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徐悠然
一个人生活有时感觉挺好的，一人吃饱全家不饿。张苼悠哉悠哉地走在路上，想到不久后可以拥有行医资格证，心里有股暖暖的激动，爷爷在洛阳行医几十年期间，由于文化的因素，他一直没考到行医资格证，没证一直是当赤腿医生的爷爷的一种遗憾。
“不要啊，不要……”一个绝望的女声从不远的角落传来。
“这里没人来，喊再大声也没用，让你不听话，让你勾引人。”另一个女声传来。
“我没有，是他一直找纠缠我，我没有和他说过一句话。”
“啪！啪！啪！”一阵巴掌声响起。
“你没勾引他，他怎么天天去找你了，你这狐狸精，来，姐几个，把她的衣服拨了，在脸上再画几个记号。我们拍下几张照片发到网上去。”
“好呀！骚狐狸！读书好了不起吗？平时一付高高在上的脸，你是演给谁看，滚出学校，跟你那穷鬼老爹捡垃圾去吧！读什么书。”又有几个女声传出。
“不要呀！求求你们了，不要……啊……”衣服撕扯声阵阵……
“住手，放开她！”张苼飞奔到事故地点，他没想到看到的是几位穿着实验中学校服的女生。
只见那位受欺女生头发蓬乱，满脸泪水，右边的脸已经红肿，嘴巴四周被人用黑墨涂得很潦草，蜷缩着身子靠在墙边全身颤抖着不停，她双手护着胸前，上身的校服和内衣几经被撕破了，透过空隙可以看到她那白晰的皮肤。
另外有四位女生围成了一圈，她们也就十七八岁的样子，长相都很清秀，如不亲眼所见很难想象她们居然是个施暴者，其中有一位女生拿着手机在拍照摄影，另一位女生手是拿着毛笔，毛笔上的墨汁还不停地滴漏在地上，形成点点黑渍，剩下两位估计是动手之人，她们的手上拿着扯开的衣服和扯下来的内衣，还不停地舞动着衣服。
张苼顿时非常愤怒，他仿佛看到曾经的自已，自从懂事以来，他也曾无数次地经历过这样的场景，然而当时的自已无力抵抗，也不敢抵抗，哪怕是反手回击一拳的勇气都没有。张苼一个跃步，冲到女孩们的跟前，他反手一拔那四名施暴女生就被张苼推拉倒地，发出哎呀地叫声。
“你干什么，别多管闲事。”那位原本拍照的女生最先站了起来，她看张苼穿着也是校服，就知道张苼的身份是一中的男生，顿时非常嚣张地指张苼叫道。
“没见过有你们这样侮辱自己同学的女生，明明长得人模狗样，心肠却是恶毒如蝎。”张苼淡淡地说，他脱下自己的校服上衣，盖在受欺女生的身上，然后他双手别在背后，冷眼地望着其他四位女生。
“关你p事的，这是我们女生之间的事。”
“我们只是闹着玩的，徐悠然你说是不是。”另一女生说道，倒地女生们都站了起来，她们共同面对着张苼，虽然口气不小，但是从她们的眼神中明显看到了一丝胆怯，比竟是女生嘛。
叫徐悠然的受欺女生没有说话，她双手紧抓着张苼的校服，遮盖住自已所露出的身体重要部位，那模样让张苼看了好生心疼。
“你把手机里拿过来，删了里面的视频。”张苼冷冷地对手机女生说道。
“凭什么？”那位手机女生还很不服气地说，其他几位女生却是不敢和张苼对视，都低着头站着不动。
“啪！”张苼上前对那手机女生就是一个巴掌，抢过她手里的手机，迅速删除她原先拍的照片和视频资料，确认照片视频都删除干净后才将手机塞回她的手里。
手机女生一手按着被张苼拍过的脸庞，一手拿着手机，两眼惊愕的望着张苼，估计她从没想到张苼居然敢对她动手，“你敢打我？”手机女生突然哭了声来。
“哼！哭个屁，还有脸哭。别以为你是女生我就不敢动手，当你们打她的时候有想过她的感受吗？己所不为，勿施于人，你们要不是女生，今天我会折断你们的双手。”张苼指着徐悠然恶狠狠地对手机女孩说。
“哼，你个王八蛋，等着，我会找你的，我们走！”对张苼说完，手机女孩大手一挥，招呼其他女生转身离开。
“等一下。”张苼说道。
“你还想干嘛？”四女停下了脚步，身体明显在颤抖。
“我叫张苼，一中的，有本事可以直接来找我，我一定会陪你们玩。不过如果再让我发现你们做什么坏事，那下次我就不会顾及你们是女生的性别了，好自为知吧，快滚！”张苼做出要揍人的姿势。
“走！”四女大惊，她们快速地消失在视野外。
……
“我穿好衣服了，你可以转过身子了。”徐悠然轻声地说，她望着张苼一眼，又低下了头。
“嗯。”张苼转过身子，看见徐悠然穿着自己的上衣站在墙角，由于衣服太大，简直像件连衣裙套在了徐悠然身上。张苼上前捡起散落在地上的书本，收入徐悠然的书包。
“你家住哪？”张苼问道。
“城郊村，15分钟的路。”徐悠然把弄着衣角，她不敢看着张苼，只是小声地回答，此时的她还没从刚才的惊吓中回神，心中没有任何的主见。
“我住前面那栋院子，你先去我那洗洗脸吧！不然你这样回家不方便。”
“这？”徐悠然犹豫了一下，又点头地说“好吧！谢谢你。”二人一起走到张苼所住的农家小院。
……
徐悠然在张苼的浴室清洗之后来到院子里，虽然宽大的衣服套在她的身上有点滑稽，但秀美干净的脸蛋，自晰的肌肤无法掩饰出她的自然之美。
“坐，喝杯茶。”张苼不敢多看徐悠然，怕不礼貌，他坐在石桌旁，为徐悠然斟了一杯热茶。
“谢谢，今天真的谢谢你，张苼。谢谢你救了我，不然我都不知会发生什么后果。”喝了一口茶，徐悠然对张苼感激地说，刚才她非常害怕，不敢想像如果没有张苼的话事情会怎样，当她绝望之时，张苼就像是盖世英雄一样出现在她的面前，现在张苼面前，她感到无比的安全。
“不用客气。今天是怎么回事？”张苼问道。
徐悠然慢慢地说出事情的缘由，原来徐悠然家境不好，父母平时靠收废品和垃圾生活，所以徐悠然经常被同学看不起，受大家的排挤，刚好那手机女孩喜欢的男生不喜欢她，却喜欢上徐悠然，虽然徐悠然拒绝了，但手机女孩认为一切都是因为徐悠然，她要把气撒在徐悠然的身上，也就发生刚才那件狗血的事件。
青春期的少男少女就是这样，对于情呀爱呀懵懵懂懂，特别容易冲动，张苼没有经历感情纠结自然无法理解，但穷人的子女常被人歧视，这是张苼感同身受的。
“哦，我一直以为打架只有男生才会发生的事，没想到你们女生也一样，哎，怎么哪都有校园霸凌事件。”张苼苦笑道。
“所以我现在很怕上学，怕见到她们，不知该怎么办了。”徐悠然喝了一口茶水，又说了一句。
“应该没事了，别怕，再说在校园里受欺负也可以告诉你父母呀，相信他们会帮你的。”张苼安慰道。
“我可不敢啊，爸妈说我迟早要嫁人，本来就不想让我读书的，但是我坚决不同意，我一次又一次地努力，每一次成绩几乎都是第一，他们才勉强答应我读书的，现在有什么事能我自已面对，所以我一定要考上大学，我要改变我的命运。”徐悠然抬头望着天空，像是在暗自为自己鼓劲。
同是天涯沦落人呀！ 张苼也望向了天空，两人静静地坐在院子里。
过了一会，徐悠然打破了陈静，“张苼，你家里有针线吗？我要缝一下我的衣服。”
“有，你等一下。”张苼取出针线包递给了徐悠然。
张苼坐在徐悠然身边默默的看着她，一针一针，徐悠然非常细心地缝补着被撕破的衣服，娴熟的手法有板有眼，在一个有破洞的地方，她还用两种不同的针线奇迹股的在衣服上锈出个小甲壳虫图案来，张苼暗自点头，这真是位心灵手巧的姑娘呀！
补好衣服，徐悠然在卫生间里换回自已的校衣，她走回了院子，一名清新可爱的女生形象出现在张苼的面前，她脸上的红肿涂过张苼的药水后已经消失了，张苼打量着徐悠然，这是一种与钟诗敏完全不一样的美，小巧伊人，腼腆矜持，特别是还有一种林黛玉般的弱不禁风，楚楚可怜的感觉，使人很自然就产生一种要保护的欲望，张苼第一次有了心动的感觉，但他没有表现出来，依旧坐在椅子上，用喝茶来掩饰刚才自己的不自然。
“张苼，你的衣服我刚才洗了，放在卫生间里，你自己晾一下吧！有点晚了，我要回家了。”徐悠然对张苼说。
“行，我送送你吧！”张苼放下茶杯站了起来。
“不用了，我自已回去就好。”
“反正我没事，我就送你到你家附近吧！”张笙难得这么主动地对待别人。
“那谢谢了。”徐悠然没有拒绝，她还惊魂未定，担心又遇到刚才那几位女生。
走出院门，寒风袭来，徐悠然才感觉到院内原来是那么的暖和。张苼站在受风的那一侧，为徐悠然拦住了一丝寒风，二人就这样静静地一步一步地走着，走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