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启程
宛小宝的胸很大,鼓鼓囊囊的,穿着一个风衣也有种掩盖不住的架势,我心说要是按型号算,她这个少说得有e。
我们带的都是吊床,也不用扎帐篷,只要绑在树上就行,我和潘子一组,就这么忙起来。
这一路上没什么大事,在第二天晚上十点多,我们下了车,这大黑天的,我们也没打算继续赶路,想出站后找个酒店住一晚。
这时火车进站了,我也顾不上深琢磨,跟大家一起上车。
陆宇峰又跟我们约定了时间,在今晚就启程,一起奔赴长沙。
我们都围着坐在一张床上,陆宇峰摆弄着木偶,我和潘子盯着看着。
刚开始我能沉得住气,但等天渐渐黑了后,我凑到陆宇峰身边,问他难道今晚我们就这么一直走下去么?而且目的地是哪呢?
因为从我的观点出发,这木偶主人不该是孤狼,可陆宇峰看着我,却很肯定的说,“小白这么健忘?这明显是孤狼要见咱们嘛。”
陆宇峰又把木偶收好,招呼我们睡觉。我发现短短一天,我又摊上了好几个谜团。
其实她也什么都不知道,别人给她木偶时,只告诉她拿木偶能让我们住店,所以她一定想赞一句说,这招挺好使。
陆宇峰对潘子不错,也真照顾。他带我们找了一个相对适合休息的地方,让我们安营扎寨。
在我们五个往外走的时候,有个裹着头巾背着布包的大妈,突然挡住我们去路,她还特意举着牌子问,“几位,住店不?”
长沙的天气很热,我们本来从北方过来,走的就挺闷,潘子当先不耐烦,拿出一副哄人的样子说,“走开,不住!”
陆宇峰瞧着我,他看出我一脸疲倦之色了,接话说,“六步溪中有一个盘山,咱们赶到山脚下的那个村落,再转行去山谷里,小白,今天走了这么久,大家都很累,但这不算什么,等进山时,那才危险呢。”
我们都很累,一起吃个快餐,就分开休息去了。等我们仨回到房间后,陆宇峰又把那个木偶拿出来。
潘子最后无奈叹口气,这事就作罢了。可我偷空瞧了瞧褚成梁,心里有些奇怪。
但这大妈突然拿出这个木偶,又感觉不像那么巧合。我纠结起来。
我当然信阿峰说的,也这么劝潘子。
潘子也听到陆宇峰的话了,他比我还累,哼了一声,拽着陆宇峰说,“既然咱们是二万五千里长征,也就别急于一时了,赶紧趁早歇一歇,缓缓乏再说吧。”
他是从下到上这么检查的,整个木偶的身子没问题,最后他把木偶脸上的布扯了下来,又一翻面,我发现木偶后脑勺上有一个小洞。
不过接下来的路就不好走,下午我们到了安化,又不停歇的进了六步溪原始森林。
在六步溪中行走有个特点,明明感觉这里阴沉沉的,但实际上,我们却被闷得不住出汗,陆宇峰带头,他还拿出一个手绘地图,一边走一边用指南针核对方向,保证我们按地图线路行走。
而且此次之行,我们五个人除了带着砍刀,也背着很沉重的包裹。除了陆宇峰以外,我们背的都是一些必需品,像食物、饮用水,吊床、绳索这类的,陆宇峰的包裹很神秘,他不让我们看,但隔着包裹,我能看到里面有棱有角的,好像是些像手机一样的设备。这期间,陆宇峰也把侏儒鹦鹉放飞了,我有些担心,怕鹦鹉这么瞎飞,别被老鹰叼走了,但陆宇峰说不能,还告诉我,鹦鹉前阵来过这里,会在梅山村落与咱们相见的。
我一听莺嫂,知道这指的是李峰的妻子,她一直没露面,但陆宇峰说过,她对医学很精通,可宛小宝刚出女子监狱里出来,很明显,莺嫂也是个监狱犯,我真想不明白,怎么学医的人,却进了监狱?再者说,李峰作为一个警员,难道不会从中运作一下?
这俩人一男一女,长相都很奇特,我猜也是特殊线人,男的叫褚成梁,外号狗鼻,我一听这外号,就有一个反应,这人的追踪本领很强,不然不会有狗鼻子的外号。另外那个女的叫宛小宝,外号木瓜。
这现象在哪里都常见,我倒不对他们有多大反感,但也不会轻易入住,因为我觉得,这些宾馆,不怎么正经。
只是一入黑,整个林子里的湿气上来了,我们被湿气熏得,比白天还难受,就这么躺在吊床上,也睡不踏实。
陆宇峰解释说,他来之前,有丛林专家特意嘱咐过他,在六步溪这个地方,夜里不要生火,因为有一伙很特殊的狼群,它们不仅不怕火光,还特意喜欢往火光处奔。我们不想惹麻烦,就忍一忍。
我以为就我们仨去呢,等晚间到了车站,我发现又跟另外两个人汇合了。
潘子建议,我们找些干草干树枝什么的,就地生点火,一边当做照亮一边烤一烤身子。
宛小宝性格有点冷,回话时语气也有木,她就说了一句,“莺老大很滋润。”
我们五个人都是首次来到这个森林里,陆宇峰是被丛林专家指点过,知道这里狼群怪异,而褚成梁刚才也反对潘子生火,他怎么明白这里的说道呢?
潘子身材挺壮,冷不丁接触,看着也有些彪悍,我觉得这大妈应该识趣的走开才对,没想到她反倒脸一沉,还从包里拿出一个木偶来。
大妈乐得不行,看着木偶似乎想说啥,但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我留意她的表情,隐隐猜到她想什么呢。
我和潘子跟这两个特殊线人刚接触,不好意思多说啥,打个招呼就算过去了,陆宇峰多问了一句,跟宛小宝说,“木瓜妹,听说你刚‘出道’,以前跟莺嫂在一块,她过得怎么样?”
他想了片刻,突然笑了,还主动接过木偶,对我们说,“咱们住她的店。”
这洞也就大头针那么大,要是不注意看,极有可能发现不了,陆宇峰从表里射出一支针来,就用这根飞针,对着小洞抠了一会儿。
我看他说的这么肯定,也强行放下心。
我彻底迷糊了,最后见孤狼时,他是被麻衣老叟逼得走投无路,冒险从山坡上滑了下去,听陆宇峰的意思,怎么又冒出一个师父来?
这宾馆最多是三人间,换句话说,我们五个人,还是四男一女,正常应该开三间房才对,但做任务期间,独自睡觉是大忌,我们一商量,我、阿峰和潘子,我们住了一间房,他俩虽然一男一女,但也住另一个标间算了。
我一下想到孤狼了,心里也一紧,不过等再仔细一看,这木偶显得很粗糙,不像是孤狼削出来的,毕竟孤狼是耍刀的行家。
褚成梁和宛小宝当然什么都不明白,他俩看我们仨都不走了,显得有些莫名其妙。最后陆宇峰拿了主意。
接着他显得特别放松,也拿出一副稍有开心的样子,指着木偶,“浪子回头就好!还得他师父出面才行。”
我从旁问了一句,“到底是谁要见我们?”
从乌州到长沙,我们要坐一天多的火车,而且这还不是目的地,我们还要转车最后到达安化。
孤狼用刀很厉害,那他师父又是谁?用刀的造诣不得炉火纯青啊?
陆宇峰把纸条摊开,上面只写了三个字,“安化见!”
在出站口,有几个男男女女徘徊着,他们手里还拿着一个广告,上面写着某某宾馆,一宿多少钱。
侏儒鹦鹉的本事我是知道的,它能提前预警,而陆宇峰的身手这么好,警惕性那么高,也还带着这个宠物,只能说明,阿峰对此次任务心里没底。
人的心态很奇怪,当来到六步溪,望着周围这些苍天大树,脚下无尽的野草,我总觉得自己脱离现代社会了。
乍一听木瓜,很难联想到她有什么本事,可再一联系她的身材,就知道这外号的含义了。
我看他说到最后,表情特别严肃,这让我心里产生一些惧意。
她举着木偶,拿出一副试探的语气再问,“有人说你们见到这个木偶,就能跟我住店,你们仔细瞧瞧?”
我觉得他的建议没错,但陆宇峰和褚成梁一起把潘子否了。
第二天我们起来很早,也拿出架势,要尽快赶到安化的梅山村落。
这里藏着一张纸条,虽然被针戳了几下,纸条有些破损,但并无大碍。
既然我们从大妈口中问不出啥,也不跟她多问,她的宾馆离车站不远,我们走一会儿就到了。
随后他说起别的来,大有把这事岔过去的意思,我也懂,他不想让我们问得更多。
而且再往深了说,这木偶脸上裹着布,上面画着鼻子眼睛,要是孤狼的话,他不得用人皮做修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