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引路冥币
可刚出了庙门,怪事来了。我们走到车旁边一看,车前盖上被人用砖头压了一个冥币。
他这也不是啥大错误,阿峰也没再说啥,接下来我们又一同小心地把衣服清理一遍,穿回身上。
我当时就喊了句不好,算是给陆宇峰做个提醒。我也想尽快挣脱出来,就使劲拧了拧腿。
陆宇峰考虑良久,说了个计划,他让我和他跟着冥币所指的路线去看看,又让潘子和白灵媒回到庙里保护老和尚,把庙堂里的门窗都紧紧关好,除了我俩以外,谁什么叫门都不要开,另外一旦有危险了,就让潘子给他打手机,我俩会尽快赶回来。
他把电棍丢给我,自己拿着匕首和电筒,我俩一同往前走,这期间他还摸着裤带摁一下,我在旁边瞧得仔细,他裤带上好像有个黑色大纽扣,在摁完后还亮了。
等来到树下时,陆宇峰看着白毛鬼哼了一声,把手表举了起来。
陆宇峰也想救我,他把匕首抽了出来,可没等走两步呢,他双腿也陷了进去,同样被一个绳子勒住脚脖子。
我心里纠结上了,我们要跟着去吧,这么匆忙的没准备,很容易有危险,但要不去,挖线索的机会就没了。
陆宇峰把砖头丢开,把冥币拾起来用手电一照,上面写着日期,就是今天。
陆宇峰倒没怎么发火,他很冷静地看着白毛鬼,跟我说,“稳住,咱们小心的走过去再说。”
我望着光溜的地面,心里合计上了,心说没了这些干草,我们咋睡?总不能直接躺在冰冷的地表上吧?那睡一宿不得感冒啊?
我使劲扑棱,想抓个东西借借力,但这周围不是树叶就是小石子,根本没下手的地方。
强力电棍我见过,就没太惊讶,而那个匕首一看也不是一般货,连着刀鞘通身乌黑崭亮,估计又是贵金属做的,肯定异常锋利。
随后他还和潘子一起把手机拿出来,看了看信号。都是满格,没什么担心。
我没时间纠结白灵媒为什么没被蚂蚁咬的事,把精力又放在衣服上。
我把这怒火都转移到白毛鬼身上了。
虽然这么一来车垫子都脏了,但总比没有强,我们就紧忙走出去,白灵媒也屁颠屁颠跟着。
我想学陆宇峰,就试着坐起来,想把弹簧刀拿出来,但操蛋的是,那绳子不仅勒住我脚脖子了,还把弹簧刀卡的死死的。我费力好几次,也没成功。
气氛一下变得更加紧张,我们都一同四下看了看。白灵媒眼睛尖,指着远处跟我们说,“那里不对劲,快用手电照一照。”
按照前几起凶案的提示,这冥币表达的意思是凶手在今晚要收我们的命。
借着电筒光,我真从阿峰和潘子身上捏了不下十只的黑蚁,他俩也从我身上弄下来不少。
它小心地把口袋打开一条缝,从里面掏出一团红红的泥巴,对着我俩撇上了。
他又带着我往前走,我看那白毛鬼根本没逃的意思,心里暗暗得意,心说有种它就别走,等距离够了,看阿峰用手表上的针把它射下来的。
这片土地上全是落叶,我又往前迈了一步,踩在落叶上时,突然间觉得脚下的地表微微抖了一下,接着有一小块地表塌陷了。
不过陆宇峰敏捷,及时一弯腰,用匕首把绳子割断了。
陆宇峰把电筒的亮度调到最大,对着林子来回扫着,试图有所发现。
陆宇峰有个办法,说咱们去车里,把车垫子都拽下来,铺在地上用。
这摆着冥币的路挺长,我们少说走了两里地,最后出了村里,在一片树林前停下来。
我一看这架势心说得了,它把我们引过来,现在轮到它反攻了。
我们又跟猴子似的互相抓起来,但猴子互相抓是挠痒痒,我们却是找蚂蚁。
白毛鬼这时候笑得更开心了,又一摸怀里,拿出一个大黑口袋来。
但他掀开一个角落,从里面拿出强力电棍和一把匕首。
我很想用甩棍砸它,用电棍电它,但问题是,我碰不到它。
这期间他正给我们抖衣服呢,而且这白小子还挺臭美,把阿峰手表戴在自己胳膊上了。
潘子知道我俩相对更危险,但事关重大,他也没推辞,带着白灵媒回去了。
我看到这,心里也高兴不起来了,甚至望着那白毛鬼,都有种无奈地叹息感。
我俩也很警惕,生怕这周围有陷阱,别突然射来一个冷箭或者一颗子弹,但我们都没想到,这里的陷阱竟然这么怪。
我发现这里是处处惊心,这么一小段路,我们发现了十多个这类的陷阱。
冥币在这片树林前就没了,我俩只好站在林子边缘往里看。
白灵媒在我们穿衣期间,又盯着那堆干草直皱眉说,“这玩意儿邪门,招蚂蚁,算了,咱们不能再睡在上面,我把它弄走。”
这绳子拽我的力道特别大,我一下失去平衡,整个人摔了个大前趴子,那绳子依旧力道不减,使劲要把我拽到远处。
陆宇峰用电筒照着白毛鬼念叨一句说,“正要找它呢,它倒送上门来了。”
我也觉得这白毛鬼死期到了,只等它惨叫着摔下来。
他说完去外面找了个木棒子,又是用棍推又是用脚踹的,把这干草全弄出去了。
可麻烦还在后面,我挣扎的同时,有个绳子从落叶中绷了出来,它的末端还正勒在我双腿上。
我一下想到白毛鬼了,而且被这大黑夜的一衬托,我心里紧张上了。
他先是一愣,接着诧异,最后是忍不住气的咒骂一句,说这手表怎么坏了呢?
我啊啊地叫唤着,无助的被这绳子拽走了。
陆宇峰又把车后备箱打开了,我本来挺奇怪,看这后备箱除了吃的就没什么东西了。
它趁这期间从树叶堆里爬了出来,蹲在一个树杈上,看着我俩的窘样跟看戏似的,不仅嘿嘿哈哈地笑,还忍不住直拍手。
这次我俩都留心了,先伸出左脚,在前面的地上试着踩踩,要是没遇到塌陷,再往前走。
我整个双腿全往下陷了一尺,而且在陷进去的一瞬间,我就觉得自己脚脖子被什么东西勒住了。
这时候,有颗老杨树上有了反应,有个脑袋从一大片树叶里探出来,对着我们眨眼睛笑着。
我认出来这是白毛鬼了,刚开始看到它,我心还一惊,但很快又压下来了。
我站起来看着浑身全是洞的衣服,心里都不知道想啥好了,心说他奶奶的,来了趟陇州,上衣坏了三件,这次连裤子也坏了一条。
这可够邪门的,陆宇峰又对着远处用电筒扫了扫,我发现每隔十米左右,就有一个压着冥币的砖头出现。
这树林挺小的,不过树很老,都是有几十年树龄的大杨树,抬眼一看,都得三十米高。
这让我有个想法,有人在引导我们去个地方。
我们仨跟比赛似的,没用半分钟都把衣服脱|光了,光着身子面对泥菩萨像,也不知道这样算不算是亵渎神灵。
最后我眼睁睁看着自己撞到一棵树上,等陆宇峰赶来后,才给我解了围。
但阿峰对着白毛鬼射了好几次,也没见有针飞出去。
等我们把身子弄舒坦后,我松了一口气,又扭头看着白灵媒。
白灵媒嘿嘿笑了笑,他一边摘表一边念叨,“我不拿走,就是看着好玩,戴一会嘛。”
陆宇峰的手表可是一件武器,不可能这么随便让别人戴着,他脸一沉都顾不上先穿衣服,让白灵媒快点把表拿下来。
等电筒光一过去,我看到那里地上又压着一个砖头,底下同样有冥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