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五十四章:他出事了?
自从李聪说了要追求钟宝儿开始,他就成了钟家的常客,隔三差五就往钟家跑。
而且每次来,准是钟宝儿会在家的时间点。
钟宝儿也不笨,知道是自家父母卖的信息,对这样举动,自然是无奈的。
面对李聪的强烈追求,她没办法给予任何的回应。
可无论她跟他明确过多少次自己的立场,他却始终只有一个说辞。
那就是,追求她,是他的权利,她可以不接受,但请不要阻止他想做的。
最后,钟宝儿也就麻木了,任由他了。
这天,李聪又来了。
钟老将军跟钟钰儿都去上班了,钟母刚好无事,在家陪着钟宝儿,就看着李聪大袋小袋的提着东西进门了。
顿时乐的合不拢嘴,活像看见自己的女婿似的开心。
“来就来了,怎么还提这么多东西?”
“伯母,都是一些小心意,我托国外朋友给母亲买的一些燕窝,顺带给您也提一些来。”
李聪笑道。
钟母笑的开怀,也不打扰两个年轻人了,把客厅留下给他们,“好好好,那伯母去把燕窝放起来,小聪,你先去沙发那坐会,伯母一会来招待你。”
她顺手一指,刚好就是钟宝儿坐的位置。
李聪微微一笑,冲宁母点了一个头,朝钟宝儿走去。
“喜欢看社会新闻?”
钟宝儿正在发呆,听到他的声音后,这才愣了下抬头,“李大哥,你来了。”
“我来一会儿了,怎么我就这么没存在感,你都没看到我?”李聪开玩笑。
钟宝儿羞赧,“不是的,就是想一些事,走神而已。”
见她真的不好意思了,他这才收了玩笑,在她身边坐下。
两个挨的不仅,中间还隔着几公分,这样的距离,让钟宝儿跟任何一个男人坐着,都不会感到任何不适。
可偏偏,是自己的追求对象,她就觉得很有压迫,十分尴尬。
她不动神色的,往旁边挪了挪,顺便拿了一个玻璃杯放手里捧着喝水,来掩饰尴尬。
李聪又站了起来,弯腰去茶几上拿了遥控回来,再坐下时,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又靠近了钟宝儿一些。
“你们小姑娘不是喜欢看偶像剧吗?新闻你看的进去?”
“早上我爸走的时候,就是这个台,后来我妈也在看,我来了也就跟着待着,没怎么看。”
“那行,我帮你换一个台吧。”
“嗯……”钟宝儿一个嗯音才发出,陡然看到新闻屏幕里,一辆即将降落的飞机通体燃烧,整个飞机的零件七零八落的掉,整机陨灭。
【最新新闻,一班从京都飞往边疆的航班飞机,被恐怖分子袭击,飞机坠落。该航班人数共计180人左右,现全掉落崖底,死伤无数,现救援人员还在全力搜寻抢救。
据知该航班中,有三十人是京都各个医院里前去边疆援助的医生,有人民医院的张亮主任,有……、还有仁和的,宁星泽医生……】
‘啪’的一声,钟宝儿手中的杯子滑落,摔碎在地上。
李聪显然也听到了那个名字,顿时担心的看向女孩。
谁想,她却猛然从沙发站了起来,连拖鞋都不穿,直接往外冲了出去。
他一惊,连忙追了上去。
“小宝儿,你要去哪里?”
她的身子,被他拉了回来,一张小脸,竟满是泪珠。
他惊愕怔住,那一瞬间,像是明白了什么。
果然,她含泪祈求,第一次主动抓住他的衣袖,“李大哥,帮帮我,帮帮我,送我去机场,我要去边疆。”
“你疯了吗?那边正在闹事,这么危险你怎么能去?而且,刚刚那个新闻你也看到了,整个飞机都……”他嗓音沙哑,顿了几秒,“小宝儿,你现在去了,也是无事无补的。”
钟宝儿定定看了他几秒,忽然放开了他的衣袖,转头就往外跑。
李聪愣了些许,到底还是抬步追上了她。
“小宝儿,我带你去机场。但是你先答应我,稳住情绪,然后,你去换把鞋子穿上,我现在订票,让你去边疆好吗?”
钟宝儿现在本来就是六神无主了,李聪的一句带她去,就像给了她主心骨,她顿时冷静了不少。
“好,我冷静下来。”
她用手抹去眼泪,却发现,这眼泪根本止不住,明明很想不哭,可完全不受她自己控制。
她以最快的速度,换了鞋过来,又取了自己的身份证件,哽咽催促李聪快些。
李聪叹了一口气,拉着女孩的手走了。
如果他能知道未来,他想,他会后悔这一刻的帮她。
千不该,万不该,不该将她送到边疆去的……
钟宝儿走的很急,以至于钟家人知道消息的时候,她已经坐在航班的飞机上,忧心忡忡往飞往边疆。
边疆落难,飞机陨落,死伤无数,有热心人士组织了营救队伍,帮助救援。
钟宝儿一下飞机加入了营救队,拿着一把铁铲,跟着他们一起在崖底挖找。
四周都是哭喊的声音,泥土污垢,还有好几处泥潭,每当有人从某处泥潭里捞出一具尸体来时,她的心情,都宛如过山车一般起伏惊恐。
害怕是他。
确定不是他后,又担心,他是否又还被埋在哪处,等着人营救。
“天黑了,你们女孩子先回去休息,我们接续找人。”
到了凌晨,有人组织女生去营帐里休息。
其他人陆续都走了,只有钟宝儿咬着牙,继续挖着。
她的工具不知怎么的用坏了,她便跪在地上,不断地去挖面前的石地。
锋利的石头划破了她的手,她竟也跟不知疼的一般,流淌着鲜血,继续挖着。
一张小脸,也布满了污泥。
“宁星泽……宁星泽……”
她已经没有力气了,唇瓣念动着他的名字,强撑着自己继续。
十指,已经是鲜血淋漓。
“姑娘,你受伤了,你不能再挖了啊。”有人察觉到她的情况,立刻想要制止。
钟宝儿却疯了一般推开他,流着泪水,疯狂用手刨土。
“宁星泽,你在哪里,你出来好不好,我想见你,我想见你啊!”
女孩的嘶哑低吼,在午夜里,无助又悲恸。
她泪流满面,整个人已经撑到了极限。
就在这时,身后忽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似还伴着某道熟悉的嗓音。
“小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