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0章 疑虑
“走吧,冬芸,我们去花园逛逛,孙妈妈她们该是已经收集好了清晨的露水,如果她们还没忙完,咱们就去帮忙。”
锦歌轻声提议,心中已有计较。
而天旋,经过昨晚的消息传递,得知主子将派遣一名女性暗卫来秘密守护阮夫人,心中难免泛起一丝忐忑。
他害怕阮夫人对这个安排毫不知情,万一在新暗卫面前被阮夫人直接呼唤,那可是大大不妙。
但今晨见到阮夫人那一连串微妙的动作,特别是她似乎对被额外监视有所察觉的表现,天旋的心渐渐安定下来。
他相信,以阮夫人的敏锐,不可能没有发现那位新来的暗卫,况且那名女子在主子所有暗卫中的实力仅属中下,与他相比相去甚远,阮夫人不可能对此毫无感觉。
唯一让他略感遗憾的是,每当阮夫人需要如厕或是返回屋内,因为性别差异,他都无法继续跟踪保护,这也是主子安排女性暗卫的原因之一。
而这位新暗卫之所以能留下,也在于她的能力适中,不致太过显眼,至于关键时刻的保护任务,主子心中自有打算,那依然是他的责任。
锦歌和冬芸漫步在繁花似锦的花园小径上,各色花卉争奇斗艳,芬芳馥郁,却未见她们所寻找的孙妈妈与李妈妈的身影。
阳光斑驳,洒在两人轻盈的步伐上,为这寻觅添了几分悠闲,又几分疑惑。
锦歌眉宇微蹙,轻声对身旁的冬芸说道:“真是古怪,这两位妈妈究竟去了哪里?”
言罢,他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忧虑。
冬芸闻言,摇了摇头,那乌黑的发丝轻轻摇曳,在微风中舞动,她的眼睛像搜寻宝藏般扫视着四周,却依然没有捕捉到那两位长辈的丝毫踪迹。
正当此时,一阵轻盈的脚步声由远及近,原来是表小姐林雁秋缓步而来,她那一声“主子”,清晰而略带恭敬,打破了园中的宁静。
冬芸心生一计,瞬间拉着锦歌敏捷地蹲伏在一丛茂盛的杜鹃之后,心中不禁暗自庆幸:这番隐蔽,正好可以避开表小姐,免去了不必要的应酬与繁琐。
她的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微笑,心里盘算着表小姐一旦发现她们不在,自会无趣离去,倒也省去了许多周折。
然而,命运似乎有意弄人,正当她们屏息静待时,却意外目击到林雁秋与大芳交换着什么密语。
“主子,就是那个女孩,她常常对我说些莫名其妙的话语。”
大芳的声音虽低,却在宁静的空气中显得格外清晰。
冬芸凝目细看,立刻认出了对方口中的女子,不禁心头一紧。
锦歌反应迅速,伸出手指比了个“嘘”的手势,示意冬芸保持安静,随即两人悄悄移步,远远地望见了孙妈妈的身影,这让冬芸心中涌起一股难以名状的惊讶。
只见孙妈妈鬼祟地跟随着表小姐,仿佛正在进行某种秘密的追踪。
锦歌见状,连忙将手轻轻覆上冬芸的唇边,压低了声音警告:“此事我们回屋再议,切莫在此处多言。”
虽然她们距离林雁秋等人已有一段距离,未能完全听清对话内容,但从只言片语中依稀捕捉到了自己的名字与冬芸被提及,这让两人心中都不免泛起了嘀咕。
不久,林雁秋似乎完成了与大芳的密谈,匆匆打发她离去,只因她还急于前往白露的住所。
林雁秋的身影刚消失在视线尽头,孙妈妈便如同幽灵般悄无声息地出现,尾随进入内院。
而根据两人的观察,林雁秋似乎是前往白露的居所,孙妈妈则并未紧跟其后,而是独自返回了灵虚院,这一连串举动,让人疑窦丛生。
冬芸心急如焚,见孙妈妈离开,忍不住提议:“主子,何不趁此机会偷听一番,看看表小姐与白露之间究竟有何阴谋?”
然而,她的冲动却被锦歌温婉却又坚定地制止住了。
锦歌拉住即将要冲出去的冬芸,缓缓道:“不可操之过急,你难道没发现李妈妈也不见了踪影?她极有可能在白露那边守候,我们若贸然前去,只怕会弄巧成拙。”
于是,锦歌领着冬芸继续伪装成悠闲散步的模样,冬芸内心焦急万分,几乎要按捺不住心中的好奇。
“主子,您真的一点儿都不好奇孙妈妈、李妈妈以及表小姐他们之间到底在玩什么把戏吗?”
冬芸的眼神中闪烁着强烈的求知欲望,不解于锦歌的泰然自若。
锦歌心中暗自发笑,表面却不动声色,平静地回答:“我并无此意。若是我们不慎与李妈妈相遇,岂不是提前暴露了我们的好奇,那样一来,可能会牵连到孙妈妈和李妈妈的安危。”
她的眼眸深邃,仿佛洞察了一切。
冬芸的疑问并未就此止步:“可是主子,您不担心孙妈妈和李妈妈也许与他们是一丘之貉?”
锦歌停下脚步,环视着四周美景,笑容里透着自信与深意,轻轻点了一下冬芸的额头:“傻冬芸,你忘了是谁将孙妈妈与李妈妈引荐给我们的吗?我的担忧,显然多余了。”
言罢,两人继续他们的假意漫步,而那些隐藏在华丽背后的故事,正缓缓铺陈开来。
经她这么一提点,冬芸脑海中逐渐浮现出两位妈妈由老爷亲自安排前来的场景,那份来自老爷的信任如同一股暖流,略微安抚了她忐忑的心。
然而,即便知晓这层关系,一种难以名状的忧虑依旧在心头萦绕不去。
“可纵使她们身为长辈,主子,您又怎能如此笃定,她们对您绝无二心呢?毕竟,在这深宅大院里,岁月磨砺人心,其思想深邃,实非我们所能轻易窥探。”
锦歌的话语间夹杂着一丝忧虑,仿佛在黑暗中摸索,企图点亮一盏明灯照亮未知的角落。
万一老夫人心底存有丝毫恶意,借朱妈妈与谢妈妈之手暗中布下什么局,冬芸不禁打了个寒战,这样的设想太过沉重,让人不敢深入思考。
“朱妈妈与谢妈妈在我母亲身边时,伺候得无微不至,我实在不愿无凭无据地怀疑她们的忠诚。更何况,即便心中存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