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怨咒
“这样砸下去你们不疼嘛？”我问道。
“老磨爷爷，我只是担心天玑道长的安全好不好？万一天玑道长遭了天谴，死于非命，岂不更糟了？我把话说清楚，天玑道长想继续呆在这里就呆在这里，想离开就离开，咱们不能强求别人帮忙吧？道长，你说我说得对不对？”
“天玑真人可能还没见过，这是鬼凤仙的怨咒。”老磨从一旁给我解释道，“鬼凤仙每两天就得用锤头往自己的左手上砸一百零八下，否则的话浑身就会难受不已，头疼要命，变得发狂。”
“那太感谢天玑道长了。”鬼凤仙阴阳怪气地说了一句，从她的语气来看，她好像并不是真心地欢迎我，倒是一心想把我赶走。
“你能解除嘛？”
“这……”老磨为难地看向了鬼娃，“鬼娃，你说呢？”
“什么都不磨，就这样推着。”老磨解释道。
“是有点儿奇怪！”我点头称是。
“每两天就往自己的左手上砸一百零八下？这……这也残忍了吧？”我听了老磨的话，往后退了退，开始有些害怕了。
我正和叶小莹说着，前面拿着锤子的鬼凤仙忽然叫了一声，声音极其惨烈，和刚才那甜美的嗓音比起来简直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怨咒到底是什么？”我小声冲着叶小莹问道。
“凤仙姐姐要用就用吧。”鬼娃倒一点儿也不小气，“不过用完了要尽快还给我，我的怨咒也会来的。”
“额，这个不好解释。从这里原著的许多鬼身上都有怨咒，具体到底是什么我也不好解释。”叶小莹含糊不清地说道。
“槐树街的老鬼说这怨咒是我们生前的怨恨所生，她要砸死的那个人应该是她最恨的那个人吧。”老磨意味深长地冲着我解释道。
“那你们也都有怨咒嘛？”
“所以天玑道长你还是小心点儿吧。”鬼凤仙呵呵地冲着我笑道。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我愤怒地冲着叶小莹吼道，“你之前为什么不早给我说这个？”
“反正那个道士是这么说的，你想想槐树街在这里几百年了，至今都没有道士来过，你不觉得奇怪嘛？”
“这里面不包括你，你又没有咒怨。”我哼了一声。
“你不会也有怨咒吧？”我愣道。
“我就是说了你不亲眼看到也不一定会信啊？”叶小莹反驳道，“作者大大，其实我们鬼不可怕，而是可怜。”
“难道天玑道长不怕遭天谴嘛？”
“疼！”鬼娃说道，“不过砸完就不疼了。”
“我不知道。”叶小莹摇了摇头，“这件事情我也没听说过。”
“推磨？”我将目光重新落到了屋子中间的那座石磨上。
鬼凤仙张着嘴继续惨叫着，脸变得扭曲起来。她将自己的左手放在了桌子上，右手攥着锤子，将锤子举了起来。
“怎么帮？这东西我也一点儿不懂。”
“槐树街不能进道士？还有这种事情？”我扭头望向了叶小莹。
“凤仙，你这么着急跑来难道就是为了想吓走道长嘛？”老磨有些不高兴，“那种事情只是传说，又没人亲眼见过。以前那个道长死在了你们凤仙楼里，估计是你们凤仙楼里的女鬼为了撇清关系才这么说得吧？”
“那还好。”我松了一口气，“有什么办法能让她停下？”看到鬼凤仙血肉模糊的手掌，我实在于心不忍，于是说道。
“有。”老磨点了点头，“不过每一个鬼的怨咒都不相同，我的怨咒是推磨。”
“不是。”鬼娃摇了摇头，笑着说道，“我的不是砸手，是砸头。”
“也对吧，不过没事的，鹏哥一向都是替天行道，舍己为人的，即使遭天谴鹏哥也会继续帮助我们的是不是？”叶小莹冲着我眨了眨眼。
“她要砸死谁？她明明砸得就是自己啊？”我半眯着眼，问道。
“好了，凤仙，你该说得也都说完了，可以走了吧！”老磨貌似有些反感眼前这个女鬼，直接了明地冲着她说道。
“这是要干什么？”我愣愣地问道。
“咯咯。”鬼凤仙笑了笑，“老磨爷爷，你不要赶我走啊！我来这里除了见天玑道长外还有一件事儿，就是我的怨咒马上就要到了，我想借鬼娃的锤子用一下？”
鬼娃摸着脑袋，说起这些来丝毫没有畏惧和害怕，反到一点儿也不在意这个，在他眼里或许这怨咒和吃饭一样正常，都是正常现象。
“哪里，哪里。”我都懒得解释了，这里的鬼有得称我道长，有得叫我真人，还有喊我作者的，我都不知道叶小莹究竟给我安排了多少个职位。
“呵呵。”鬼凤仙呵呵两声，“我这不是没带来嘛？等下怨咒到了老磨爷爷你可不想看到我发狂吧？”
老磨和鬼娃都没说话，而是低下了头。
“对，我的怨咒是一天发作两次，每次我都会发疯般地推磨。”
“等它砸完了就会停下了。”鬼娃天真地冲着我说道，“不过我的怨咒也要来了，它砸完了我还要接着砸。”
“她自己吧！”叶小莹脸色也有些难看，扭过了头，背对着鬼凤仙，“凤仙姐姐每次怨咒发作都会这么喊。”
“不懂，咱们可以慢慢了解嘛。”叶小莹说道，“以后只要你长跟我来鬼街调查，咱们肯定能调查出原因的。”
“对还是不对？”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于是转头将问题推给了叶小莹。
鬼娃说完，用手指了指自己的头顶：“天玑大大，看到我留得那朵头发了嘛？就是砸那，也是一百零八下，砸完了就没事了，砸不完我会发疯的。”
“谢谢鬼娃了。”鬼凤仙走到鬼娃前，摸了摸鬼娃的小脸，从小木床上提起了锤子。
“没有，我又不是槐树街的鬼，我是后来的，只有最早几批进入槐树街的鬼有怨咒，后来的就没有了。”叶小莹解释道。
“我们很可怜吧？作者大大。”叶小莹在一旁说了一句。
“借锤子？”老磨疑惑地看着鬼凤仙，“你不是有锤子嘛？干嘛还要借鬼娃的锤子？”
“是吧？”我极为不乐意地回答道。
“闹鬼了嘛？”我吓了一跳，连忙喊道。
“这我还真不怕！”我摇了摇头，心里接着嘀咕道，“反正我又不是道士怕个毛线。”
鬼凤仙又叫了一声，将举着的锤子砸了下去，狠狠地砸在了自己的左手上，好像砸得越重，她越感到舒服。
“砸死你！砸死你！砸死你。”鬼凤仙啪啪地砸着自己的手，嘴里还胡乱叫着。刚刚还娇白纤细的手几锤子下去已经被砸得血肉模糊，吓得不敢直视了。
鬼凤仙有些诧异，转而又笑道：“看来天玑道长果然是艺高人胆大啊！”
“好吧。”叶小莹嘿嘿一笑，“那作者大大，你一定要帮帮可怜的它们啊。”
“我连它是什么都不知道，怎么解除？”
“你骗我来这里该不会是想让我帮他们解除这个怨咒吧？”
“这……”我变得更加恐惧了，倒不是因为我对鬼的畏惧，而是这些鬼竟然需要每天自残。这一点儿让我实在难以接受。
“这……”我实在不知道说什么了。
“这里都是鬼。”叶小莹哼道，“是凤仙姐姐的怨咒来了。”
“额。”我抬起头向着那鬼凤仙看去，想看看到底什么是所谓的怨咒。
“我小心什么？”我愣道。
“那鬼娃呢？鬼娃的也是砸手嘛？”
“你磨什么东西？”我好奇地问道。
“说了这么多你还就是想让我来鬼街给你拉人气，你明知道我根本不是什么道士，你还这样骗人，不，是骗鬼，你这样不怕遭天谴嘛？”我压低声音说道，觉得叶小莹骗这些可怜的鬼骗得有些过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