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服务
我就跟潘子说，“用我的陌陌号跟她聊吧。”
这次我也犹豫了，跟潘子合计半天。都说舍不得孩子套不到狼，我俩最后又一捏鼻子，认了。
我也没啥讲价的心思，又主动跟她说，“约个时间和地方吧，我要了包夜的服务了。”
我俩挤在一块，盯着手机看着，我还回了一句，说我先来。
我还纳闷呢，心说准备什么？没一会儿群里有个叫俏巴妹的奶妈主动联系我了。
俏巴妹又给我们发了两个消息，一个是告诉我俩，晚上八点直接带钱去推拿馆就行了，在吧台交钱，另外，她说有暗号，去推拿馆一定提前说出来。
等跟俏巴妹聊完，我又给丁队长去了个电话，虽然我不想理他，但工作还是要做的。
黑佬也在这儿，正跟一群同行吹牛呢，我和潘子不客气，把他拽到胡同里。潘子铁着脸把事说了一遍，又问他，“这奶盟是你介绍的，到底靠不靠谱？”
这次丁队长听完就来劲头了，还主动告诉我俩，警方会全力配合的，而且马上就派暗线在王瞎子推拿馆附近埋伏。另外我俩不能空手而去，要抓到对方的证据。警方会提供一件外衣，这外衣上有两个特殊纽扣，一个是专门负责录音的，另一个在胸口上，能偷偷录像。
我和潘子没意见，而且我想的比丁队长更仔细，到时我也会套话问俏巴妹的陌陌号是啥，这样把她跟奶盟捆得死死的，只要从她身上顺藤摸瓜，这一窝不法分子，保准能全搂到网里来。
我把情况说了一遍，也问丁队长，晚上能不能出警配合。
烹人学院一口应下来，又下线了。这个奶盟群很热闹，很多色狼在里面聊天，而那些女号就该都是奶妈了，她们倒挺低调，没人露面。
我和潘子也没有跟色狼讨论的兴趣，而且一想到喝奶，我还有点不得劲，心说只有刚出生的婴儿，没吃饭的能力，才不得不喝妈妈奶水呢，这一群老大爷们，牙口这么好，却非得张罗喝人奶，难道他们就不寻思一下，这么一来，岂不变相当了人家儿子？
俏巴妹不乐意了，说免费体验肯定不行，最次是包夜的，一宿一千五。
烹人学院又把支付宝账号发过来，说要缴纳会员费一千块。
黑佬没被我俩吓住，听完反倒笑了，回答说，“我说两位哥们，太心急了，你们咋不想想，一个女人一辈子能有几天有奶的时候？奶盟的姐姐们，可都是供不应求，你们刚加入就要服务，太快了。”
我俩也不住店了，出门后，开着出租车赶到铁西街道。
潘子看到这儿，实在忍不住骂上了，他指着我手机喊，“什么玩意？喝顿奶就一千五？用这钱买牛奶，能买一大筒呢。”
我一看暗号，当时就乐了，因为这台词是还珠格格里面的，我真想对俏巴妹吐槽，心说她们这些人挺高攀自己的，暗喻她们都是夏雨荷了？
丁队长嘴上说没问题，但我听他说话的调调，觉得不怎么积极。我心里有气，我俩这么卖力、有责任心的做任务，他这个唱主角儿的却这种表现，怎么混成刑警队长的？
这次打完钱，烹人学院变得跟我俩熟悉多了，又让我俩准备着。
我把房间号发给烹人学院了，也约好了晚上十点跟奶妈见面。
我把他这信息反复读了两遍，我能猜到，佛总就该是金沙佛，没想到这老佛爷挺奸诈，平时都潜水偷窥群里的聊天记录，另外烹人学院说的是，我俩可以升级为vip，这可以两个字怎么解释？
我也不傻，不可能笨的把现在住址告诉他。我们周围挨着一个汉庭。我和潘子就赶紧给酒店打电话，定了一个房间。
我和潘子赶紧跟烹人学院套话，也故意装作看完资料后兴奋起来，说一些流氓话。
黑佬也只是个中间人，我俩没理由难为他，只好随便说了几句，就把他放了。
陌陌有个功能，能看到对方离自己有多远，我看烹人学院离自己有四五百公里呢，我一合计，他不再本地，但他会联系本地奶妈。
我倒不是心疼俏巴妹，而是心疼我手机，他这一骂，喷的屏幕上全是口水，我都后悔了，早知道用他手机聊陌陌好了。
我觉得不对劲，又上了陌陌找烹人学院，但这哥们下线了，我留言问在不，他也不回我。
另外我也把丁队长交待的任务全摸透了，我俩是配合扫黄的。
我倒没急着表态，想的是另一个事，这俏巴妹挺会做买卖，她上来就问包周还是包月，咋就不说包夜多钱呢？
我一看陌陌显示的距离，她离我们挺近的，只在一千米之外。
我就接话问他，“难道想升级，还要做些什么？”
我让他消停点，而且凭俏巴妹的态度我也猜出来了，这些人真挺吃香的，不然不会这么横。
我突然间明白了，合着找奶妈，还得去指定的地点。那上一次我俩约奶妈在汉庭酒店见面的事，丁队长那么不积极，他一定早知道这里面规矩，所以没怎么配合，或许在我们之前，也有别人试着打入奶盟内部，只是没成功罢了。
她是一起联系我和潘子的，跟我俩说，“两位新来的奶油，你们谁先要服务？”
我和潘子在扫黄方面也算经验十足了，以前做过不少，尤其乌州那次包小姐诈骗事件，我俩也是轻松搞定的。
这把我和潘子都气到了，我心说行啊，这帮奶盟畜生，收了我俩会员费不说，还敢放我们鸽子。
我心说丁队长太不地道，明知道上次不能成事，也不告诉我们。
我不是刚入社会的雏儿，光看这介绍就明白了，奶盟名义上说的好听，是什么所谓的养生群，其实不就是那种服务吗？只是比一般小姐多了一个本事。
我不计较他这话是真是假了，反正一有空，我和潘子也去群里冒泡，更跟烹人学院多聊天。
我也学了丁队长一把，含蓄又圆滑的回话问，“我们是新来的会员，包周和包夜的服务有点早，能不能先来次免费体验的机会。”
俏巴妹也真直接，说了她的价格，她属于中等级别的，单纯服务的话，包周是五千，包月是两万，如果还想加其服务，在原有价格上，再加百分之五十。
这样没少等，一直过了一周，这天上午我俩刚交班回家后，烹人学院发来信息了，说佛总对我俩考核了，恭喜我们可以从普通会员升级为vip会员了。
接下来我和潘子学聪明了，懂得要一点点渗透了，而且第二天烹人学院也上线给我留言了，说昨晚奶妈临时有事。
我理解不透，也不去想它，又给丁队长打了一个电话。
这样一晃到了晚上七点，特殊外衣也送来了，只是型号有点大，我穿的有点松松垮垮，但这不是关键了，也无所谓了。
这暗号是，“还记得大明湖畔的夏雨荷么？”
他说外衣一会儿就能送过来，也让我俩到时务必稳住，先让俏巴妹露出“证据”了，再用电话晃他，他带人去推拿馆抓人。
我被他说的有点回过味来了，心说对啊，烹人学院本来就怀疑我俩是条子，我们又这么急，他肯定不会来真格的。
潘子一看这价格，就忍不住念叨说，“黑，真黑啊。”
俏巴妹发来一个地址，是一个叫王瞎子推拿馆的地方，这里我有印象，在当地也算小有名气。
晚上十点，我俩准时来到汉庭酒店，躲在包房里等待着。可一直到了后半夜，也没人敲门，跟别说有人上门服务了。
我当时正坐着呢，这消息差点没把我吓跳起来，我心说抢钱啊？先是一百，又是一千的。
反正大体意思就是，我们对这种养生服务很感兴趣，什么时候能交钱体验一把。
我心说自己是线人，也不是警察，不怕说错啥话的，我就赶紧回他一句，“我是条子五雷轰！”
奶油就是对群里这些老爷们的称呼，我和潘子无所谓谁先来，毕竟也不动真格的，只是为了任务。
等撂下电话，我和潘子想继续碰下细节，不过倒真没有啥值得注意的地方。
能不能把奶盟端掉，就看今晚我的作为了。王瞎子推拿馆，我来了！
按资料上说，奶盟专门给成年男子做养生服务的，里面有很多奶妈，按照年龄、奶水量、身材、相貌等因素，划分为不同的价位，但只要价钱到位，就会提供服务，当然了，如果加钱的话，还可以多一些其他的保健项目。也分为包夜、包周和包月。
我觉得这么说没毛病，但烹人学院却挺敏感，还留言问我，“你是不是警察？”
这算是个毒誓了，烹人学院又发来一个ok的手势，接着说，“既然这样，你们选时间地点，我联系奶妈过去服务。”
光凭他这一句话，我就知道他是个“久战沙场”的老手，我要是耽误一会儿再回答，保准让他起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