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9章 启程……
“跟着你……就没事。”郑馨显然明白他的意思，但口气并没有多少动摇，“浦哥，我……没有开玩笑。今晚……你带我去哪儿都可以。”
“可以的话，我一会儿想要喝一点，但现在我很清醒。”她坚定地一字字说道，“我没有什么特别的长处，各方面……都很普通，普通得好像不值一提。可是，浦哥，我有一样是很有自信的。不管是方彤彤还是孟沁瑶，她们……都一定不如我这么喜欢你。”
可这时郑馨突然用手轻轻扯了扯他，往不远处的路边一指，“浦哥，你……不去跟她打个招呼吗？她……也给你准备了礼物的样子。”
“总比你心里一直惦记着她在这儿要好，不是吗？”郑馨松开手，走向路边，“我在这边等你。”
他扭过头，果然，是方彤彤。
浦杰有些失望地低下头，“那好吧，你……也别太晚回去，早点路上安全。那……我就跟她先走了。”
但他觉得，她肯定没有笑。
“打车去离你家近一点的地方吧。”浦杰拉起郑馨的手，心情已经轻松了许多，好像丢掉了一块虚无的巨石，“明早……还要上班不是。”
“我知道。”她点点头，“我跟方彤彤一起吃的晚饭，我……知道了很多事。但人的心思，都是会变的，你可以期待她将来改变主意，我为什么不可以期待你有一天能像喜欢她那样喜欢我？”
出租车启动的过程中，浦杰的余光看见了路边的方彤彤。
浦杰沉默下来，对他来说，对一个男人来说，至此再不作任何回应，毫无疑问是很过分的事。
他有点艰涩地开口说：“可是……郑馨，我……我最喜欢的并不是你。”
“你真要让我过去见见她？”
带着甜蜜笑意的情侣正要离开的并不少，其中可能也有很多目的地和他们类似。
可之后呢？
“我还以为……只有我喝酒了。”他摸了摸发烫的脸颊，相信自己这会儿面皮一定红得厉害，“没想到你也说起醉话了。”
“当然有，”她点点头，笑着说，“别忘了答应过我的，婚礼上我要当伴娘。回头我会抓紧时间跟郑馨姐成为闺蜜的，相信我。”
他拿过苹果，知道以她现在视线的角度，并不难看到站在十几米外的郑馨，一股冲动涌上心头，轻声说：“郑馨说……晚上不想回去了。”
“去吧去吧，”她看似轻快地摆了摆手，“不用担心我。”
“彤彤。还没忙完啊？”
好吧，战场上胜负已分，随着脑海里的白旗晃荡着升起，浦杰一把拉住了郑馨的手，快步往商场大门走去。
“可在那种转变发生之前，有些事……似乎还是不发生比较好吧。”浦杰感觉自己的大脑已经分成两派把战争打得血肉横飞，理智的军队正在死守最后的防线，而激|情率领的士兵正挥舞着酒店房间钥匙卡摧枯拉朽人挡杀人神挡杀神。
“彤彤，你……就没别的想说吗？”
“为什么？”她好像也在害怕自己失去好不容易凝定的决心一样，红着脸说，“我……我想让你知道我有多喜欢你，难道也不行吗？”
他深吸了口气，眼神总算是坚定起来。
她没有躲闪，而是露出了欣喜的微笑，靠在了他的怀里。
她的生意做得不错，电动车前后已经不剩什么东西，正笑吟吟地吆喝着最后几样打折处理的货。
“好吧。”他揣进怀里，没再非要打开，“还得忙一阵呢？”
呼吸急促起来，这已经不算暗示，而等于是在明说，是在邀请，是在告诉他，最珍贵的礼物已经准备好，只要他愿意，就可以成为他这个生日最好的压轴。
“浦哥，我没有想拿这个交换什么。今天是你的生日，这……是我准备的另一份礼物。”她已经有点绷不住脸上的表情，低着头说，“只是这样……也不行吗？”
“再一会儿，把这点清了。”她拿起一支花，随手往他胸前一插，“喏，给你，拿去送郑馨姐吧，别买了，今晚上的花都傻贵，还有苹果，拿一个，我专门给你留的包装好的。怎么样，够意思吧。”
“没呢。”她一扭头，冻红的脸上扬起一个喜悦的笑，一掏兜拿出一个扁盒子，塞到他手里，“生日快乐，阿杰。”
他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迈开步子，飞快地小跑过去。
他转身，径直走向郑馨。
也许，真真正正彻彻底底的负距离接触，应该就能结束那种无意义的犹豫了。
“郑馨，你这话……说得可有点危险。”浦杰定了定神，赶忙告诉自己冷静不要乱误会，也许人家就是让他决定去哪儿的字面意思呢，“平安夜约会男的最想去的地方你估计可不敢去。”
算起来，这已经是郑馨第二次告白了，比上次更加顺畅自然，也不再需要酒精壮胆。
叫好车，他进去挨着郑馨坐下，手顺势很自然地放在了她的腿上。
郑馨嗯了一声，软软地说：“你决定就好。”
也许曾经的想法本来就没错，在优先级上，自己喜欢的，还是不如喜欢自己的更好。
方彤彤的动作不易察觉地僵硬了一下，但很快就恢复了自然，笑着说：“那……很好啊，都这个时代了，你可别老古板拒绝这样的好事哦。恭喜你，单身生涯总算要正式结束了。”
之前还说要把东西卖完的她，这会儿却已经弯腰开始收拾。
浦杰甚至在想，之前总觉得跟郑馨之间差了点什么，即使在那样的深吻后，也一直模模糊糊的隔了一层微妙的疏离感。
“是什么啊？”他拿起来晃了晃，听不见声音。
恋爱……那有什么不好？脑子里的声音咆哮起来，单身了三十多年的大魔法师，面对真正的恋爱反而磨磨唧唧裹足不前，是准备抱着妄想孤单而死吗？
“这竞争方式……是不是有点犯规啊？”他已经拉住了她的手，摸到了掌心紧张的汗水，也摸到了她的紧张和不安。
这种距离下，影子遮住了她的脸，看不清是什么表情。
“手套。”她颇有些得意地晃了晃头，“我找我妈现学的……诶诶，不许拆，织得不好，拿出来太丢人了。回去再开，不然我生你气。”
是啊，这不过是每一个给大家提供充足借口开房的节日里，最后很常见的一个步骤而已。
不论是按情还是论理，也该和郑馨正式开始恋爱了吧？
就像从这里离开的大多数情侣一样亲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