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四章 担心与兴奋同在
此时也真正到了辅导老师紧张的时刻，仿佛是比自己带的选手正在考试的时候还紧张。
贺明有些夸张说：“如果做上的题都对了，就是120多分。”
那一片片的金黄色的灯光，汇成了一片片的遐想，能把人的思维带到遥远的地方。
得不到就是得不到，这是很残酷的事。
“为什么呢？晓敏，因为我是你的对象，对吗？”贺明说。
虽然是有些夸张，但却是人之常情，人们总希望，所有付出的都能得到回报。
就这样的，全市物理竞赛决赛的考试结束了。
“还能怎么样，估计得不了多少分，好多题都不知道说的什么意思。”
晚上，贺明、小丫头和刘贵兴说了一声就溜达到了招待所的外面。
快到中午的时候，已经有很多等不及的选手和辅导老师朝市教委赶去，刘贵兴本来也想带着贺明和小丫头在这个时候过去的，但贺明的意思是，吃了饭再去。
很快的，贺明几人朝市教委招待所走去。
贺明和小丫头到了刘贵兴身边，此时的刘贵兴相比较其他的辅导老师要平静的多，不是说他争对这次竞赛根本没辅导贺明和小丫头什么而平静，而是他觉得，现在说什么都没有用了，可以说是木已成舟，到底是大船还是小船，等分出来就知道了。
为什么呢？因为喜爱，所以存在一种向往。
贺明有几次强迫自己入睡，但总是在不经意之间醒来，醒来的瞬间，就会觉得一切都离自己很远。
“是啊，很漂亮。”贺明怅然说，在贺明眼里，就是五彩霓虹荟萃的夜晚也就是那样，只不过是一种浮躁，一种寻找而已。
贺明朝小丫头看去，看到的是一张微笑着的脸，小丫头觉得市里的晚上灯光很明亮，所以微笑。
当贺明和小丫头并肩走着在刘贵兴的视线中出现，他才放下心来。
没等来贺明的回答，小丫头想，可能自己说的那种情况是不会出现的。
贺明笑呵呵看了小丫头一眼，没说什么。
市教委一楼的大厅里，很多选手和辅导老师都聚集在这里。
根据自己在考场上答题的情况和其他选手考完议论的情况，刘冉感觉自己考得相当不错。
顿时，就有很多在贺明看来很是陌生的人围了过来，各种各样的笑脸，如同是包围似的。
仔细一想，该拥有的东西还存在呢，就是自己的裤子，也在床边的椅子上放着呢，于是就踏实了一些。
“贺明，怎么样？”刘冉笑着说。
和贺明、小丫头一起来的岭源二中的范海，做了不过是70分不到的题，对错也说不清楚。
阵阵冷风中，贺明和小丫头慢悠悠的走着。
刘贵兴微笑着说：“就是啊，贺明，别想了，放松一些，不管成绩怎么样，尽力了就是最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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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师，我们就是一直朝前走，然后又走回来了。”小丫头甜甜的笑脸：“我们看到了很多灯和很多车。”
坐在车上，贺明几人都是面带微笑，刘贵兴说：“贺明，你估计你是多少分！”
“贺明，你太厉害了！全市第一啊！”
“贺明，晓敏，你们去哪里玩儿了，这么长时间。”刘贵兴依然是那熟悉的微笑。
但人总不能自己把自己逼死，贺明很早以前就这么认为，所以很多时候，贺明也会这么想。
而当另一种熟悉建立之后，回头再去看原来的熟悉，已然是成了一种陌生。能把陌生留住，让陌生依然熟悉，是很费心的事。
“贺明，等会儿我们两个照一张相！”
两人穿的衣服都不是很厚，到市里来，小丫头没带防寒服。
……
如此一来，贺明就有20多分的题没做，长出一口气，一脸的惘然，不知道自己强劲的对手刘冉怎么样。
虽说贺明还没看到成绩，但已经知道是发生了什么。
贺明笑着说：“还行，做了120多分的题，到底能考多少就不知道了。”
“也很有意思的。”贺明把小丫头搂得更紧了一些：“会遇到很多不同的人和不同的事。”
“做了多少？”刘冉依然是微笑，心里却有些担心。
很害怕失去那种熟悉。
贺明的到来，引来了很多人的注意。
出了考场，全市的选手们都到了教学楼前，找到了自己的辅导老师。
虽然相对平和，但还是会问的，刘贵兴微笑着说：“贺明，晓敏，你们两个答的怎么样？”
在过去的记忆中，贺明已经品够了这种感觉，刚进入大学不久的日子里，晚上也蒙在被子里掉过眼泪。
路过一家商店的时候，贺明买了一包云烟，点燃一根，继续和小丫头朝前走。
而此时，市教委找来的市电视台的几个记着也扛着摄像机围了过来。
市教委的招待所和市教委办公大楼在两个方向上，中间有不小的距离。
不知道什么时候，刘贵兴已经站到了招待所的门口，正在焦急的瞭望。
人总会有这样的想法，认为和自己亲近的人是很厉害的。有时候，在没见过自己的对象打架的女孩子，总认为自己的对象打架是无敌的，就是李连杰、泰森都不是自己对象的对手。
这个夜晚对于贺明来说是个不眠的夜晚。
两个小时的考试终于结束了，一直到急躁的铃声响起的时候，贺明还在冥思苦想倒数第三道题，但已经是来不及了。
对于尽力了就是最好的，其实完全是人在很无奈的时候对自己的一种让步，因为安慰奖毕竟很少见，而优秀奖倒是很常见。
让贺明抱着的小丫头是很紧张的，要知道，这里可是市里，是一个离县城，离贺明的小房间很远的地方。
“刘老师，贺明，恭喜啊！”
一种熟悉失去之后，就会建立另一种熟悉。
“怎么样？”
“我也希望我是。”贺明笑着说。
当贺明几人到的时候，全市物理竞赛决赛的成绩已经是贴到了墙上，很多人已经看了无数次了。
小丫头的嘴角扭了一下，难为情说：“老师，我只做了一点点。”
“就是啊。”小丫头可爱的样子。
“没关系的，只是一次竞赛！”
很远的地方，总是让小丫头有一种异常空洞的感觉。
刘贵兴连连说：“没关系的……真的是没关系的。”
“那就没意思了吧？”小丫头说。
这种空洞的感觉会让人发虚，如果小丫头再小一点，是她小学的时候，她会哭的，认为自己找不到妈妈了。
贺明笑着说：“知道了，老师。”
这个时候，刘冉走了过来，微笑看着贺明，感觉贺明考得应该不怎么样，此时，远远超过贺明就成了能让刘冉很爽的事。
不知道这是人懂得自我解脱的原因还是其他的什么。
“明明，市里的晚上真漂亮。”小丫头动情的声音。
昨天一不留心和刘冉来了那么一出，只要自己考不过刘冉，即便是全市第二都是很丢人的事。
“瞎溜达了。”贺明笑着说。
“是啊，市里很漂亮的。”刘贵兴笑看着小丫头，觉得这是一个很可爱很有灵性的女孩子。
分数等明天上午就知道了，按照日程安排，明天下午三点还要在市教委的会议厅里举行颁奖典礼！
离家越远，这种感觉就会越强烈。
刘贵兴真是没想到，到了最关键的时刻，贺明反而是不着急了，要知道，现在成绩已经出来了！
踏实之后，贺明的心思就回到了这次决赛的成绩上，很希望天快点儿亮，成绩快点儿揭晓。
大晚上的，刘贵兴有点不放心，本来是想跟出来的，但知道贺明和小丫头的关系，他也不想自找没趣，只是告诉贺明和小丫头，小心一点，玩一会儿就回来。
吃过了饭，贺明几人坐了一辆面包车朝市教委赶去。
小丫头做了大概有60多分的题，还不知道对错，想必获得名次是没戏的。
“还不错。”贺明的笑脸比刘冉还要阳光几分。
眼前的片片金黄色的灯光，简直是平凡到了极点。
尽力了，但结果是什么都不得到，即便是最好的也免不了失去，而失去分明就是一种遗憾，怎么会是最好的呢！
“太难了！没做多少！”
顿时，教学楼前议论纷纷，一张张焦急的脸，微笑的脸，惘然的脸堆在了一起。
贺明笑了，把小丫头搂在了怀里，知道她有点冷了。
小丫头笑着说：“明明，也许你做上的就全对了。”
一直逛了一个多小时，贺明和小丫头才朝回走去，当走到招待所门口的时候，两个多小时已经过去了。
是辉煌还是丢人，也不过是一刹那。即便是一两个小时，在人的记忆中也不过是一刹那。
但具体谁的分数更高还要看正确率。
坐在面包车里，小丫头给了贺明一个甜美的笑脸：“明明，别想了，明天成绩就出来啦！”
“明明，你知道我为什么认为你一定是第一吗？”小丫头笑嘻嘻说。
“明明，我相信你一定是全市第一。”小丫头一本正经说。
第一考场里，刘冉的情况看上去要比贺明好一些，当铃声响起的时候，刘冉正在做倒数第二道题，而且是做了一半。
如果认为不是这样的，那么请问，亲爱的你，你对你的小学同学还熟悉吗？在路上见了面，还有那种热情和童真吗？
“贺明，恭喜你！”
于是，明天就会出来的成绩对贺明成了一种莫大的期待，让贺明的心沉甸甸的，小学考初中，初中考高中贺明都没有过现在这种感觉，不知道这是一种享受还是一种折磨。
躺在床上，贺明并没有翻来覆去，但就是无法入睡。
天亮了，又是新的一天，还是那个太阳。
“你怎么样？”
贺明笑看着小丫头，虽然心情有些沉重，但还是发出了轻快的声音：“知道了。”
卫小欣这个初选时候的全市第二，这次做了也不过是90分的题，而且她感觉，很多都是瞎做的，铃声响起的时候都不明白，自己为什么那么做，大概是因为不会吧！
那是一种莫名的悲伤，想家只是一方面。
此时的贺明，不担心是不可能的。
“会换一种方式去生活。”贺明笑着说。
颁奖典礼的时候，不管是获奖还是没获奖的选手还有辅导老师都是要参加的，所以即便是没什么希望的人也不能离开。
“明明，你说我们都考上了大学，走得更远了，会是什么样的？”小丫头有些担心说。
想到的人很多，能做好的人却不多。
“基本上都做了。”贺明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