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恶魔人渣就该下地狱
许栀栀直接杀到了学校食堂。
蔡清妍和唐悦看见她,吃饭的动作蓦然僵住:“栀栀,你不是回家了吗?”
许栀栀在旁边的椅子坐下,抱着受伤的手臂,冷声质问:“我发在群里的消息没人回复,气不过,来问个答案,你们都不回我的消息,是不想养我吗?”
唐悦解释:“我们在吃饭,没有看手机。”
“是吗?”
许栀栀扫了一眼她还亮着的手机屏幕,唐悦尴尬地抬手护住。
蔡清妍辩解道:“群里的人太多,不回复是想当面回答你。”
“哦?”
许栀栀挑了挑眉,看破不说破,而是直接问:“你们愿意养我吗?”
蔡清妍亲密地挽住许栀栀的手臂:“我们是好朋友,当然愿意养你啦!”
许栀栀财大气粗,而且没什么脑子。
她们现在养她,哄她高兴,等她经济自由了,肯定会狠砸钱。
至于怎么养,怎么逃单,还不是她们说了算吗?
蔡清妍想想就觉得这笔生意不亏。
许栀栀摊开小手:“我跟家里闹掰了,准备搬出来住,先把你的饭卡借我用几天吧。”
蔡清妍蓦地一僵。
许栀栀花钱大手大脚的,把饭卡给她,里面的钱会像水一样往外流。
许栀栀眯了眯眼睛,故作委屈地问:“你刚才还说愿意养我,连饭卡都舍不得让我用,我们还是朋友吗?”
“我以前给你们花钱,眼睛都不眨一下,现在连饭卡都不让我用,我们的友谊经得住考验吗?”
蔡清妍眼皮挑了挑,和唐悦交换了一个眼神。
许敬山夫妻疼许栀栀疼得像眼珠子一样,会舍得停掉她的卡吗?
这会不会是她的考验呢?
像许栀栀这样人傻钱多的长期饭票可不好找。
唐悦咬了咬牙,把饭卡交到许栀栀手里:“这里面有五百块钱,你先花吧。”
许栀栀把玩着饭卡:“原来你带饭卡了啊……”
唐悦的谎言被当面拆穿,脸色涨得通红,别提多窘迫了。
许栀栀好像没有看见一样。
她当天下午就把唐悦的饭卡刷光了。
唐悦接到学校财务部电话,傻眼了:“栀栀,还没到吃饭的时间,你把钱花哪里去了?”
许栀栀刚睡醒,趴在桌子上睡眼惺忪地说:“买猫罐头了。”
唐悦震惊:“你什么时候养猫了?”
什么猫一下午吃五百块钱猫罐头?
“给学校里的流浪猫买的。”
“什么?”
唐悦气得两眼发昏,她想跳起来尖叫质问许栀栀是不是疯了。
花五百块钱给流浪猫买猫罐头!
那可是她未来一个月的伙食费!
可她不敢质问许栀栀,面容僵硬地问:“你什么时候变得那么有爱心了?”
许栀栀懒散地往后桌檐一靠,有一些没一下地摸着打了石膏的手臂:“你不觉得动物比人更有感情吗?我对它们好,喂它们罐头,它们会蹲在教学楼前等我,守护我,不像有的人,白眼狼一个,怎么喂也喂不熟。”
唐悦总觉得许栀栀后半句话在影射她们。
可许栀栀的脑子能想到这些吗?
她想到被挥霍的五百块钱,心都在滴血。
“栀栀,畜生怎么能跟人比较呢?你摔断胳膊的时候,是不是把头也摔了?”
“是啊。”许栀栀歪着头:“你怎么知道?”
如果不是摔到头,她也不会变成许栀栀。
许栀栀的眼睛清澈纯洁无邪,唐悦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里面住着一个一肚子坏水的小恶魔。
她猛不丁打了个冷颤抖,收回视线,心中不断安慰自己看错了。
“我改天让我男朋友再充点钱,你这几天先用清妍的。”
蔡清妍家境比她好,勉强能供应许栀栀的花销。
许栀栀无所谓:“你不用心疼钱,等我的账户解封,会双倍还给你们的。”
唐悦有些心动,眼球一转:“我没心疼钱,就是周末才能去我男朋友那里。”
许栀栀点头:“我知道。”
唐悦家境平平,却能成为霸凌女团之首,靠的就是混黑的男朋友。
她好不容易重活一次,怎么能让人渣继续祸害好学生呢?
恶魔人渣就该下地狱才对?
……
下午五点钟
叩叩——
唐悦敲了敲贺珍珍的桌子:“今天回家别忘了把云芷奶奶锁在家里。”
许栀栀握着钢笔的手指猛然收紧,指腹泛着青白,粉唇抿成一条直线,一言不发。
贺珍珍身子抖了抖,双手合十乞求:“云芷家里处处透着阴森诡异,我不敢去,能不能让别人去?”
昨天那一幕在她心里留下了很深的阴影,到现在都挥之不去。
“不能!”唐悦不容反驳地说:“我让你去就得去,敢不听我的,除非你骨头够硬!”
她活动着手腕,关节发出咯吱咯吱声响,一脸凶狠地瞪着贺珍珍。
贺珍珍知道唐悦的手段,害怕地缩了缩脖子,身子抖得很厉害。
唐悦才不管她害怕不害怕,上了这条船就别想下去,她命令道:“事成之后给我录视频,要是没办到,你的头发就保不住了。”
剃个光头,伤害性不大,侮辱性极强,是个女孩子都承受不住。
贺珍珍承受不了失去头发的痛苦。
放学之后,许栀栀走出学校,余光瞥见贺珍珍蜷缩在角落里。
她抿了抿唇,突然想看看贺珍珍是不是在忏悔。
如果她真心悔过,看在以前的情分上,她允许她换个方式赎罪。
她走到贺珍珍身后。
贺珍珍浑然不觉,她双手合十,声音颤抖地祈祷。
“云芷,你千万别怪我,我做这些都是被逼无奈,你要怪就怪你命不好,投胎到那样的人家。”
“你与其留在人间浪费时间,不如好好求求阎王投个好胎。”
“我知道你放不下你奶奶,我会尽早送她下去跟你团聚,这样你就没有留恋了。”
贺珍珍话音落地,背后阴风阵阵,脖领凉飕飕的,她的心脏突突直跳。
她猛地转身,身后什么都没有,只有风吹落叶的沙沙声响。
贺珍珍甩甩酸胀麻木的头,抱着书包飞快地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