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要怎么选呢？
希望那几个小将能在慧眼识珠的教练帮助下，发挥出所有的潜能。带着这样的祈愿，他心满意足地关掉电脑，结束了又一天的生活。
那种靠蝴蝶效应来改变世界的成就感让浦杰一直保持着高昂的兴奋状态，以至于都忘了在网上给刘顺再敲敲边鼓，不知不觉就要到放暑假的时间了，万一真拖过去，似乎就要有失败的风险。
最理想的当然是等到次日再说，一晚上女儿未归，宋家肯定会乱成一锅焦黑八宝粥，他那时候过去提供线索，绝对是天降救星，让她们夫妻看脑袋后面估计都会有光圈。
浦杰拍了拍大裤衩子上掉着的孜然，低着头摆了摆手，“成，回见。”
就算浦杰是一手创造刘顺的、可以说是造物者的角色，他也不敢确定，脆弱的关系断裂之后，那个隐藏着极端人格的男老师，能把冲动上升到什么样的高度。
那么，就明天晚饭后过去吧。希望不会被那个营养全长到胸上的胡婷婷臭骂一顿神经病……
结果，球队再次发挥出给他添堵的常规功能，一球闷负。
他正考虑要不要变着法子使点劲儿推刘顺一把的时候，宋文玉的聊天软件上更新了一条内容：“好开心，老师真好！”
是，没错，宋文玉也是他创造出来的，本质上，就是个被他异能构建的虚拟人物。但情感上呢？他见过很多次这个女孩活蹦乱跳的样子，和她斗过十几次嘴，他……不想看到这个女孩真出了什么事的模样。
他没再试着套话，这句回答已经足够了。
剩下的，就是看他的良心来决定什么时候去宋家拜访。
“爸妈，道德，法律，国家，说了算的多了。总之，你自己说了不算。”浦杰打了个酒嗝，搂着刘顺用力拍了两下，“好了，回去好好想想，联系方式我给你留着，想通了愿意见面，就跟老哥说。老哥不坑你，有合法萝莉，你就别惦记着人宋文玉了。”
刘顺憋着气一样绷了绷腮帮，嘟囔着说：“什么是对什么是错，谁说了算？”
想起能力的发挥不一定非要和自己直接相关后，他之后的一段时间里，一边略感焦急地等待着刘顺那边的结果，一边查阅着各种资料，把各种各样天马行空的点子转化成详细的角色资料，仔细推敲可能的发展趋势后，有选择地激活。
人毕竟是会随着时间趋于理性的，一个假期见不到面的话，再怎么炽烈的狂热，多半也会归于冷静。
刘顺打了个激灵，脸上浮现出一丝僵硬的笑意，敷衍说：“哪儿的话，现在出了学校我们都见不到面，也就手机上还能聊两句。行了杰哥，别逗我了，我头懵，回去了。回见。”
可惜，五年级的时候，现实就把他放倒在地，骑上去来了一套组合拳。小伙伴们的足球时间，他永远是站在书包中间守门的那个——即使对面压根都没有安排门将。
不管刘顺用了什么样的谎言，时间突破宋文玉可以接受的心理底线后，都会被揭穿。那时候，孩子的天真和老师的虚伪都将被撕掉，剩下毫无掩饰的扭曲人性。
心情不错，回去后浦杰久违地看了一场球赛，正好是他们汉央国国家男子足球队远赴奥雷巴联邦与与其中一个加盟国进行的友谊赛。新换的洋教练为了提升士气，特地选了个国际排名倒数第十五的对手。
“你是个老师，有大好的前途，不要做错事，记得老哥的话，不要做错事，知道吗？”临别的时候，已经有八分酒意的浦杰勉强记起了该做的事，认真地叮嘱说。
但一晚上，实在可能发生太多事。
对这个从零开始一点点创造出来的人，世上恐怕没谁比浦杰了解的更深。
知道对方正在掩饰自己的情绪，浦杰想了想，也顺势转开了话题，继续东拉西扯喝酒。
如果这次试验成功，能让他看到效果，那么，他就验证了另一条应用自己能力的路线。
刘顺和他一样热爱星爷的电影，马上心领神会，拿腔拿调地模仿着说：“如果你非要叫我萝莉控，可不可以不要加个‘死’字在前面。”
刘顺叹了口气，舌头无意识地拨拉着嘴里的肉串签子，含含糊糊地说：“不急，反正我还年轻呢。杰哥，还是你比较着急，要不我给你介绍几个学校的女老师吧？有个新来的妹子教语文，平时喜欢写点诗歌散文什么的，人也挺软，跟她说你是作家，准愿意见面。”
他觉得，火候应该已经够了。
他算了一下，明天是小学暑假前的最后一天到校日，上午领过成绩大扫除记下作业就可以回家，宋宝籁要上班不太可能及时去接，胡婷婷八成不会离开家里的宝贝儿子。
他以前倒是梦想过成为厉害的球星，接过贝马衣钵，率领汉央男足横扫世界杯，转会奥雷巴五大联赛冠军杯级别球队，加冕球王。
“你一定会成为一个很出色的死萝莉控。”浦杰说完，笑着又往桌上要了两杯扎啤，“好了，不开玩笑了，你真不考虑一下？”
跟着他用出自同一部电影的台词反击：“恭喜你，你一定会成为一个很出色的扑街作者。”
“真没兴趣假没兴趣啊？”浦杰笑着捶了刘顺一拳，故意用念台词的口气说，“死萝莉控。”
看着球队中的王牌前锋毫不吝啬地用大力抽射折磨对方的角旗、观众席和门柱，浦杰心中一动，乘着酒劲儿跑回卧室，打开电脑噼里啪啦设置了好几个和自己完全没有任何关系的角色，激活前，他特地多看几遍，把重点牢牢地记在心里，想着以后想到什么补充助力再及时添加进去。
他立刻断定，刘顺要有行动了。
不过……也许过程会比较漫长。在想到更有效安全的方案前，也只好先如此了。
斟酌了一下，他给宋文玉发了条信息，带着一串笑脸说：“看来期末考得很不错啊，明天下午就放假了，哥哥和刘老师陪你去动物园玩怎么样？”
“没叔叔你什么事！”那个一点也不懂礼貌为何物的双马尾小学生直接用了个大号的吐舌鬼脸当作句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