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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她。p> 若是他在，他定会挡在她面前，不会让谢尘伤她分毫。p> 泪眼模糊间，男人的身影在眼前出现又消失，痛意蓦地使她从这种恍惚里回神。p> 眼前只有一个恨不得杀了她的疯子。p> “你，你又发什么疯！谢尘，你信不信我拉你一起死！”炽欢大喊大叫，抬起另外一只手想扇他巴掌，却又被他死死按住。p> 谢尘对她的威胁充耳不闻，p> 他将她抓着她手腕将她按在墙上，逼仄的空间里，危险的气息不断蔓延。p> 他那双凤眸通红如血，又似熊熊燃烧着的烈焰。p> 他近乎是目眦欲裂了，单手按着少女手腕，一只手在少女脖颈游离，待抚到那些暧昧的红痕又指尖一顿，猛地加重摩挲力气。p> 很快，少女肌肤覆上了更深的红。p> 她疼得眼泪流出，谢尘却笑了，弓着背，唇靠在少女耳侧低语。p> 话里甚至还带着笑。p> “苏炽欢，你知不知道现在是怎样一副淫/荡模样？眉目含春，脸泛潮|红，身上到处都是被玩|弄的印记……”p> “你真下/贱。”p> “真脏。”p> “看来教坊司没白待，这勾引人的本事没白学，什么男的你都能勾引过来，对不对啊……啊！……”p>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你放开我！”p> 他这话说得极其难听，笑声里深含嘲弄讽刺，此刻居高临下瞧她，这副轻佻浪荡的模样，像是在看一个玩物，一个妓子，p> 没有一丝一毫的，对她该有的尊重。p> 少女丝毫不惧地与他对视，眼里的怒甚至要盖过他的。p> 而在这层怒之下，还掩藏着一丝难以察觉的伤。

    这种眼神，炽欢以前看过很多次。p> 在教坊司里。p> 当她被迫去打扮取悦那些令人恶心的男子时，在他们的眼里，她也看到过这样的目光。p> 这是一段她不愿回想也深深痛恨的噩梦。p> 谢尘的眼神深深刺痛了她。p> 她此时是恨不得这个疯子死，桃花眸瞪着他一眨不眨的，苍白的脸因为愤怒而染了红。p> “告诉我，你脖子这里的痕迹是怎么来的？”这些痕迹着实令他失去理智，几近疯狂，他忽又吼道，“我不是跟你说过，不要背叛我吗！”p> “我是不是警告过你，别耍花样，别给我动感情，你竟然……”p> “你竟敢……”p> 谢尘又开始发疯，炽欢低眸一看，终于是瞧见了自己锁骨和肩膀处的痕迹。p> 在衣裳的掩映下若隐若现。p> 她顿时明了谢尘为何如此，只觉得他当真是个疯子。p> “我没有。”炽欢垂下眼，不知道在看什么地方，“我不过是引着那奴隶喝了合欢散，让他离不开我罢了，不是你说的，要用尽手段把他留在这，不能让他回羌国吗？他中了合欢散，只有我才是解药，他以后都离不开我，更不可能回羌国了，你听到这消息，不是应该开心吗？”p> “我说的？”谢尘都要她这话气笑了，手自脖子移到少女肩颈，落在她耳边的呼吸都带着一股冰寒之气，令人忍不住发抖。p> “这话你自己听着信么？苏炽欢，别对我撒谎，你知道有什么后果，你当真以为我还是以前那个谢尘？”p> 少女今日穿了身桃花云雾烟罗衫，内里着云青锦缎裹胸，春日衣衫薄，是以那些红痕遮不了多少，而且谢尘此时此刻将手放在少女肩颈衣衫处，稍稍用力，少女身上轻薄的衣衫便被扒了下来，露出了肩颈大片肌肤。

    白腻得晃人眼，也红得刺人眼。p> 肩颈处一阵凉意，炽欢忍不住瑟缩了下，伶仃肩膀小幅度地发着颤，眼眸里噙了水意，更染了怒色。p> 自愿和被迫是两回事，此时此刻，炽欢只觉无比地屈辱，她捂着快要滑落手臂的衣裳，难以置信地看着面前之人。p> 俊美妖冶，肤白唇红，但却实实在在是个疯子，更是个禽兽。p> “你别把自己也骗进去了。”谢尘垂眸，眼尾始终含着轻佻的笑，指尖一点点地，发狠地摩挲着那些红痕，状似漫不经心地问，“苏炽欢，你喜欢上他了？”p> 听到此话，炽欢的眼眸亮了一瞬，随即又黯淡下去，她别过脸，说没有。p> 但就是这一点转瞬即逝的光被谢尘捕捉到，刺痛了他的眼。p> 男人的手无法自控地加重了力气，炽欢只觉肩膀都要被他捏碎了，眼眸渗泪，喉咙里无声念着 “野奴”二字。p> 她忽然想到，说起来，她还不知道他的名字。p> 毕竟是她的狗，回去，她，她就问问好了……p> 在彻骨的疼痛里，想起那个奴隶后，少女神思恍惚片刻，不自觉地垂下了头，浓密的眼睫将她眸色掩映，不知在想什么。p> 但在谢尘眼里，少女提到那个奴隶的出神和恍惚，已然说明了一切。p> 他冷笑了声，蛮横地掰过少女下巴，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