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场面
张群开车带着杨志鹏往回赶，半路上，李先存打来电话。让他和杨志鹏到县城稻香村酒店888包厢。晚上公司中层干部聚餐。
公司内部几位中层干部都在。希望他们也到场参加。杨志鹏虽然还不是中层干部。但是李先存在电话里特意交代了，要张群带他一道参加。
“小杨，等下我们回县城。你和我一道去饭店。李局说了。有事要安排。希望你也参加。”
“好的。”
张群开车。杨志鹏坐在边上，他想了很多。自己总算大学毕业参加工作了。现在通过冯婷父母关系到了烟草局上班。但是以后人生的路怎么走。自己还不清楚。
自家家庭条件搁在那。可以算得上是一贫如洗。妹妹虽说考上了大学，可是父母年龄已经大了。弟弟杨志飞正在上高中。家庭重担以后肯定要自己担起来才行。
“小杨，在想什么呢？”
张群看到杨志鹏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
“哦，张科长，没什么。我在想昨天工作时，你在处理假烟事情上。为什么公司下了那么多文件，到了下面执行的时候。怎么还有那么多批发商知法犯法。”
“嗨。小杨。这个你就不懂了。有些事情，你慢慢就知道了。现在我也说不清楚。”
“好吧。”
回城路上车子不多，张群车开得平稳快速。到了县城稻香村酒店的时候。张群把车停在酒店门口。
“小杨，下车吧。”
“好的。张科长。”
李先存今晚召集烟草局中层干部聚餐。他有重要的事情要告诉大家。是关于朱明要退休的事情。
朱明已经到了退休年龄。他的退休报告已经交给李先存。李先存和朱明明里暗里斗了快十年时间。本来他想干到局长位置上退休。退休工资能多拿一点。
可是事与愿违，李先存有冯志远在后面撑腰。他费劲心思也没用，心灰意冷干了几年后。离退休还有半年时间。他想退居二线。提前过退休生活。
今晚李先存组织大家来。他想听听大家意见。由谁来接替朱明的位置。
这个专卖科科长。可是有很多人想着干。最大热门张群和沈雯早就窥视已久。都想得到这个位置。
走进大厅。张群熟门熟路来到888包厢。杨志鹏跟在后面。张群推开包厢门。“李局。我回来迟了，耽误大家时间了。”
“张科长，小杨，你们辛苦了。不迟。不迟。过来坐。”
杨志鹏看到包厢里坐了六个人。
李先存存右手边坐着朱明，左手边坐着郭秀云，沈雯坐在郭秀云边上。还有两位中年人，一位是配送队队长张强，一位是负责后勤的李华。
“李局，朱科长，郭科长，张队，李姐。”
杨志鹏欠着腰，赶紧上前和在座的人打招呼。他记着薛礼武和他说的话，礼多人不怪。看到张群走进来，坐在朱明边上的张强赶紧起身。
“张科长，你坐这里。”
“没事，你坐吧。”
“我坐这里就行。”
张强随后往边上的空位坐下。
“小杨，你坐这边。”
张强指了指他的身边。
“谢谢张队。”
见风使舵。杨志鹏还是懂得，他知道在今晚这个酒席上。他是新来的，无官无职。就是个新人，李先存能让他参加，是给足了冯志远面子。他把他当成自己人了。要不然这个场合他没资格参加的。
“张科长和小杨到了。李华，去让服务员上菜吧。带来的酒，李华，你打开吧。今晚朱科长能参加。我们要开开心心吃好喝好。”
“好嘞。李局。”
说话间。李华先是来到包厢门口，叫门外站着的服务员上菜。接着她来到墙边，打开带来的茅台酒。
杨志鹏瞄了一眼。心说今晚的酒档次可不低啊！这个茅台酒在商场烟酒柜都是摆在最显眼的位置。
档次高不说，价格都在两千多一瓶。看得出来。今晚李先存对于今晚和朱明在一起吃饭还是很重视的。
烟是张强在发给大家。杨志鹏注意到，只要烟草公司内部聚餐，发烟已经成了常态。
今晚发的香烟比上次发的要好，还多。每人是两包软中华。桌子上打开的还有两包。李先存和朱明，张强，每人手中夹着香烟，正在吞云吐雾中。
“吃饭前，我说几句啊！前几天朱科长把他退休报告送到我办公室，我很吃惊啊！朱科长是一位勤勤恳恳的老科长。在公司干了一辈子，对我们公司做出很大贡献。我很舍不得朱科长离开我们。我一再挽留他收回报告。但是朱科长说了。他年龄大了，精力有限。一再要求我批准。我也是勉为其难啊。只能答应朱科长请求。”
“从明天开始，朱科长想在家休息一段时间。等他实际年龄到了。再过来办理退休手续。下午我和朱科长沟通了。他的专卖科岗位比较特殊。希望有人尽快来接手。今晚叫大家过来。是想送送朱科长。还有大家谁愿意接手专卖科这个位置。可以和我说。今晚不方便，明天上班可以把申请报告交到我办公室。我相信我们中层干部队伍里人才还是有的。希望你们毛遂自荐，也可以推荐有能力的人才。你们说对吧。”
李先存说完，看了下在座几位。眼光最后看向杨志鹏。
“李局客气了。我老朱在烟草部门干了一辈子，从开货车送货，到公司成立车队，我是看着公司队伍壮大起来的。这都是在李局英明领导下。我已经老了，精力不够了。希望你们在座年轻人发挥能力把公司发扬光大。更上一层楼。同时也谢谢李局对我的关照，还有你们在座的，对我工作支持！”
“我来说几句吧。”
这时李先存老婆郭秀云开口说道。“我来烟草公司，就是在朱科长手下担任文员的。朱科长人很好。工作认真负责。对我帮助很大。同时他还是我和老李的介绍人呢！谢谢朱科长对我工作的帮助！”
“客气了。郭科长。谢谢你对我工作的认可！”
杨志鹏听着他们谈话，有点云里雾里了。沈雯说的内斗在这里看不到啊。李先存和朱明关系还可以啊！
李先存和郭秀云媒人还是朱明牵线搭桥的。他们关系还能差到哪里去。他转头看了看沈雯，发现沈雯脸色微红，正在听李先存，朱明，郭秀云他们说话。
“好了。开始吃饭。大家举杯，先敬朱科长光荣退休。感谢他对公司这些年辛苦付出！”
晚饭时，像是约好似的，除了吃菜喝酒吹牛，都没再提工作上的事情。大家吃的开心喝得尽兴。
到了散场的时候。李先存示意李华和张强送朱明回去，李华他们在酒店门口拦了辆出租车把朱明送走。
李先存夫妇没起身。张群，沈雯，杨志鹏他们看到李先存夫妇没起身，也都坐着没动。
等到李华他们从包厢外推门进来。李先存开口说道。
“老朱走了吗？”
“李局，我叫了出租车送他回去了。”
“好的。你们今晚酒没喝多吧。”
“没呢，李局。”
“那就好！这里没有外人。老朱走了。他的位置空出来了。明天我要出差半个月。专卖科科长的位置先空一段时间。等我出差回来。我再宣布人选。希望你们这段时间。你们有什么想法，可以在我这段时间写出来，等我回来交给我。张群，沈雯，张强，李华。小杨。”
李先存说完停顿了下，看了看郭秀云。
“希望你们在我离开公司这段时间，把公司运转正常，不要出现什么问题。”
“李局，请你放心好了。你就安心出差吧！”
“李局，我们有什么问题肯定请示你的。”
“那就好！”
李先存摸了摸被酒精泡红的脸。
“今晚就到这吧。大家回去休息吧。”
起身出来，走出饭店。李先存夫妇，沈雯，杨志鹏都是住在烟草公司。
张群，张强，李华他们是住在别的地方，张群本来打算送李先存回去，李先存说他想走回去。
随后张群也就没再客气，带着张强，李华他们扬长而去。
夜晚的街道，有点冷，李先存和杨志鹏走在前面，郭秀云和沈雯走在后面。“小杨，今晚没听到你说话。上午和张科长参加的会，有何感受啊！”
“李局，谢谢你关心。今天的会，我受益匪浅啊。让我更好了解烟草行业知识。对于我在工作中有很大帮助。我做了笔记。工作中有不清楚，不明白的地方，我会向张科长，沈主任他们请教的。”
“小杨，我知道你是高材生。到我们公司是大材小用了。不过你自然来了，好好干。肯定会有回报的。明天开始，你去专卖科帮忙。我和张群说了。专卖科不能没有人负责啊！”
杨志鹏听了。心里不禁对李先存刚才在饭店里说的话产生了怀疑。明明说等他回来再做决定，现在又说让他去帮忙。李先存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他有点搞不懂了。
“小杨是不是对我刚才在饭店说的话产生疑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