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95章 你还是死了这条心
陈耀东看着她将那个红色封皮的证书打开,里面有她跟陈显阳的照片,上面还有钢印,看起来像是真的。
陈耀东想到她总算是给自己零花钱的人,总不好计较这一百几十块的。
渐渐的,她陷入了沉睡中……
这是天元道传承下来的最重要的灵器,是掌门的象征。她爷爷临死前,将这把天机伞交给她。
“王动,后会有期。”云茗转身便走。
云茗回到屋内,找出了疗伤的丹药服下,便躺下休息。
我是说,药钱还没给。
还有,云茗最后那句,“照顾好我侄子”确实有点打动到他。
虽然每次都有人能认出他来,但他毫不气馁,只要总结经验,不断改进,总有一天,他的伪装能够成功瞒过所有人。
什么?
“不,我是武者。”陈耀东见她到现在都没有认出自己,有些窃喜,看来,他的伪装术大有进步。
没错,躺在这里的,正是她还没有见过面的丈夫。
陈耀东早已经习惯了普通人的生活,一点也不喜欢打打杀杀。他很珍惜现在的身份,交到了朋友,学习也上了轨道,最重要的是,学校的氛围他很喜欢。
一秒钟后,她恢复了行动能力,从床上坐了起来,手里黑伞还在,身上衣服齐整,除了伤处外,没有任何不适,才放下了心中的戒备。
穿过林丛后,眼前突然一片开阔,出现了一座小院,院子里一座茅草屋。
她至今都记得爷爷的遗言。
“这是你的丈夫吗?”
“不必了。”云茗摆摆手,已经开门走了出去,刷的一下打开雨伞,人已经消失无踪。
可恨,这世上总是太监太多。
云茗一路离开了城区,来到郊外,上了一座山,钻进了一片树木丛中。
日记里的其它内,看来也不怎么可信啊。
在技能的作用下,他人也冲到了床边,低头避过头顶那团还在燃烧的火焰,在床边才停下。迎着她有些震惊的目光,说道,“别冲动。我要是真想对你做什么。你还能完好地躺在这里吗?”
他之所以救云茗,是考虑到她死了的话,按法规,他要换个监护人,到时会很麻烦。
这里是她开辟出来的住所,平时,她就住在这里。只有周五那天晚上,才会回去见陈耀东。
那是一个二十多岁的男人,眼睛还怒瞪着,仿佛死不瞑目。
“茗儿,我们天元道是上古第一大宗,以守护天下苍生为己任,以后,你就是天元道的掌门,绝对不能忘了自身的使命。”
她看了手里的照片一眼,跟那具尸体对比了一下,正是同一个人,有些茫然地点点头。
云茗离开诊所后,慢慢往住的地方走去。
云茗目光落在他身上,目光有了变化,她问道,“你是修行者?”
陈耀东说,“叫我王动吧。”
隐约中,云茗听见一个声音,她抬头,见到屋顶两条荧光灯亮着,光芒微弱,其中一条时不时闪烁几下。凭添了几分阴森的气息。
这是他一早就想好的假名,来自一个他很喜欢的武侠小说主角的名字,可惜,那本书没写完。
“宗门的观想法不全,所以,我帮你寻了一门亲事,聘礼就是这副玄鸟观想图,天凤图终于可以补全,你定要好好修练,等我死后,就去火云国找你的丈夫,他会替我照顾你的……”
“这个药。”
陈耀东没有推辞,也没有把她的话怎么放在心上。这年头,帮了别人,就别指望人家会报答,不然的话,很容易生出嫌隙,甚至反目成仇。
她一手提着行李,一手拿着一张照片,有些木然地看着前面这具尸体。
他有些难以理解,说道,“你居然随身带着结婚证?”
“你的伤还没好。”
在那种情况下,她的话应该发自内心。她对原主的感情,看来非同一般。
这是一间停尸房,四周的温度很低,冷得有些渗人。
“被我杀了。”
云茗将结婚证收起来,塞回到袖子里面,说道,“像这样的情况,已经发生过好几次。我说我结婚了,别人总是不信,没办法,只好出此下策。”
云茗见他不说话,说道,“我要走了。”
陈耀东在心里将原主骂了个狗血淋头,差点把他也给带偏了。
云茗心想他刚才用的,明明是法术,却没多问。站了起来,行了一个古礼,郑重地说道,“多谢阁下救我性命,云茗日后必报此恩。”
陈耀东一直用变化后的嗓音,只是,在这个人均福尔摩斯的世界,被发现了也正常。他这样做,纯粹是出于习惯。
云茗闻言,目光一怔,果然缓和了许多。
现在,她已经是灵动境巅峰,在破境的重要关口,极容易滋生心魔,更不能出一丝差错。
随后,一个冲锋甩了过去,将她定住。
陈耀东心里暗骂无耻,她才十六岁啊,居然也下得去手。
陈耀东听她突然冒出这么一句,愣了一下,心想你哪里看出我想追求你了?
火焰出现的前一个瞬间,陈耀东就发现云茗醒了,只是没有想到她出手会这么果断,幸好他反应够快,轻巧一个翻身,落在墙边。避免了头发被烧的厄运。
天机伞下,可以隐匿一切气息,她不担心会被人发现,即便是吞拿那么厉害的宗师,也无法感应到她的靠近。
“这个蠢货,把好心当成了驴肝肺,居然在日记里将她写成了一个毒妇。”
她打量了一下四周,说道,“那个很厉害的火族宗师呢?”
云茗注意到他的目光,神情严肃起来,说道,“如果你救我,是为了追求我的话,你可以死心了,我已经结婚了。”
她爷爷明面上的身份,是一位大夫,最擅长配药,给她留下了各种丹药。只是,她有天机伞在手,极少受伤,自然不需要随身带着丹药。
……
云茗见他不出声,显然误会了,从袖子里拿出一个红色封皮的证书,说道,“我知道你不信,这是我的结婚证,请过目。”
“没关系的。”云茗再行了一礼,“你既然不愿意露面,想来也不会告诉我名字,能否说一个名号,也好称呼。”
“是你丈夫吗?”旁边,一个穿着制服的中年人用略带同情的语气又问了一遍。
她是修行者,需要一个安静的环境来修行。修行者的修练跟武者不同,最怕被打扰,在观想途中,被外界打断的话,是极为凶险的,轻则修为受损,重则沦为白痴。
说起来,最无耻的,是他小叔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