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反制之策
霍尔莫斯轻轻拍了拍表情变幻莫测的米诺，对塔莲说道：“现在该谈谈我们之间的交易了。”
“对嘛~这才是正事~”塔莲欣赏了一下米诺阴晴不定的表情后才接口道。
“很好，米洪主教购买的情报，我要原样再买一份。”霍尔莫斯语出惊人。
“查克莱夫人，您这是……”米诺震惊道。
“贝洛雷斯，既然我帮你做出了选择，总要有一个妥善的解决办法。”霍尔莫斯微笑着说道，“天香阁可没有货不卖二主的规定。”
“但您原来打算购买的情报岂不是……”
“我估计米洪主教买的情报应该也对我有用，所以两者其实并不冲突。”霍尔莫斯显得胸有成竹。
“查克莱夫人，你确定吗？”尽管塔莲隐藏得很好，但米诺还是从她的目光中捕捉到了一抹震惊。
“你什么时候见我出尔反尔过？”霍尔莫斯笑问道。
“可是查克莱夫人，米洪购买的可是价值10000金隆的情报，您的钱够吗？”米诺小声说出了自己的担忧。
“没关系，二手情报的价格总会低一些，再说就算不能购买全部，只要买到一部分，我们也能调查出相关的部分。”霍尔莫斯很有把握也很有自信。
“不愧是查克莱夫人，看来米洪最大的失误就是没想到你会跟贝洛雷斯一起来；更不会想到你会对他这么……袒护。”塔莲不无惋惜的轻叹了一口气。
迅速完成接下来的情报交易，原路返回离开天香阁后，米诺和霍尔莫斯在马车上恢复了本来面目。
“今晚的经历真是莫名其妙，除了那笔巨额债务让人头疼外，认识了天香阁的神秘主人也算是不小的收获。”米诺坐在马车上盘点着今晚的得失，放平心态后，他觉得可以正确对待今晚发生的一切。
至于狠狠坑了他一把的米洪……米诺心里冷笑连连，总有机会找他算账！
“那笔债务等找到米洪主教后，相信他会给你一个交待。”霍尔莫斯神色莫名的看着马车窗外渐渐远去的天香阁。
他感到天香阁里仿佛有一双毫无感情的眼睛隐没在浓浓的夜色中冷漠的注视着他们。
霍尔莫斯清楚今晚的“交易”表面上看波澜不惊，实际上却是暗涛汹涌，他们可以顺利买到情报，平安离开天香阁并不仅仅是运气好，而是……时机未到。
里之天香阁的楼顶，送走霍尔莫斯和米诺之后，塔莲推开了窗户，凝望着深夜中滚滚而来的乌云，轻声呢喃着：“暴风雨要来了。”
……
“霍尔莫斯先生，米洪主教究竟买了什么情报？”
天香阁彻底从视线中消失之后，米诺才彻底松了一口气，迫不及待的问道。
霍尔莫斯叼着烟斗，翻查着塔莲交给他的资料。
米洪自以为把米诺拿捏得死死的，殊不知被霍尔莫斯轻而易举的反制了。
——最终这些二手情报，被塔莲“精准”的作价3000金隆卖给了霍尔莫斯。
“我的推测没错，米洪购买的果然是关于卡洛斯·范宁的资料。”面沉似水的霍尔莫斯抽出几页递给米诺，“你先看看。”
资料上显示五年前范宁得了一种怪病，理论上应该命不长久，但奇怪的是直到现在，范宁依然活得好好的。
“这……有什么问题吗？”米诺不知道霍尔莫斯凝重的表情从何而来。
“问题很大。”霍尔莫斯重点指了指情报上的几个字，“范宁得的是‘僵肌症’，这种病目前无法治疗，患者的肌肉会逐渐变僵硬，丧失自主操控能力，最终大多因窒息导致死亡。”
“或许虚空侧有办法治疗？”米诺还是觉得在这个超凡世界居然还有绝症存在，有点不可思议。
“至少到目前为止，没有可以治疗的相关情报。”霍尔莫斯缓慢的摇头，“事实上这种病症的源头就在虚空侧，据说那边有一层空间的生物都因为这种疾病而覆灭。”
“层？”米诺敏锐的捕捉到一个关键词。
霍尔莫斯无奈的耸耸肩：“这是一个有关虚空侧的秘密情报，受到契约的影响，我不能详细的告诉你——天香阁还指着这个情报赚钱呢，如果你想知道关于更多‘层’的情报，咳，筹一大笔钱吧。”
“好吧，说回这些情报。”米诺现在只要一听到钱就感到头疼，赶紧岔开话题，“一般来说这种病人能存活多久？”
“正常的话从得病到死亡不超过三个月；考虑到范宁是一个生命力强大的精灵，再加上显赫的身份，或许能多活一段时间，但绝对不会超过半年！”霍尔莫斯非常笃定。
“可是情报上说她得病已经超过五年的时间了，不但没死，还到处开音乐会……这简直太不可思议了。”米诺翻了翻手上的情报。
“所以我推测有两种可能。”霍尔莫斯用探讨的口气说道，“一种就是真正的范宁可能已经死亡，现在举办巡回音乐会的是一个替身——我认为这种可能性很大；另一种就是天香阁的情报有误——这种可能性不是没有但很低。”
米诺缓慢的点头，认为霍尔莫斯的推测很有道理。
“问题是米洪主教买这些情报的用意何在？”霍尔莫斯吸了两口烟斗，眼中充满了疑惑。
“霍尔莫斯先生，还记得那封冒充你的口吻给我写的信吗？”米诺灵光一闪，“先不管寄信人是谁，目的如何，但那封信透露出一个消息，就是有人想在自由都市搞大事件。”
“对了，你之前还提过有人想要刺杀范宁，还怀疑杀手很可能是诺薇。”霍尔莫斯也想起了这个细节，饶有兴致的问道：“不知道你是怎么得出这个结论的？”
“我从哈瑞斯夫人那里得到了一个晋升主教的任务，任务内容是范宁大师在自由都市开音乐会的期间，保证她的健康。”
“这个任务很奇怪，莫非哈瑞斯已经知道范宁得病了？”霍尔莫斯立刻指出一个疑点。
“我认为不是。”米诺摇摇头，“哈瑞斯夫人是一个通梦者，她最近总是梦到范宁大师在不久之后的演唱会上将遇刺身亡，发布这个任务的目的是万一范宁大师真的遇刺，能在第一时间得到我们的治疗。”
“我们？我猜这个任务米洪主教同样有份。”
米诺点点头。
“那就解释得通了。”霍尔莫斯目光深邃的轻拍了一下手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