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小一丫头
“怎么不说话？”陆司衍搂住她的双臂缓缓收紧，沙哑的嗓音略带不悦。
赫连烬眸底闪过一丝暗芒，她一手拉过陆司衍的衣领，对着他的唇吻了下去，毫无章法地啃咬。
渐渐地主动权又被陆司衍夺取，赫连烬被亲的浑身酥酥麻麻的没有力气，得空就大喘息。
“想不想在f洲逛一逛？”
赫连烬还有些反应迟钝，就这样？结束了？还转移话题了？
见她愣愣地不回答，陆司衍捏了捏她的脸颊，“发什么呆？”
“严格意义上来说，我应该连六年都没有了，毕竟后面面临瘫痪诶。”
陆司衍点了点头，“我知道。”
“所以？”赫连烬眨了下眼。
陆司衍挑眉，“所以？”
“……你要的报酬嘞？”
这暗示很明显了吧？我
“我们刚到f洲那天是什么日子？”
赫连烬想了想，那天4月22，“世界地球日？”
陆司衍斜睨着她，唇角露出一丝冷笑，“再好好想想？”
赫连烬仔细回想了一下，忽然脑海里闪过什么，她面色一凝，试探性地问：“好像是你生日？”
“不然？”陆司衍幽寒的眸眯了眯。
完了，她给忘了。连带着组装电脑也忘的一干二净了。
“……不好意思，我忙忘了。”赫连烬很诚恳地双手合十，“再给我点时间，回去给你补上行不行？”
“双份报酬。”
赫连烬眼皮跳了跳，忙点头，“应该的应该的，司爷您说啥是啥！”
可是，那天不也是他自己有事回黑三角的吗！
她幽怨的眼神只存在了一秒。
“走吧，陪我去过生日。”
“现在？”
怎么突然间单纯的要去过生日了？！
“嗯。”
……
说是过生日，但是陆司衍却开车带她来了一家疗养院。
赫连烬很想问问，但他身上气压太低，她还是沉默着跟着进去了。
“司小少爷来啦，好久没看到您了，夫人正在后花园休息呢！”一位很和善的护工阿姨笑着，“这位小姐是？”
“女朋友。”陆司衍淡淡道。
“那可真是太好了，夫人一直在念叨着少爷的终生大事，这下可算能放心了！”
疗养院的后花园，一名身着病号服的长发女子背对着他们坐在轮椅上，轮椅上挂着大大的名条“司谨禾”。
陆司衍牵过赫连烬的手，拉着她走到司谨禾的面前，蹲下身，轻轻开口：“这是我的母亲，精神分裂和躁狂症患者。”
他说这话的时候，眉眼间添了几分落寞。
“是小衍回来了吗？”司谨禾的眼眸里满是童真时期的单纯，歪着脑袋笑的时候温柔又恬静，“小衍把小一丫头带回来了吗？这是小一丫头吗？”
赫连烬陪着陆司衍蹲下身子，司谨禾急急忙忙地拉过她的手，紧紧攥在手里，“丫头，你终于来看阿姨了，小一丫头都长这么大了吗？小时候抱在我怀里小小一个，现在都长这么大了呀！真好，添丁啦！”
赫连烬没说话，顺手给她把了个脉。
司谨禾的手腕上还有束腹带的痕迹。
旁边的护工阿姨叹了口气，“少爷小姐来的时机算挺好的，难得赶上夫人少有的正常状态。”
司谨禾还在自言自语地念叨着“小一”“奶粉”之类的字眼。
“司夫人？”赫连烬另一只手在她眼前挥了挥。
司谨禾已经沉浸在过去的记忆里，压根没给她任何回应。
“不正常的状态是什么样的？”
赫连烬的问题把护工阿姨问的一愣，不知道能不能说，面色为难地看向陆司衍，“这……”
陆司衍抬了抬手，护工阿姨领会，福了福身子离开，“少爷若还有事再吩咐我。”
“今天带你来，不是来看病的。”
赫连烬有些疑惑，那带她来干啥？难不成单纯见家长？
“妈，您看着我。”陆司衍打断司谨禾地自言自语，“您说有一件东西，等我把小一丫头带回来，您就交给她，还记得吗？”
司谨禾迷茫的眼神渐渐汇聚了光，“什么东西？”
“您说，那是您至交好友的遗物，还记得吗？”
“至交好友是什么？”司谨禾迷迷糊糊地问。
陆司衍抿唇，“那您一直提到的小一丫头呢？还记得吗？”
司谨禾眼中瞬间变得清明，激动的抓着赫连烬，“小一丫头！是你吗？是你吧？”
赫连烬一时间不知道如何作答。
陆司衍拍了拍司谨禾颤抖的双手，“是的，她是小一。”
上一秒还激动的司谨禾，下一秒脸上就满是阴郁，抬手一巴掌就朝陆司衍抓过去，距离问题直接在陆司衍脖子上留下抓痕，眼中泛着红，像看仇人一样仇视着：“丧尽天良的逆子！你怎么能做出那种事？！陆家怎么能教出你这样的坏孩子！”
陆司衍眼帘微低，周身散发着冰冷可怖的气息，却还是温声安抚道：“您看看小一，该了结您多年以来的心愿了。您忘了吗？七年前您千叮咛万嘱咐让我将小一尽早带过来，是为了什么？”
司谨禾眼中地血色渐渐褪去，呢喃着：“小一……小一……小一……”
半晌，她松开赫连烬的双手，紧紧抓着陆司衍的脖子，“别想骗我！小一……小一……小一死了！”
赫连烬略带担忧地看向陆司衍，司谨禾的指甲都嵌进了他的皮肤，隐隐有血痕。
陆司衍神色如常，“是不是真的小一，您还能认不出来吗？您再仔细看看呢？这不就是小一的眼睛，小一没死，她还活着，我把她找到了。”
司谨禾渐渐呢喃着松了手，颤抖着望向赫连烬，眼中噙满了泪，“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陆司衍给赫连烬一个眼神，赫连烬握住司谨禾冰凉的手，语气温和：“没关系，小一没有怪您。”
“真的？真的原谅我了吗？”
赫连烬很坚定的点了点头，替她擦去眼角的泪水。
司谨禾紧紧握着赫连烬，“只要你，只要你在这里，就我们俩。”
赫连狱望向陆司衍，对方眸光微暗，一言不发地起身，走了出去。
“阿姨，这里只有我们俩了。”赫连烬轻声哄着。
她大差不差会意了，陆司衍想要司谨禾手里的那个只能给小一的东西。
“丫头，阿姨悄悄跟你说。”司谨禾贴近赫连烬的耳朵，“那是阿姨留给你的，你可谁都不能给！在地下！地下！”
赫连烬点点头，“阿姨，具体在哪个地下呢？我保证只有我自己知道，我谁也不说好不好？”
司谨禾突然推开赫连烬，双手紧紧抱着头，“不能说，不能说，不能说，不能说……小衍该怎么办……我的小衍……我的小衍怎么会变成这样……”
赫连烬神色复杂，远远地对着陆司衍点了点头。
“有答案了吗？”
陆司衍跟赫连烬并排走出疗养院。
“先告诉我，小一是谁？你到底想要的是什么东西？为什么要带我过来？”
赫连烬坐进副驾驶，凝视着陆司衍。
“小一是一个没有名字，只有代号的女孩。我母亲至交好友的遗腹子。”陆司衍并未发动车子，垂着眼睫落下了一层密影，“我也不知道那是什么，带你过来是因为你的眼睛跟小一有几分相似，或许可以套出那东西的下落。”
“小一……死了吗？”
“或许未必。”
赫连烬抿了抿唇，“你的心上人？”
陆司衍微微拧眉，不答。
“没事，我也就是问问，毕竟谁都有过去。”
“你有什么过去？”陆司衍眉头拧的更深。
赫连烬耸了耸肩，“过去就过去呗。”
这年头，谁还没前任了。
陆司衍见她不想说，也没追问，发动了车子。
“所以在哪里？”
“地下。”
陆司衍突然怔了一下，连带着车都急刹了一下。
“你知道是哪里的地？”赫连烬问。
“或许吧。”
赫连烬闭眸，他不想说，她也不追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