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六章 牛山的来历
“好吧。”叶小莹点了点头，转头又看向了那个大娘，“大娘，咱们不提那事儿了，你能不能给我讲讲这村子为什么要叫牛村，这山为什么要叫牛山吗？”
“门都封死了牛是怎么进去的？难不成飞进去的？”
在这件小屋子里坐了一阵子，外面的雨还下着，雷也打着，只是天色比刚才亮了些许。
叶小莹说完，那大娘脸立刻阴了下去。
“好。”大娘重新坐了下去，缓缓讲道，“我们牛村在之前叫六子村，大约在三四百年前吧，村子里李六家生了一个小女孩。传说，这个小女孩出生得时候一直笑个不停，而且出生才两天后就会说话。当时，村子里面的人都以为是神通。”
“听过一些，只是不太清楚，大娘，你继续说。”我笑着说道。
“后来呢？”我问道。
“没谁知道原因，有人说是被鬼附身了。”那大娘继续说道，“孩子她娘儿吊死的前一天，小女孩嘴里就一直喊着有人，有人，有好多人，可是她的屋子里就她老爹和她老娘两个人，根本没有其它人，后来有人说她看到的那些人是鬼。她老娘也是被鬼附体了，才吊死的，否则有吃有喝的为什么要上吊啊？”
“确实有点儿害怕。”我低声说道。
“大娘，你别管她，你接着说。”我连忙插嘴道。
“为什么被吓坏了？不找娘也就不找娘呗，也不至于吓坏吧？”
“那小姑娘是不是牛山的守护神？”我笑道。
“没有，我们这里没有那个人，你们要是找她的话还是去其它的地方吧。”大娘说着，直接把门给推了开来。
“怎么死的？”我问道。
“大娘不用这么客气，我们还有一件小事情要向你打听呢。”叶小莹十分客气地说道。
“什么事情？你尽管问就行，只是牛村的事情，我还是了解些的。”大娘很是热情。
“这倒是有可能。”我点了点头，“小女孩是阴阳眼，八成真能看见鬼。”
“你们是为了找苏巧才来牛村的？我们这里没苏巧这个人，没有，你们还是走吧。”那个大娘的态度顿时转变了，直接开始轰我们走了。
我瞅了她一眼，发现她的表情甚是不自然。
“一个小娃娃又什么害怕的。”我说道。
“对啊，你也知道她是阴阳眼？”大娘更加惊奇地看着我说道。
“没人养，她爹死后就没人敢养了。开始的时候是她大伯每天去她家喂喂她，可是后来她大伯再也不敢去了，说是从她身边看到了她爹和她妈，吓得那大伯腿直打哆嗦。”
“没有。”大娘摇了摇头，“过了半个多月，村子里王小发家的耕牛忽然就不见了，结果全村的人就开始四处找啊找，最后发现那头牛进了李六家里。”
“啊？苍老师她为什么没回来？”一旁的大娘看了我一眼，问道。
“听说是被吓死的，当时去得人听说他的眼睛瞪得很大，明显是看到了什么可怕的东西。”大娘说道，“她爹被吓死之后，那孩子也就成了孤儿，可是那孩子也没啥变化，除了每天独自叫着要吃东西外，倒也没啥闹的。”
“咦，这件事情你也知道？”大娘愣了一下，看着我。
“我瞎猜的。”叶小莹说道。
“谁也不知道干什么啊。”那大娘说道，“唉，当时据说村里的人都集合起来了，商量这件事情怎么办？”
“冲进去之后怎么了？”
“那小姑娘是谁养大的啊？”我好奇地问道。
“怎么说得？”叶小莹问道。
“冲进去之后，大家都吓呆了。”大娘绘声绘色地说道。
“你不知道。那小女孩不找娘也就算了，可是每天还是在嘴里叫娘，好像她娘就在她身边一样。”
“偶尔听过一些，大娘，你们是怎么知道她是阴阳眼的？”我接着问道。
“哎呀，大哥，你也懂这个，我们村里也有说这个时间点不好的。”大娘继续说道，“不过那时候没人知道这些啊，大家可能都觉得十二点儿这个时候太阳正旺，以为阳气正浓，鬼怪都不敢出来作祟，于是大家就一窝蜂冲了进去。”
“这事儿谁也不清楚啊，要不怎么说是怪事呢。”那大娘解释道，“一村子的里就在那里商量，商量来商量去，最终决定在正午十二点的时候一起进去，把那牛给牵出来。”
“等下去学校旁找那个老师问问，那老师应该知道些什么。”我回答道。
“对啊！”那大娘一拍大腿喊道，“咦，小姑娘，你是怎么知道的？”
“不会吧？你再想想？要是真没有的话，我们今天就白跑了。”叶老头儿吃着桌子上的栗子，嘴上说道。
“这个我可以讲给你们听。”那大娘脸上又露出了笑容，“这牛山之所以叫牛山是因为和一个小姑娘有关。”
“大叔，雨小点儿再去也晚不了，我们还……”叶小莹的话还没有说完，那个大叔就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
“出生两天就会说话？这事情可真够离奇的。”我打岔道。
“你听我说，再后来，她娘死后，小女孩一直也没哭，也没闹，从来没有找过娘。”
“这么长时间没吃没喝，那小姑娘竟然还活着，你说吓不吓人？”
“为什么？”叶小莹还是继续问道。
“正午十二点，这个时候可不怎么好。”叶老道笑了笑，“十二点儿阴气可是最重的，还不如夜里十二点儿呢。”
“小姑娘，你还没带过孩子，这方面的事情可能你还不懂。你想想，这么小的孩子，有哪个不找娘的？何况喝米粥和吃奶能一样吗？小孩子一般离开一会儿娘就哭得要命，可是这个小女孩从来没哭过。”
“就是你说得那个苍老师。”我坦然相告。
“谁说不是啊？”大娘兴冲冲地说道，“后面的事情更离奇，出生小女孩还没有长到一个月，小女孩的母亲就在家里吊死在了悬梁上。”
“你们真是好人啊！”大娘又给我们一人倒了一碗水，又冲着我们说道。
“后来她爹觉得奇怪，就问她，她当时也能说话，就告诉她爹说她娘就坐在床头上，眼睛一直在看着她。”大娘说道，“孩儿他爹下坏了，又是烧香又是烧纸的，可是没啥用，过了不到一年多的时间，孩子她爹也死了。”
“小女孩真得饿死了？”我觉得事情没这么简单，于是问道。
“唉。”大娘长叹了一口气，“小伙子，不是大娘我心狠，你们来这里办学校我们全村人都欢迎，可是你们若是来找什么苏巧，那我劝你们还是离开吧。”
“没有，没有这个人。”她说道。
“这还不简单？直接进去将那头牛牵出来不完了？”
“没人养，这小女孩不饿死了吗？”叶小莹着急地问道。
“那好，等一下雨小点儿我就去把村长给喊来，不，我这就去叫村长，老婆子，你招呼着客人点儿，我去叫村长。”大叔说着，扔掉手里的烟，站起身来，披了一件蓑衣便打开了门，向着院子里面走去。
“说得轻巧，可是谁敢啊？自从她大伯从里面出来之后，那门就被封死了，没人再敢进去。”
“那怎么了？”叶小莹哼道。
“鬼倒是没看见，看见那个小姑娘了。”大娘说道。
“受谁之托啊？”大叔又抽了一口烟，好奇地问道。
“不问咱们怎么去找苏巧的奶奶？”叶小莹小声冲着我嘀咕道。
“后来，那家人都被吓坏了。”
“牛跑到李六家里干什么去了？”叶小莹不解地问道。
“她很有礼貌地让大家进去坐坐，还让她老爹老妈砌好茶招待大家。”
“还有，不仅那小姑娘活着，而且她还比以前高了很多，足足有一米多高了，她还不到两岁长了这么高，这太奇怪了。”那大娘说着，“之后所有的人都吓得往后退，个别的人吓得腿都打哆嗦。不过，你们猜，那小姑娘怎么说得？”
“别问了。”我拽了叶效应了一下，“再问咱们就要被赶出去了。”
“看见鬼了？”
“我们也不是什么大好人，只是受人之托忠人之事罢了。”叶小莹淡淡地笑了笑。
“不会吧？”叶小莹明显有点儿心慌了，“难道是她娘变成鬼以后还留在了她的身边？”
“谁说不是啊？可是那个年代人命不值钱，饿死也就饿死了，没人敢管。”大娘说道。
“我去！是够邪门的。”听到这里我忍不住发表了一下感慨，若不是以前经过了叶小莹这一档子事情，这会儿我肯定也吓怕了。
“大娘，你别这么激动啊。我们没恶意的，我们只是随口一问，随口一问。”我连忙解释道，实在想不通这个大娘为什么对苏巧这么反感，难道苏巧在村子里不是好人不成？
“牛村以前是不是有一个叫苏巧的小姑娘啊？”叶小莹试探性地问道。
“这……”叶小莹有些为难，“大娘，你是不是有什么难言之隐啊？”
“死了？吊死了？为什么？”叶小莹当下忍不住问道。
“她有事情回不来了。”叶小莹说道，“所以这件事情就交给我们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