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五十九章 假戏真做
苏锦收回竹筒，将木塞塞上，一只手被烫的通红，赶紧在空中挥舞散热，那女子一把拉过苏锦的手，张着小嘴呼呼帮苏锦吹气。
那女子将一根竹管上的木塞拔开，顿时竹筒里流下热腾腾的温泉水来，苏锦明白这定是在屋顶上有个大水箱，只需将温泉滚热的水提到屋顶灌满水箱，下边就可以像用自来水一样的方便，每个房舍都能享受到温泉浴了，至于如何保温，苏锦倒不愿花脑细胞去想，总之冯老虎必有办法，或随时更换，或炭火加热，哪怕在水箱上捂上大棉被也跟自己一毛钱关系也没有。
苏锦哈哈笑道：“那敢情好，先来一首‘一根紫竹直苗苗’吧。”
“你怎样？”苏锦问道。
女子愕然道：“那是什么词儿？”
苏锦忙将她搂住，在她耳边道：“莫说此话，你若是真想出了这火坑，须得将你所知告诉我才是，此人根深蒂固，若无十足证据恐难以办到。”
苏锦生怕自己被表象所迷惑，欢场女子或有难言之隐，不过大多数乃是好逸恶劳之辈，贪恋金钱奢华，不肯甘于贫穷，所以便用肉体换来虚荣；不过眼前这女子倒不似作伪，苏锦怎么看怎么不能将眼前这个如出水芙蓉一般的清雅女子跟人尽可夫的婊子联系起来，难道这女子的演技这么好？堪比后世的那位‘航康’市有名的女演员阿娇么？
小隔间的大木桶不一会便被热汤灌满，那女子掏出一支小布袋探手进去抓出一把干玫瑰花瓣洒在木桶的水中，瞬间花香盈鼻，中人欲醉。
女子一笑道：“没见过你这样的，倒似个君子模样，多少人见了奴家恨不得吃了奴家，却只有你仿佛怕了奴家似的。”
苏锦忙道：“那可不行，举头三尺有神灵……”
苏锦装作不经意的一扭头，果见身后的墙壁山一个小小的圆孔，光线明暗晃动，显然是那边有人在晃动身体移动着偷看。
苏锦心中一动，忙抑制住心猿意马，写道：“举头三尺有神明，你穿上衣服，这般样子我会把持不住。”
另一只手写道：“不要这样，我想问你几句话。”
那女子一笑低声道：“家有悍妻是么？公子可知道，这是奴家第一次主动要求呢，那些猪狗之辈污了奴家身子，奴家恨不得食其肉，饮其血，但奴家知道公子爷来这里似乎不是为了来寻欢作乐，奴家适才在露台上看到了你们用马儿拉开铁栅的情形，想必冯老爷是要用手段拉拢公子，求公子救了奴家出这火坑……”
那女子惊觉异样，感觉到苏锦身体的硬度和热力，羞得红了俏脸，垂头不语。
苏锦没打算怜香惜玉，他打算好好的作弄这故作矜持的女子一番，于是堆起笑容道：“小娘子这曲儿唱的倒好听，唱的是卓文君和司马相如的事儿吧，很不错；不过本人最爱听不是这些曲儿。”
苏锦艰难低声开口道：“你还是出去吧，这样我可受不了。”
那女子沉思了一会，走过来蘸着水写道：“贵客不用奴家陪浴？”
那女子羞红了脸，低声道：“公子说的是，奴家轻贱之人已经渐失廉耻之心，这幅脏身子岂不污了公子么。”
苏锦正在闭目赞叹这温泉水泡的舒服，猛一睁眼，就见那女子已经只剩亵|裤抹胸了，又不好大声呼叫，忙连连摆手，示意她不要进来。
那女子面露感动，蘸水写道：“你是好人。”
女子轻声道：“愿为君效劳，不过此刻却要假戏真做才行。”
苏锦大摇其头道：“那只能叫你家冯老爷给我换个人了，这什么都不会，如何让本人开心。”
那女子朝几处听孔看了两眼，口唇嗫嚅，不敢说出口来，苏锦越发觉得惊讶，难道这些女子会因为照顾不好客人而受到责罚么？看这少女的样子，显然是又惊又怕，生怕被冯老虎听到，看来冯老虎在她们眼中倒似是一种威胁。
苏锦一连串的说了数个名字，那女子脸色茫然显得不知所措，苏锦唉声叹气道：“干一行，爱一行，精一行，你这水平也来做这个行当，客人如何能开心。”
“在你身后的墙壁上有个小孔，隔壁房间里有人在偷看。”
那女子噗嗤一笑，写道：“她不会知道。”
那女子刚要说话，忽听隔壁咯的一声响，女子纵身一跃竟然跳进水桶之中，苏锦惊慌失措，赶紧起身想跳出去，却被那女子紧紧抱住，在他耳边道：“有人偷看，若是被他们发现是假的，奴家便完了。”
苏锦摆摆手口中大呼小叫着‘舒服’‘痛快’之类的话，蘸水写道：“我不是你想像的那种人，我看得出你也不是甘愿作此勾当的女子。”
那女子停下琴声问道：“贵客喜欢听什么？奴家唱给你听便是。”
苏锦正欲说话，那女子凑上小嘴堵住苏锦的嘴巴，同时伸手向下在苏锦的身体上摸索，苏锦哪里还吃的消，赶紧推开她轻声道：“此刻可不是做这些事的时候，我一百多兄弟在外边等候，冯敬尧还在一旁窥伺偷听，哪来的心情。”
那女子惊慌道：“贵客莫恼，您说的这几首词牌奴家确实不会，连听都没听说过。”
那女子忙离座跪下，又是摇头又是摆手，急的眼泪都要流下来了，道：“贵客垂怜，千万莫要换人，奴家……奴家……”
“莫哭莫哭，爷们拿你开心的，怎么就哭成这样，这样吧，陪我共浴，须得尽心尽力，弥补你适才的过错。”
苏锦一笑，写道：“家有悍妻，无奈。”
苏锦探头道：“唔……怕是你唱不来呢。”
苏锦一惊道：“难道你不是自愿在此么？”
苏锦骂了声娘，这老货真他妈会玩，花样之多怕是赵祯也赶不上，当了皇帝却还节衣缩食，赵祯要是知道民间一个普通的地痞头子都会这么享受，怕是当场便要吐血三升。
苏锦赶紧保持不动，在她耳边轻声道：“谁在偷看？”
女子抱住苏锦的头颈，在苏锦的耳边道：“公子爷，别叫奴家出去，这样其实说话更方便些，你我写来写去，又要说些掩饰的话，很容易露出破绽，奴家知道你是来干什么的，只要你救了奴家出火坑，奴家会告诉你很多的秘密，一定都是你感兴趣的。”
苏锦情急之下，用手指蘸着水在身后的墙壁上写下：“不要进来。”
苏锦垂目不语，那女子轻声在苏锦的耳边说了几句话，苏锦顿时恍然大悟，紧紧搂住女子，两人交股迭颈，喘息呻|吟声很快充斥房间。
苏锦一惊道：“如何假戏真做？”
苏锦这才意识到自己和那女子挤在桶中，女子单薄的衣衫浸湿几乎等同于裸体，两处凸点在苏锦的胸膛上挨挨擦擦，让苏锦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与此同时，下身直挺挺的怒起，直冲女子小腹。
苏锦摆手道：“不是那个意思，曲儿调门你自然会，我说的是词儿。”
那女子刚刚挽起发髻，转过身来，见苏锦又是摆手又是撇嘴，皱着眉头，露出疑问的表情。
那女子道：“贵客不妨说说名字，奴家倒也记得几千首曲牌词儿。”
那女子羞红了脸，忙将衣物穿好，伸手拿了软刷帮苏锦搓洗身子，苏锦还是第一次让初次见面的女子在自己的身上摸摸捏捏，身子渐渐有了反应，忙拿着她的手，大声道：“你的手真软，身上真舒服。”
那女子眉眼中闪过一丝厌恶之色，被苏锦瞬间捕捉到了，苏锦觉得，一个女子能将自己冷艳的角色扮演的如此惟妙惟肖，这绝无可能，除非这是个天才，苏锦越想越觉得其中有隐情。
苏锦伸手将放热水的竹筒上的木塞打开，用手忍住火烫压在竹筒口，利用水压形成一股喷溅的细细的水流，猛然往那小孔上一凑，热水激射过去，就听啊的一声闷哼，侧耳细听，就听隔壁一片噼里啪啦的东西翻倒之声，有人低声嚎骂，墙洞格的一声响，光线一黯，显然是对面将洞口塞住了。
那女子稍有愠怒之色道：“奴家会唱数千首小曲儿，难道还有什么曲子奴家不会唱的么？”
苏锦皱眉道：“这你都不会？你们干这行的连这么经典的词都不会？那你会‘采蘑菇的小娘子’么？也不会？‘磨豆浆的小姑娘’呢？还是不会？这……你这水平也太次了。”
女子蚊呐一般的声音道：“贵客，贵客若不嫌奴家身子脏，便……便……”
苏锦爱干净，这几日倒是真没洗澡，天气太冷，自己住的地方逼仄也不太方便，此刻见了这桶好水，顿时浑身发痒，一把扒了外衣噗通一声跳了进去，那女子见苏锦连小裤都没脱就进了桶中，像只大蛤蟆一样的在桶里扑腾，脸上一红，背过身子，缓缓的除下身上罩着的薄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