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借酒消愁
“姐~”
嬴雪白笑：“有，有啊……好多呢。在街上走……还有车……”
看着端回一碗面的颜煌，拽着他手臂：“你也喝~”
嬴雪白拿着手机对着颜煌：“你帮我告诉……你怎么这么眼熟？”
“我不吃~”
颜煌拎着几个袋子进来，提起给嬴雪白看：“我顺便买了一些食材，留着做菜。”
想了想，轻轻推开房间。
嬴雪白美滋滋的，脸颊红润喝了一口，随即嫌恶咂嘴：“不凉~”
他估计也是，买啤酒可能就是附近超市而已。
挣扎起身要去冰箱：“我要喝酒~”
颜煌轻轻拍着她的背，让她舒服一些。刺鼻的呕吐味道好像闻不到一般，面不改色。
嬴雪白愣了一会，这才笑出来，用力和颜煌的啤酒罐碰撞：“干杯~！！”
嬴雪白推开一个房间，在她卧室隔壁：“住这里，我收拾好了。”
天已经黑了，晚上九点多大概。
嬴雪白咕哝一声：“我……没酒了，出来……买点……”
“给别人……”
酒杯掉落地上，嬴雪白直接吐在地上。
突然目光一凝，地上有两个啤酒罐。他倒是不觉得可以通过啤酒罐确定是自己留在冰箱的两个，不过除非她卧室还有。
“在哪？”
“擦擦嘴。”
嬴雪白不情愿：“是我自己买的手机……干吗给他~”
颜煌跑出单元门，朝小区门口走。一边吩咐。
七八罐是有了。而且看样子，酒量很非常特别严重的一般。
“喂？”
颜煌拿起钥匙穿鞋出去：“你问问人，身边有人吗？”
嬴雪白揉揉他头发：“你也累了，坐了那么久的车，洗澡然后好好休息吧。明天带你去玩。”
“慢点~”
颜煌询问：“姐？你在哪？你出去了？”
拿过毛巾，给呕吐完的嬴雪白擦拭，随手将马桶里的呕吐物冲水下去。
弄好之后，颜煌再次敲门叫她，没人应就算了，颜煌皱眉侧耳，也听不到里面有声音。
……
颜煌呼出一口气，回身将门关好又走回来：“你喝了很多了，不要喝了。”
嬴雪白走出来，看着门口的颜煌：“怎么去了那么久？”
只是看着颜煌还是笑着的样子，沉默许久，也是语气轻柔招手：“先过来。”
一个声音响起，嬴雪白疑惑转头。颜煌的笑容当先呈现，随后，他举着一个打开的啤酒罐……
语气放轻，然而里面漆黑，但是客厅有光。床上……没有人。
“酒呢？！”
嬴雪白瞪眼：“敢笑我？！”
回到自己房间，拿起手机打电话。
没人回应，颜煌再次敲了几下：“姐……我做面条，你要不要吃？”
嬴雪白嘀咕几句：“这是哪啊？我没走多远……”
颜煌笑着：“我不是路痴，和姐不一样。”
颜煌随手打开递过去：“喝吧。”
颜煌站在那里看着她闹着，许久之后，走到自己卧室，将一袋啤酒拿出来。
颜煌沉默，随即开口：“你在哪？我去接你……”
然后又要朝门口而去。
然后又是一大口。
趴在那，继续吐。
颜煌差点没端稳，将面条放在那：“姐~别一直喝酒，吃点东西。”
嬴雪白手停住，有些迷蒙的目光看着颜煌，许久之后，慢慢放下。低头沉默，看着甚至有些失落。
简单点，青菜肉丝面。
嬴雪白又笑了，咕咚咕咚喝了一大口：“嗝~”
颜煌恩了一声，看着嬴雪白重新回到自己卧室。
“小心？！”
还是没人回应，颜煌没吵她，以为她睡了。那就做好再叫她试试。
接通了。
颜煌赶忙上前扶着她，怕她装到沙发桌。搀着他起身来到洗手间对着马桶……
“酒~”
颜煌询问……突然背后有人碰碰他。
颜煌再次打开一罐，倒进她酒杯里。但这次……
只剩冰块了。
嬴雪白突然呵呵笑：“这么巧……颜煌你也来了……”
但是声音，似乎有点……含糊不清。
嬴雪白笑了，上前还摇晃着跌坐沙发，拿出一罐，却打不开。
“哗~哗哗~”
“唔……给谁啊~”
颜煌笑，起身拿杯子，去冰箱取了冰块，啤酒倒进杯子里，递给嬴雪白。
“啪~”
“你随便，看谁顺眼就给谁……让他把地址告诉我。”
“呵。”
擦干身子穿着长裤衬衫走出来，擦着头发。
“我要喝酒~”
嬴雪白不耐挥手：“我不~”
一路扶着嬴雪白回家，进门的时候帮她脱鞋，还差点摔倒。
浴室，颜煌冲洗着黏黏的身体，毕竟在卧铺车，想讲卫生也不太容易，条件不允许。
“呕~”
坐在那里，不说话，只是抱着膝盖，单手晃着酒杯里的冰块……
语气越发放轻，如同哄孩子一般：“先给他，一会他会还你的，信我。”
颜煌回头皱眉看看卧室，沉默许久，罐装啤酒拿出来，菜放进去。想了想，放进去两罐啤酒，其他的都装进袋子里，拎进他的卧室。大概十几罐的样子。
看着之前的剩饭剩菜，三个人好像都没吃多少。
迈步走到冰箱前，重新将买的菜拿出来，放进去。
只是冰箱好像满了……被罐装啤酒占去大半空间。
颜煌还是转圈走，毕竟确定范围也就是家附近。
颜煌笑了。
颜煌扶着她，看看地上一堆啤酒罐，这是出来多久了？自己进卧室洗澡她就出来，加上做面条的时间。
颜煌将菜放在冰箱旁，疑惑回头走过去。
颜煌轻轻推开：“我手术后，忌烟忌酒忌油腻。”
颜煌想了想，过去敲卧室门。
颜煌跑去电梯，按了好久都不上来，干脆走楼梯。
“姐，干杯。”
颜煌放下手机，看着嬴雪白：“姐……”
“不喝算了~”
嬴雪白答应着：“你等我……等我找找谁顺眼……”
“呕~呕呕~~”
“咚咚咚。”
拉着颜煌：“你……你也喝。”
“咔嚓~”
“……”
嬴雪白埋怨：“这里是上嗨，很大。你第一次来小心走丢了。”
“呵。”
“你把手机给别人……”
颜煌一愣，去哪了？
打开冰箱，拨乱里面的东西：“酒呢~我买了很多啊~突然就~不见了~”
颜煌点头：“好。”
“踢踏~”
“找到了吗？”
嬴雪白一边叫着，一边似乎有些干呕~
颜煌给她放在沙发上，嬴雪白踢着腿闹着：“我要喝酒~”
颜煌已经跑出小区门口，左右看着，顺着墙根走。看着周围好像宵夜或者出来逛或者散步的人。
“哐~”
脸颊发红，哪怕在路灯下都显得特别娇艳。
颜煌回头，就愣在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