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所谓的炼金术
蓬松的头发，浓厚的黑眼圈，外加上不断打着大大的哈欠，在弗兰兹痛苦的走向教室的途中，也频频受到了异样的眼光。
顺带一提，这还是弗兰兹在圣弗丽安娜学院正式上课的第一天。学院的课程每个年级各不相同，就比如弗兰兹所处的一年级，主要还是一些常识课为主，现在仅有上午一半的时间是学生们跟着各自选好的导师开展学习的。
想到没有莉莉娅的照顾，弗兰兹就一阵头疼。作为弗兰兹的贴身女仆，莉莉娅可谓是完美无缺，上到弗兰兹外出甚至是进宫的服饰衣着，下到他每日脑袋上如果不及时梳理就会翘起的头发，每次只要莉莉娅没有在自己的身边，弗兰兹都会感觉自己什么都做不成的样子。
“我……难不成是个废人？”
弗兰兹不禁喃喃道，丝毫没有注意到自己已经走错了廊道，竟径直走到了三年级的教师那边。
“什么？！你想怎么样？”
尖锐的争吵声瞬间就让他清醒了过来。
不过为了避免惹上麻烦，他还是躲到了一旁。
——这里是三楼的女厕所旁？弗兰兹环顾了一下就明白了自己现在的位置。他本想着悄悄离开，可是出于好奇，他还是躲在一旁偷偷听了起来。
“喂！女人，我都看见你上课对着修依抛媚眼了，居然还不承认！”
“是啊，我也听见……”
“没错！”
周围大概有三个声音附和着那个找茬似的话。
“我说了我没有！”
嗯？被找茬的这个人的声音似乎很是熟悉？
“啧！嘴硬是吧？”
“姐妹们，还多说些什么啊，给她点教训不就好了嘛。”
“哈哈哈……真是倒霉，谁让你惹了大姐呢。”
“该用什么方式惩罚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呢？”
“把她指甲掀开然后再用治愈魔法恢复？还是用火魔法把她的头发烧掉？”
“好啊，我觉得可以一试！”
………………
然而回应这些说着恐怖的话的，却是十分干脆的讽刺。
“喂！卑贱的老太婆们！谁给你们勇气在我面前说这些废话了？”
一阵沉默。然后随机而来的是愤怒如嘶吼般的声音。
“你说什么！姐妹们，给她点颜色看看！”
随即，弗兰兹就听到了咏唱魔法的声音，他不禁担心起来恐怕他所在的位置都会身处战场之中。
喂喂喂，真的不要紧吗？学院可是明令禁止私自战斗的啊！弗兰兹一想到学生会长蕾娜那恐怖的笑容就忍不住浑身一震。
可是，魔法似乎还没吟唱完毕就接二连三的传来了惨叫声。听起来应该是刚刚挑衅别人的那些女生所发出的。
“嗯？”
一个身影从弗兰兹旁边一闪而过，等到弗兰兹睁大眼睛的时候，她早已从他旁边飞了过去，弗兰兹能望见的关于那个身影最显着的特征恐怕就是那一头深红色的发色了。
而且——
被看到了。弗兰兹心中一沉。这意味着自己今后还会遇到各种各样麻烦。
深深呼出一口气之后，他才想起了上课的时间。
——完全迟到了好吧！！！！！
就在这时，下课铃声响起，仿佛是在讽刺着他一样。
只能用跑的，不，是飞的了啊啊啊啊啊。
………………
“所以，你就是因为这种原因迟到的吗？因为在女厕所前偷窥——看热闹？”
喂！刚刚似乎听见了什么了不得的词汇？啊？
果不其然，在一个摆满了仪器和水晶的教室之中，弗兰兹受到了怒气冲冲的辛西娅超级“严肃”的批评。
只见辛西娅为了使自己看起来有着足够的威严而努力的踮起了脚尖站在椅子上可结果还是不得不仰视弗兰兹才行的样子，弗兰兹就忍不住露出了笑意。
“果然——是把我当成是笨蛋了吧！！！”
愤怒起来的辛西娅挥舞着自己的小拳头，结果却是踩到了自己的长袍，一个脚步不稳直接从椅子上摔了下来。
“老师危险！”
弗兰兹几乎是下意识的就扑上前去，恰到好处地以公主抱的形式把辛西娅接住了。
好险！但是好轻！弗兰兹不禁放松的呼出了一口气。。
“放开，放开我！让我下来！”
辛西娅手脚不停地乱动着，结果又导致了弗兰兹重心不稳，两人的头狠狠地撞在了一起。
“好疼！”
“疼死我了！”
两声惨叫几乎异口同声的响起。弗兰兹倒还好，但辛西娅就像小孩眼泪汪汪，差点就要哭出来的样子。
“呜……呜呜呜”
怎么办？我可没有哄孩子的经验啊？！弗兰兹不知所措只能照着印象把手放在辛西娅的头上，差点就没把“不哭不哭”挂在嘴边了。
“不要把我当成是小孩子！！！”
但看起了还像是被接受了的样子，弗兰兹也就放松了下来。
过了一会儿，等到辛西娅的心情终于平复下来之后，
“下面，我满开始讲课吧。”
啊，咬住舌头了！
辛西娅的脸瞬间就红了起来。
弗兰兹一副“我没注意到”的表情倒是省了不少麻烦。
“所谓炼金术就是…………”
直到这之后，弗兰兹才跟着辛西娅的讲课严肃了起来，也大致明白了辛西娅所描述的炼金术的大致概念：
在这个世界之中，炼金术的存在早已就从转换特定的物质开始变成了研究物质之间如何转换的了，正如在原来旧时代之中，早期的炼金术师们竭力所研究魔法如何将金属类物质转换成宝贵的黄金，然而在轻而易举的实现黄金的转换之后，现在的炼金术师们早就把眼光放在了如何建立起固有的魔法体系进行物质转换之上，就包括了物质元素的转换、形体的转变之类等等内容……
说到这里，辛西娅还特意拿起了一块石头作为演示。
“万事万物诸常之理啊，在吾面前显现吧……”
一阵清脆的咏唱声过后，石头在弗兰兹震惊的眼中渐渐浮现出了点点金色的光芒。
“变形！”
石头在辛西娅的手中开始扭曲，变化成了一个模糊的形体，然后渐渐地形体的各个器官开始浮现，直至形成了清晰的人像，人像的部分还是石头的颜色，但石块双手捧着的那个球却散发着金灿灿的光芒。
“好、好、好厉害啊！”
弗兰兹忍不住惊叹道。尤其是那个人的各部分，几乎与真正的人一模一样，简直就是一个人的缩小版。
听到弗兰兹的感叹，辛西娅也不由自主双手环抱，露出了“就是这样的！”的神情。
“现在知道炼金术的奇妙了吧，哼！”
就在弗兰兹忍不住左看右看人像的时候，辛西娅直接布置了接下来的任务。
“接下来，就由你试着用魔法来试试吧。”
“报告老师，我不会魔法！”
“没关系，你不会炼金术的魔法也正常，其中的诀窍就是……”
“那个……老师，我的意思是我没有魔力啊。”
“啊？”
辛西娅像是听到了什么震惊世界的大事，连眼睛也不动了，随即就露出了世界末日般的表情。
“我、我的课、课题啊啊啊啊啊啊啊”
一阵痛彻心扉的“惨叫”从教室中一直传到了很远、很远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