿过徐安年的手掌向右甩去,徐安年被甩飞了出去,撞在一旁的石墙之上。
“噗”
徐安年嘴角喷出大量鲜血,身上也被鲜血所染红。
陶可馨瞳孔收缩,朝着徐安年跑去,眼神惊恐的看着徐安年。因为过度的悲伤,导致喉咙发不出一丝声音。
灰跑男子没有理会陶可馨,而是自言自语的说道:“几天前,我突然发现咸阳城内居然多了一个道体,我当时兴奋极了。”
“然后,我发现陈夫子,秦皇,一些老妖怪昨天居然都不在咸阳城,所以我准备设计把道体骗出来。”
说道这里,灰袍魔头感激的看了一眼奄奄一息的徐安年:“没想到,道体居然因为一些小矛盾离开了咸阳城,所以我故意安排了一个小魔修来到道体面前。”
听到这话,陶可馨的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掉,可是过度的悲伤让她的发不出一丝一毫的声音。
看着徐安年不断流血的伤口,陶可馨惊慌失措的发现自己什么也做不了。
“就是这样,无助,弱小,悲愤,无能为力。本来我打算让小魔修成为你入魔的契机,没想到他这么快就死了!”
“不过现在也一样,看着自己心爱的人死在自己面前的感觉怎么样?是不是很痛苦,是不是恨不得现在就杀了我。”
“可惜现在打你太弱小了,仇视我吧!恨我吧!然后入魔,变强,最终杀了我!”灰袍男子不断的蛊惑着陶可馨。
听到这话,陶可馨抬起头死死的盯着灰袍男子,仿佛要记下他的脸。周身的魔气再次汇聚,甚至扩散,方圆十里都是魔气缭绕。
“叫你爹!”一把红缨枪直插灰袍男子面门,红色气息缠绕其中。
灰袍男子没有躲闪,用手抓住了红缨枪,红色气息直接被震散。
“你如果到了儒道第六境立命,我估计的惧你几分,不过现在打你可没有让我害怕的资格。”灰袍男子自信的说道。
段红云见抽不去长枪,索性便放弃了红缨枪。
向左边一抓,一把银枪出现在她的手中,段红云把银枪横于身前:“林子路,你带着他们先走,我拖住他。”
林子路从一旁跑了出来,把徐安年背在背上,拉着陶可馨便向后退去。
看着手持银枪的段红云,灰袍男子第一次眼神凝重了起来,不过也紧紧如此罢了。
右手抓出一杆漆黑长戟,用力劈向段红云,段红云感觉自己接不下这一戟,便向后退了几步。
随后闪身来到灰袍男子身侧,手持银枪朝着灰袍男子戳去,灰袍男子耐心慢慢失去。
“驱逐”
随着灰袍男子声音响起,段红云仿佛受到强力的攻击,直接被强大的气场砸进了一旁的山体之中。
段红云下一秒冲出了山体,死死的盯着灰袍男子:“魔道第六境魔王,而且还不是初期。”
说完这话,段红云朝地上吐了一口血水,灰袍男子也有些意外:“妖族肉身确实有先天优势,就算你这个学儒道的妖都这么抗揍。”
“至少把你拖住了,不是吗?”段红云目光如炬,哪怕和黑袍男子差距巨大,也毫不畏惧。
“你以为是你拖住了我,其实是我在闹着玩罢了。”
“回溯”
随着灰袍男子声音落下,原本已经跑了很远的林子路等人,瞬间出现在原地。
段红云瞳孔收缩:“言出法随,你已经接触到第七境了?”
“你这小娃娃虽然本事不怎么,见识倒是挺足的。”灰袍男子感觉意外的说道。
“不过现在一切都该结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