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兵分两路
我扭头一看,发现长发小伙整个人呆呆的,他都已经落后我们几步了,更没追赶的意图,只站在原地没动。
我们周围都是树,就两人成伙三人成团的,全靠着树干坐着。我还时不时的锤锤腿,让自己更好多一些。
黑老大还让我们竖着分成四排,一排两个人。保持这样的队形,我们能多留意下周围环境。
猎刀一人一把,倒没啥,我反倒相中那支猎枪了。如果猎枪被我们仨背着,真遇到啥变故了,我们也能占据优势。
黑老大还有一个类似于阿峰那种无线通讯器的设备,坐车期间,他总摆弄这个通讯器,似乎是在监视“石头”发过来的信号。
长发小伙也真有两下子,摆弄猎枪显得很熟练。
这全是一袋袋的面粉,或者把它们称为毒更恰当一些,长宽都有三厘米吧。
另外黑老大也从车里拿出八把猎刀和一支猎枪,分给我们当做武器了。
我们是奔着哈尔滨佳木去的,在路上足足花费了两天时间,但佳木也不是我们最终的目的地。
我打心里也分析一番,说实话也被弄得迷糊了,真要是组织援军来了,怎么可能就来一个人呢?另外这人忒笨了,怎么可能被黑老大的“雷达”发现了呢?
我本来挺纳闷,不知道这嗡嗡声代表啥意思,黑老大却反应很大,脸都沉下来了,从背包里把通讯器拿出来。
等藏好毒、穿上鞋后,我走了几步,也别说,这厚底鞋还挺舒服,而且要是用它踢人,估计会很疼,也算是一个防身武器了。
我当然不会认为这是真的炫迈,我猜糖丸里被放了药了,这才是走的停不下来的关键。
他不让我们看,我也看不到上面啥样,反正最后他念叨一句,说有个人跟踪咱们。
在傍晚时分,我们达到目的地了,这里什么都没有,也只能拿地方来称呼它。
要不是事先知道黑老大去见冻突分子,我真想不到我们会来这种地方。
我们跟其他四人,包括店老板和长发小伙,一起来到一个房间,昨晚这里是睡房,现在床被搬走了,换上一个麻将桌。
我记得囚狐说过,组织也会给我们加派人手,我怕他们也找不到这种地方,就暗暗合计,能不能在路上留下记号。
黑老大也考虑到这一点了,他从兜里摸出一盒炫迈来,跟我们说,“一人吃三片,保准兴奋到走的停不下来。”
我们药劲都过了,也全饿了,潘子最先问黑老大,他包里带没带吃的?
我想起侏儒鹦鹉了,我们去梅山蛊冢之后,我就再没见到它,但我觉得它不会死的,这次一定也被组织的人带出来了。
这期间我们总不能不说话,那样太闷了,长发小伙来了兴趣,讲起鬼段子来。他这些段子比较老,我听个开头就知道结尾了,也提不起胃口,只好有一搭没一搭的听着。
等这次服务彻底结束后,那些本地的小混混都离开修车店,回家休息。女秘书带来这些人,也跟我们仨和黑老大一样,身份敏感,不敢随意外出,就都一起挤在店内。
这里面是一双双的厚底皮鞋,黑老大拿出一支鞋,当场给我们做示范。
在刚走没多久时,我听到嗡嗡几声,是从黑老大的背包里发出来的,我们八人中,只有他带着背包。
鞋底是另有乾坤的,跟个小抽屉一样,黑老大在鞋帮的地方一拽,出现一个小洞,我们仔细一看,发现里面被个空心小钢架固定着。
接着一件意想不到的事发生了。
我们都点点头。在印象中,运毒一般都是吞食的,在外面套个避孕套,要么从嘴,要么从下面,把它塞到肚子中。
黑老大挺有效率的,让我们稍微歇一会,他又联系车辆。
这样一晃到了半夜,我们来到一片老森林里。四周环境很昏暗,也时而出现各种动物的叫声。
店老板跟他关系最好,索性往回走几步,想拽他一把。
我们仨都在中间两排里,我是没觉得有啥,也没看的那么仔细。但长发小伙和店老板走在最后面,他俩时不时扭头看一番。
我们不多待,黑老大喊了句出发,我们就舍弃吉普车,奔着山里走。
我没被故事吓住,倒被他这神神叨叨的劲儿弄得挺敏感。店老板还先开口问他,“咋了?看我们不害怕,你就装鬼吓唬人是不?”
又走了半个多小时,店老板突然喊了一句你咋了?这引起我们前排人的注意。
我们都察觉到不对劲了,也都凑过去。我顺带着看了看。眼前没啥特别的地方。我又问他怎么了?
能看出来,黑老大不想歇,还跟我们说,这都走完一多半儿路程了,再坚持坚持就到了。
黑老大心里有点怕了,但面上不承认,他假装看了看表,说到时间了,我们继续赶路吧。
我当然不会笨的以为我们要聚在这里搓麻呢,黑老大很警惕,把门反锁了,又拿出一个大黑兜子,把里面东西全倒在桌子上。
这么一看,傍晚时分,黑老大的通讯器报警,真就是我们援军到了,再联系着侏儒鹦鹉,我猜来的应该是孤狼。
第二天上午无事,等到了下午,黑老大带着我们仨去商量事情。
这期间黑老大他们倒是紧忙活,他们偶尔会把车停下来,在路边草丛中放上一个“石块”。
不过想来想去,我真是一点办法都没有,陆宇峰也是一筹莫展,尤其最想吐槽的是,我们连个手机都没有。
我一算,我们岂不是要走上十个小时?还要抹黑行军,这会很消耗体力的。
我这话得到其他人的赞同。
大家都被黑老大的话逗笑了。我跟他们一样一起身手,接了三片糖丸。
黑老大拿出一副很宝贝的样子,凑近了盯着面粉看,又对我们强调,“这批货数量不多,但纯度很高,每一袋都值不少钱,咱们一人两袋,把它带到哈尔滨。”
黑老大说不排除这个可能,但也觉得没这么巧合。
黑老大绝对事先调查过路况,我们走的很“贼”,时而上高速时而在荒郊穿梭,一路上就没遇到过警察。
他一说完,黑老大这些人也有点紧张了。不过我们仨知道咋回事。
不出半个钟头,修车店外来了两辆吉普车,我们七个人随着黑老大坐上这两辆车,女秘书那些人上了两辆面包。我们一起出发。
之后我们跟女秘书分开,我们两辆吉普车又奔向佳木旁边的荒凉地带,有种去深山老林的感觉。
黑老大摇摇头,随后又把炫迈拿出来了,问大家要不要再来几片。
我看陆宇峰跟大家一样,没犹豫的吃了,我也就照学。我没急着咽,特意品了品,不过外面甜甜的都是糖,我也品不出这药是啥味的。
长发小伙没理会店老板,他扭过身子,有点紧张兮兮的看着身后树林,还把猎枪拿下来了。
我们是没出言否定,在表情上都流露出一副倦意,黑老大最后无奈地看看表,说最多歇息二十分钟。
长发小伙又讲到绣花鞋的故事了,就在他描述女鬼出现的时候,突然间他自己一愣,又嗷了一嗓子跳了起来。
长发小伙这些人不想多待,都赞同黑老大,我本来还想歇一会儿,却无奈只能随大流了。
从这方面看,我心里很佩服黑老大,毕竟我们刚越狱,警方追查得紧,他能这么躲避,也真有当大哥的头脑与腕儿了。
黑老大没多纠结这件事,说再品品,又带着我们继续赶路。
长发小伙说,“邪门了,刚才有人在我背后说话,‘爷来了,嘘嘘’这类的。”
黑老大招呼我们下车,指着远处荒凉的山区说,“剩下要靠咱们步行了,不出岔子一直走下去的话,后半夜能到。”
修车店的房间本就不多,这么一弄有些不够用,但多打地铺,也算将就了。
我不知道这玩意儿学名叫啥,估摸应该是一种类似于雷达的装置,它能让黑老大知道,在我们走过后,会不会有人跟踪至此。
我从没干过这种事,冷不丁一想,有点恶心。但也怪我孤陋寡闻了,黑老大的运毒方式,要先进的多。他又从墙角拿起一个黑兜子,拎到桌子上打开。
但长发小伙看着不断走进的店老板,哇叫了一声,又退后了几步。
我对陆宇峰使眼色,那意思想法子把猎枪抢过来。但黑老大有指定人选,把猎枪给长发小伙了。
我们不是笨蛋,知道这玩意儿吃多了不好,我就带头说了句,“要不歇一会儿吧?”
我们在房中谈了一个多小时,其他房间陆续出现销魂的叫声,为了稳妥起见,我们四个也偶尔喊一嗓子。
我猜有石头报警了。店老板不信,接话说,“老大,怎么可能呢?这一路上咱们够小心了,谁鼻子这么灵,能跟踪到这里呢?不会是什么野狗野山羊这类的动物在附近溜达,让设备误报了吧?”
换句话说,我们要把毒藏在这里。这么一来,我们也不用担心吞毒了,都积极的挑起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