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杀猪
杨志鹏陪着妹妹先是来到县城中学，杨志鹏熟门熟路，学校报名处，他都知道。杨志娟报过名，缴纳了学费，领了新书。
杨志鹏陪她找到女生宿舍。放下行李后，他们一道来到县城糖酒批发公司。买了一堆糖果糕点。
接着又来到菜市场，买了两袋子请客吃饭用到的菜，时间不知不觉就到了中午十二点。
“妹妹，你肚子饿了吧。要不要去吃点东西再回去。”
“还好吧。哥，我们还是回去吃吧。妈妈在家肯定做了饭菜。”
“好吧！”
杨志鹏和杨志娟各自驮了两袋食物，往回赶去，一路无话，顺利到家。
“哥哥，姐姐回来了。”
“志鹏回来了。”
薛腊梅正在院子里收拾杨志鹏带去上海的东西，儿行千里母担忧。
她把给杨志鹏做好的被子拿到院子里晒晒，还有买的新内衣，都清洗干净，一同晒好。
“哥，你们买了好多东西啊！”
“没这么多东西不行啊！明天家里要来很多客人的。”
“志鹏，娟子，你们快点吃饭吧，等下你哥还要出去一趟，找下杀猪匠，明早家里要杀猪，中午还指望做菜呢。”
“妈，你不是说家里养的猪留着过年杀吗？”
“你爸说了，你考上大学了，先杀了再说，已经捉了一头小猪，明年就可以长大的，你不用操心的。”
“好吧。”
农村庄户人家逢家里红白喜事，为了省点开支，都会把家里养的猪杀了招待客人，既能省点钱，又能更好招待客人吃好。已经形成了传统规矩。
杨志鹏他们曹家洼附近十几个村庄，只有一个杀猪匠。离他们家有十几里地，吃过饭，杨志鹏又到秦静萍借了自行车，跑了一趟杀猪匠师傅家，约好杀猪时间。
再回来后，已经是下午四点多。时间过得好快，杨志鹏家请客吃饭时间是在八月三十号。
杨清没有出去干活，一大早在家就等着杀猪匠到来。
薛腊梅早已做好早饭，六点不到，他们一家全部起床，吃过早饭，开始准备迎接客人的到来。
杀猪匠师傅六点准时到，杨清马上开始找来自己四个哥哥帮忙，逮猪脚的，捆绳的，各负其责。
薛腊梅早已烧好烫猪毛的开水，听到杀猪声，杨清几个嫂子和侄媳妇都从家里赶过来。
杨清家好多年没办喜事，听到杀猪声，曹家洼杨姓的人家，吃过早饭后，主动都从家里赶到杨清家来帮忙。
杨志方和老婆胡梅来的稍微迟点，他们今天是掌勺炒菜的。杨清几个侄媳妇，过来时，早已忙开，洗菜的，切菜的，配菜的。忙的不亦乐乎。
杨志鹏和弟弟杨志飞，忙着从村子几位伯伯堂哥家借桌椅板凳，杨志娟忙着借锅碗杯碟筷子。他们一家真的是忙的鸡飞狗叫，两脚不沾地。
农家猪杀倒后，杨清在一边帮杀猪匠师傅刮猪毛，杨志方和胡梅这时来到杨清家。
“五叔，我们来了。”
“志方，猪肉马上就可以用了。你安排人打下手吧。”
“五叔，你忙吧。我来安排就是。”
八点左右，薛礼武带着薛姓四房头老老幼幼四十多人来到杨清家。加上杨姓这边来的四十多人。杨清家门口瞬间热闹起来。
杨志方和胡梅夫妇早已在厨房拿着勺子开始煎烹炒炖忙活开来。秦静萍，左琳一帮娘子军，在杨志方夫妇统一指挥下，送菜，递菜，端盆，拿碗，送碟。
杨清家杀倒的猪早被分成需要的送到厨房。猪头肉已经在薛腊梅的柴火炖煮下，发出迷人的香气。
这时杨成老婆还带着两个妯娌正在清洗猪内脏。杨志方告诉他老娘，中午还有一道菜等着要用。红烧猪大肠，可是一道美味。
杨清打算中午和晚上留曹家洼杨，薛两边亲友在家吃饭的。
早上由于时间紧，他们家来不及安排。中午十二点准时开饭。
曹家洼杨，薛两边做红白喜事，下厨掌勺的，基本都是请的杨志方夫妇。
农村大锅菜，大锅饭，不单讲究色香味俱全，还要讲究实惠。
农村不像城里饭店搞那么多门道，什么冷盆，海鲜之类。在农村图的就是一个实在，亲戚朋友出了礼金，包了人情钱，基本家里老小都会过来。
一家几口人，过来吃，就是图个吃的痛快。搞那些虚名假意的饭菜。一是吃不饱，二是忽悠人。
酒席散场后，要是有亲戚朋友发牢骚。不好听的话传到请客主家，这样丢人现眼的事情，谁都不愿意看到。
午饭过后，已经快到两点钟，忙碌一上午的杨清一家人终于松了一口气，陪着在后厨做饭的杨志方夫妇坐在客厅说话，商量晚上的饭菜。
杨，薛两边亲戚几十人酒足饭饱，各自回家休息。准备晚上再过来。留下杨清一家在家忙碌。
杨志鹏中午没有上桌吃饭，他和杨志娟，杨志飞三人轮流端菜侍候客人，忙到结束，腰酸腿疼。
午饭结束，他们匆匆忙忙胡乱吃点饭菜，各自回到房间休息，准备晚上再忙一场。
当天来的客人中，杨家这边亲戚出过礼金后，基本就是寡手寡脚，牵家带口过来吃喜酒。
薛家则不同。出过礼金，每家分别还买了礼物过来，基本都是买给杨志鹏上大学需要的日用品。
衣服皮鞋除外，还送来春夏秋冬套装共四套，加上礼金，比杨家这边礼品多了一倍还不止。
杨清几个舅哥给杨志鹏买的东西带来时，杨家这边亲戚也都看见了。薛礼武是给自己妹妹妹夫撑面子。
在曹家洼村子里，他们薛姓确实比杨姓经济条件要好，已经不是什么秘密。
包礼金再送礼物，于情于理也说的过去，杨清家来的其他亲戚看着也就见怪不怪了。
晚饭杨志方没有掌勺了，是由他老婆胡梅带着几个妯娌一道忙活的，他在一边指挥。
杨志鹏家请家里亲戚朋友吃饭，说是给杨志鹏举行的升学宴，杨志鹏感觉他比谁都忙，都累。从早上开始一直忙到晚上结束。
六点准备吃晚饭时，杨志鹏和他弟弟妹妹端着托盘，穿梭在客厅和门前端坐的客人中。左琳看到杨志鹏忙碌的样子。她噗嗤笑起来。
“志鹏，今天高兴吧，看你忙的满头大汗，抽空歇会，听五叔说，后天你就要去上海了。”
“是呀。嫂子。我不累，辛苦你们了！”
“左琳，你心疼志鹏啊，要不要帮他捏捏肩，捶捶背。”
一边站着的秦静萍笑着开玩笑。
“就你胡说八道。你心疼，你来。听你说过，你会按摩呢！”
“嘻嘻，你不是也会吗。”
“死丫头。乱说话。”
左琳装着气鼓鼓的样子，用手在秦静萍屁股上拧了下，她们各自都不知道对方与杨志鹏相好的事情。互相都蒙在鼓里。
杨志鹏听到他们开着自己玩笑，也没说什么，只是嘿嘿一笑，算作回应。
半个小时左右，终于把厨房做好的菜肴上完。
随着晚宴到了尾声。他们后厨忙碌的七八个人也开始准备吃饭。杨志鹏打算继续端菜上桌。
“志鹏，你忙到现在，你歇会吧，客人们都走了，我们来端菜，今天你是主角。”
“是呀，志鹏，你也忙到现在，坐下，让你几位嫂子端菜，你陪我喝几杯。”
杨志方拉着杨志鹏来到客厅靠墙边的一张桌子。
另外几桌陆陆续续客人吃过已经散去了，还有几位正在吃饭，看样子也很快结束。
后厨忙碌的杨志鹏几位堂嫂，平时在一起，关系都还不错。
这时杨清薛腊梅夫妇已经把客人送走差不多。他们也来到后厨忙碌的这些人边上。
“志方，胡梅，今天你们辛苦了。你们夫妻俩就再辛苦一点，陪几位吃饭，左琳，静萍，你们多吃点，志鹏，陪你哥多喝几杯。”
杨清说完，从边上拿出一瓶白酒放在桌子上，薛腊梅转身到厨房帮忙收拾去了。
客人走后，桌子上的剩菜剩饭，杨志娟在收拾，请一次客，用的食材不少，也有浪费。
薛腊梅和杨志娟娘俩把剩菜剩饭全部送到猪圈里。
“哥，敬你一杯，今天你辛苦了。”
“志鹏，客气了，你考上大学，是我们杨家的大喜事，我这做哥哥的，高兴啊！”
说完，杨志方仰头把杯内白酒喝的一滴不剩。
看到杨志方这么爽快，杨志鹏自然不敢含糊，他陪着杨志方连喝了三杯。
“志鹏，我也敬你一杯。”
左琳在一边笑盈盈地看着他。
“嫂子，我敬你吧。今天辛苦你了！”
“吆，客气啥，你考上大学了，我这做嫂嫂的，也高兴啊！”
杨志鹏他们这桌是最后吃饭的，他们慢慢品尝着饭菜的美味。一边说话，一边喝酒，到了结束的时候。杨志鹏看看时间，已经到了晚上九点半了。
“志鹏，我们吃饱了。饭桌我们就不帮你收拾了。我们回去也要洗洗睡觉了。”
“哥，你太客气了，让娟子收拾吧，我送送你们！”
“不用了，我和你嫂子一道。你送静萍和左琳她们吧！”
“行吧，黑灯瞎火的，送下我们也好。”
秦静萍在一边微笑着说道。杨志方和胡梅先走一步，杨志鹏在后面送秦静萍和左琳。从杨志鹏出来不远，就是秦静萍家。
“嫂子，今天麻烦你了。你早点睡吧。我再送下左琳嫂子。”
“好的。”
他在门口看着秦静萍打开门锁，进了房子里。
“走吧，志鹏。”
左琳在黑暗中伸出手抓住杨志鹏的胳膊。
“不要，被人看见不好。”
“谁还在外面啊，今晚他们都在你家吃的饱饱的，酒喝得晕晕的，你注意下，都在家睡觉呢。”
左琳今天在杨志鹏家帮忙干活，晚上吃饭时，她把孩子让杨志鹏二伯夫妇带回去，都在他们家睡了，她家还是铁匠把着门。
“志鹏，我来开门，你进来坐会再走。”
“左琳，你到家了。我还是回去吧。”
“急什么？不愿意多陪我一会，后天你就要走了，一点不想我吗？”
“这个？”
“发什么楞，进来吧，外面没人的，五神知道你送我们呢，迟点回去没事。”
自从和杨志鹏好上后，左琳对杨志鹏有种痴迷，青春洋溢的杨志鹏比她木讷丈夫杨志平不知道好多少。
她想抓住一切机会和杨志鹏在一起，今晚杨志鹏送她们回家，也是师出有名，他们现在在一起，发生点故事，别人也不会怀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