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走唐悦的路，让她无路可走
电话铃声响了许久，许栀栀的耐心都快消耗殆尽。
终于在铃声快停止的时候，贺珍珍接听了电话。
“喂，栀…栀，你找我什么事情？”
电话那边的贺珍珍带着粗重的喘息声，却没有委屈的哽咽声。
她这段时间一直没回家，应该不是挨打了吧？
许栀栀拧眉问：“你去哪儿了？”
贺珍珍躲闪地说：“我…我在外面，你回学校了？”
“嗯。”
“我马上回去。”
许栀栀挂断电话，看着熄灭的手机屏幕，总觉得贺珍珍声音里透着奇怪。
许栀栀躺在床上复习，她这两天一直陪奶奶，落下了很多功课，她必须抓紧时间复习，争取在下一次模拟考试拿到第一名的成绩。
只有拿到第一名，才有机会去a班。
宿舍门打开。
贺珍珍回来了，她蹑手蹑脚地走进来，多少有点做贼心虚的模样。
许栀栀拿下耳机，冷眼看着她：“你去哪儿了？”
贺珍珍心虚地低下头：“我去上晚自习了。”
许栀栀冷笑：“贺珍珍，你以为我傻吗？你高三一年都没上过晚自习，突然去上晚自习，是脑袋被门夹了，想好好学习了吗？”
她没记错的话，今晚是徐斌盯晚自习。
徐斌最近有气就找贺珍珍出，她去上晚自习，不是自找不痛快吗？
她起身走到贺珍珍身边，伸出手指，挑起她的下巴，目光落在她殷红的嘴唇上：“你的嘴巴……”
贺珍珍忙不迭把头扭向一侧。
许栀栀笃定地说：“你谈恋爱了？男朋友是谁？”
怪不得聂娇娇说贺珍珍这两天早出晚归，原来是去谈恋爱了。
还有刚才奇怪的声音……
她很好奇贺珍珍的男朋友。
贺珍珍不想说实话：“我没谈男朋友，你听错了。”
许栀栀抱着手臂，眯了眯眼睛：“珍珍，你知道欺骗我的后果是什么吗？”
贺珍珍大惊。
许栀栀这几天对她太好了，好到让她忘记许栀栀是她的衣食父母。
她要是得罪了她，未来一段时间的生活费就没了。
贺珍珍隐晦地说：“他确实不是我男朋友，是我认的哥哥。”
“哦？”
许栀栀挑了挑眉，她这是走唐悦的路，让唐悦无路可走吗？
“改天有时间，让我见见你的干哥哥呗？”
贺珍珍紧张地抓住许栀栀的袖子：“栀栀，你千万别告诉唐悦，她要是知道我认了干哥哥，肯定吃不了兜着走。”
唐悦最讨厌有人模仿她。
尤其是她认的干哥哥还是通过她认识的。
她要是介入，她就没有往上爬的机会了。
许栀栀拍拍贺珍珍的肩膀：“放心吧，我不会告诉她的。”
笑话，她怎么可能会告诉唐悦呢？
她巴不得贺珍珍爬上高处，和唐悦争个高低。
贺珍珍被唐悦欺压那么久，指不定挤压了多少怨气。
这些怨气一旦有释放的机会，那必然是毁灭式喷发。
贺珍珍激动地抱住许栀栀：“栀栀，你真好。”
许栀栀勾了勾唇。
希望她以后还能这么说。
……
翌日
许栀栀和贺珍珍一起去教室上课。
她们刚走到门口，就看见站在门口凶神恶煞的徐斌。
徐斌看见许栀栀，朝她露出一个谄媚的笑容，可看她身边的贺珍珍时，神情就没那么好看了。
“贺珍珍，你昨晚为什么不来上晚自习？”
贺珍珍一脸莫名：“我一直都不上晚自习啊。”
她和唐悦她们狼狈为奸之后，隔三差五地旷课，上高三之后，直接不上自习课了。
徐斌从来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徐斌看着她不甚在意的模样，班主任威严被挑衅，暴跳如雷：“你不来上自习课还有理了是不是？”
“我没……”
徐斌直接打断她，根本不给解释的机会：“高考前的每一节自习课必须来，你敢旷课就叫家长来跟我面谈。”
贺珍珍瞳孔缩了缩。
她现在连家都不敢回，要是把爸爸叫到学校来，他肯定会打死他。
同学们要是知道她有个赌鬼爸爸，又会用什么异样的眼神看待她呢？
贺珍珍摇了摇头，急忙认错：“老师，你千万别让我叫家长，我再也不敢旷课了。”
徐斌满意地点头：“这还差不多。”
贺珍珍和许栀栀一起进教室，又被叫住：“站住。”
“老师，还有什么事情吗？”
“站在走廊里面壁思过！”
“为什么？”
“嗯？”徐斌眼睛一瞪，贺珍珍什么都不敢说了，老老实实站在走廊里罚站。
徐斌这才满意地进教室。
许栀栀坐在位置上，看着满脸不忿的贺珍珍，心里很清楚，徐斌要开始磋磨她了。
高中三年，她一直是徐斌的出气筒。
他只要在学生那里受了气就会往她身上撒。
他动不动就把她赶出去罚站，甚至让她淋着雨去操场罚跑，还让她叫家长，她不肯叫，就用其他残忍的方式惩罚她。
她死了，徐斌开始拿捏同样贫民窟出来的贺珍珍了。
就是不知道，他能不能掌控得了贺珍珍。
想到徐斌对她的所作所为，她的牙齿咬在一起，发出让人生寒的咯吱声。
有她在，她也不会让徐斌掌控住贺珍珍的。
隔岸观虎斗也挺有意思的。
……
徐斌上了两节课，贺珍珍在外面站了两节课，连课间都在罚站。
得到徐斌特赦回教室，她的腿都在发抖。
贺珍珍把徐斌十八辈祖宗都问候了一遍。
“徐斌肯定是夫妻生活不协调，怨气才这么大。”
许栀栀幸灾乐祸地说：“他的怨气大，就会找你撒气。”
贺珍珍一时没反应过来：“找我撒气干什么，他不都找云芷……”
她的话突然卡壳。
云芷死了，班里只有她身份低微好拿捏。
怪不得徐斌这几天总找她的麻烦，原来是把她当做下一个云芷了。
想到徐斌对云芷做过的事情，她害怕得瑟瑟发抖：“我该怎么办？我不想变成徐斌的出气筒。”
许栀栀拍了拍贺珍珍的肩膀，为她出谋划策：“你扳不过徐斌的大腿，但是可以拿捏住他的七寸，抓住他的把柄，他就不敢欺负你了。”
贺珍珍眼睛一亮：“对啊，可是我怎么拿捏他的七寸呢？”
她和徐斌不是一个层次的，除了上课之外没什么接触，想拿捏他的七寸，难度有点大。
许栀栀意味深长地说：“你很快就有机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