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节 双赢买卖
“放心吧，赵老已经默认了。”周国辉笑着坐了下来，“这事让我全权去处理。当然，你也清楚共和国的政策，所以，这件事情不能与共和国扯上关系。”
“可以找稍微小一点的厂商。”
凌天翔点了点头，这是小事，说白了，就是做一个空壳子而已。
“我调查过了，现在国内有几十家拥有生产军火能力的厂家都没有足够的订单，而这些厂家基本上都是国有企业，都有数千，甚至数万名职工。”凌天翔决定摊牌。“现在，共和国军队也不需要太多的军火，如果能够让这些军火厂家生存下去的话，一笔军火订单是非常重要的。当然，这还能解决很多人的就业问题，还能给政府上缴利税。”
“提高缅甸军火的售价，将价格抵冲进去。而在产量方面，可以提高废品率。”
“小一点的厂商，肯定不合适。你这次能够卖到非洲去的肯定是俄系武器，而且以枪支、火箭筒这类轻武器为主。而我们国内能够完全仿照生产俄系枪械的就只有那么几个厂家，而且都是大厂，你能够满足他们的胃口吗？要维持一条生产线，那你就得至少一次性订购10万支枪械！”
凌天翔也能理解周国辉的立场，说白了，大宗军火买卖，绝不可能缺少国家的暗中支持。
“觉得没什么必要。”凌天翔勉强笑了下，“反正俄罗斯也不拿我们当作一回事，去莫斯科干什么？”
凌天翔微微点了点头。“至少，现在全世界仍然只承认塞拉利昂政府，而没有承认叛军。而科马迪是塞拉利昂政府军的总司令，所以，向他出售军火，应该不是大的问题吧？”
第二天一早，周国辉就打来了电话，凌天翔立即赶到周国辉的家里。
“这就是我来找你的原因。”凌天翔叹了口气，“如果我有办法的话，我就自己去解决了。”
周国辉站了起来，在房间里来回走了好几圈，这才说道：“你准备怎么做这笔买卖？”
“这件事情，你让谁在负责？”
“你最好在基里巴斯成立一家完全独立的贸易公司，安排你最信任的人去管理这家贸易公司。当然，这只是一家皮包公司。用该公司的名义向塞拉利昂出售军火。记住，千万不要扯上任何干系。到时候，就算是东窗事法，你也可以置身事外，更不会因此而牵扯到共和国。不过……”周国辉迟疑了一下，“最好不要在基里巴斯注册成立新的贸易公司，找另外一个小国，反正，不能让任何人把这些事情与你联系起来。”
“那么，下个月，让他过来一趟，为了保险，你不要直接插手。”周国辉很是沉着。“到时候，我会与他商量怎么办。当然，连豫泯也最好不要直接插手。你回去后，要考虑选择一个合适的人员来专门负责这件事情。”
周国辉苦笑着摇了摇头。“俄罗斯总统还专门询问过这件事情呢。不过，也不是什么大事，毕竟大家心里都有数。这次，俄罗斯政府开出的悬赏中，只有5亿欧元兑现，你们就拿了3亿多，‘北风之神’军团很没面子，俄罗斯总统也很没面子。”
找到周国辉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了，凌天翔足足在他的家门外等了2个小时。
周国辉看了凌天翔一眼。“可以这么做，只是这样一来，需要缅甸军方提供帮助。”
怀着好心情回到了落脚的宾馆后，袁德良也跟着赶了回来，而他带回来的也是一条好消息。
“大伯，这些事情我正在想办法处理，现在的关键问题是，我需要有一条稳定的军火供应渠道。”
“大伯，我不是说这个。”凌天翔又考虑了一下，这才说道，“现在，我的人已经与塞拉利昂的科马迪将军取得了联系。”
周国辉一愣，立即笑着摇了摇头。“那么，其他方面的问题呢？”
“也就是说，现在你已经找到了下家，需要一个合适的上家？”
早在过来之前，凌天翔就一直在考虑军火采购环节上的问题。
凌天翔靠在了门边，看着周国辉自己给自己准备晚饭。大概，周国辉也是共和国将领中少数几个没有给自己要勤务兵的吧，平时都回家吃饭，就算家人都不在，他也会自己动手做饭。
“这个，我也会解决的。”
凌天翔点了点头，连豫泯的身份也没有什么秘密可言。
“现在是让连豫泯在处理。”
“听说，你没有去莫斯科？”
周国辉沉思了一阵，微微点了点头。“这是个渠道，让缅甸政府从我们这里采购武器装备，然后将其中一部分转手交给你们。反正缅甸政府军到底有多少作战部队，到底需要多少军火，外界没有人知道。另外，卖给缅甸的军火可以走陆路，而不需要走海路，这样一来，到底有多少军火运到了缅甸，恐怕也很难有人查清楚。只是一次10万支枪械的数目太大了。”
“就那建设厂来说吧，有几万名员工，而且拥有强大的生产能力，在生产枪械方面没有任何问题。”周国辉苦笑了一下，“而该厂一个月至少能够生产10万支步枪，就算以100美元一把的价格买出来，那你一个月就得拿出1000万美元。这还没有算运输成本。另外，弹药方面，你有足够的采购能力吗？”
“这……”
凌天翔也笑了起来，这段时间他一直在考虑这方面的问题呢。
“我们到书房去吧。”
“这关我们什么事？”凌天翔自己心里也有数，“机会是均等的，而且我们都是靠自己的力量完成任务的。说白了，如果不是顾虑到俄罗斯与共和国的关系，我们还真不想去淌这潭浑水呢。”
从周国辉这里获得共和国的暗中支持，这是绝对有必要的，说白了，周国辉是唯一能够为凌天翔提供强力保护的人。除此之外，最大的问题就是怎么避开金融与监管机构的监察。凌天翔想到的办法就是利用共和国向缅甸出售军火，在其中搭售一批他们所采购的军火，而采购的款项直接算进缅甸采购军火的费用之中，然后用废品来抵冲掉多生产的军火。这样一来，在财务方面就不会有太大的问题，而任何监察机构也就最多管理到财务一级。
“我把这事跟赵老谈了。”周国辉说的老赵自然是总参谋长赵宝强。“他没有反对，也没有明确支持。”
“这个你放心，我们会以军团的名义向塞拉利昂出售这批装备。”
“这事不好办，我说的是实话。”周国辉在沙发上坐了下来，顺手就点上了烟。“共和国一直在尽量避免向热点地区出售军火，毕竟这对国家的声誉有很大的影响。再说了，塞拉利昂是个穷国，其利昂币已经贬值了1000多万倍，他们也没有钱买军火。”
周国辉微微皱了下眉毛。“你准备接收塞拉利昂的钻石？”
“好吧，这事我再考虑考虑。”周国辉看了眼手表，“时间不早了，你这几天不会离开吧？”
“看来，你小子野心不小啊。”周国辉突然笑了起来，“如果你能够处理好钻石的销售问题的话，这确实是一笔很赚钱的买卖。卖军火这边，你可以至少赚取5倍的利润，而倒卖钻石，至少能让你赚10倍的利润，一进一出，就是50倍的利润。”
“好吧，就算你能解决，运输问题怎么办？”
凌天翔只是点了点头，没有多说什么。
周国辉摸了摸下巴。“这事，还得重新考虑一下。再说了，这么做的话，军火厂商那边不好安排，毕竟任何生产都是有记录备案的。”
“这都是次要问题。”周国辉压了压手，说道，“你知道要开动这些厂家的话，你需要订购多少军火吗？”
得到了周国辉的肯定答复，凌天翔心满意足的离开了。对于共和国的默认态度，凌天翔已经极为满意了。说白了，现在共和国处于风口浪尖，绝不会轻易的向国际法挑战，那就不能与任何秘密军火交易产生瓜葛。因此，周国辉的答复已经到了共和国的底线。最重要的是，解决了军火购买渠道的问题之后，剩下的事情就要简单得多了。
周国辉点了点头。“好吧，那你先去安排，我这边有结果了之后，我会跟连豫泯商量的。”
不多时，周国辉就给自己热好了饭菜。实际上，就是将前一天的剩菜剩饭装在一个大碗里面，然后用微波炉打热而已，很简单，简单得让人难以相信。
“这事我已经安排下去了，你们需要的军火，我们会尽量提供，当然，一些高级装备我们也没有办法……”
“混入缅甸的采购清单中，每次只抽取很少一部分，这样就不会有太大的麻烦吧？”
“这个问题，我会考虑。”凌天翔心里也暗暗吃惊，不过他也知道，就算在塞拉利昂卖不完，也可以卖到别的地方去。
“那好，我争取早点给你答复。毕竟，这类事情是不可能瞒住所有人的，最好能够在上面取得支持，那做起来就更加顺手了。”
周国辉笑了起来。“看来，你不去经商，确实是浪费了。”
见到凌天翔不想说，周国辉也没有再问。“最后一个问题，你以什么名义采购这么多的军火？”
“这个问题，我会解决。”
“反正，你先做好准备。”周国辉迟疑了一下，“还有，得准备好采购军火的资金，毕竟这笔钱我是不能帮你出的，你也知道我有多少身家。”
周国辉的书房是经过了特别装修的，有反窃听设备，而且在门窗处都有声音干扰设备，书房里的谈话声根本就传不出去。
凌天翔微微皱了下眉毛，这个问题，他还没有全面考虑。
“这个放心，转账的事，我让连豫泯全权负责。”凌天翔很清楚这个问题的重要性，军火买卖中，再少的钱也是钱，而且只要这些钱在流动，就需要有合适的理由，处理好资金问题极为关键。
现在的关键问题就是周国辉是否能够帮凌天翔获得共和国的暗中支持，只要这一步走出去了，那么其他的问题就非常容易解决。
“才吃了。”凌天翔知道周国辉是大忙人，而且这次要谈的是很重要的事情，所以他没有直接到总参谋部去找周国辉。
凌天翔也皱了下眉毛。“那么，我们可以在运输环节上下手。不与缅甸合作，只是在出厂的时候，算入出售给缅甸的军火之中，仍然走海运，在装船的时候分开就行。”
“下午就听说你回来了，不过，参谋部有个很重要的会议。”周国辉显得很匆忙，“吃过晚饭了吗？”
凌天翔点了点头，事实就是如此。
“我只是中间的转手商，当然，这也是最关键的角色。”
周国辉摸了摸下巴，说道：“只有一个办法。那就是由我们，或者是某个国家先来订货，不过货物却直接交给你们。如果由共和国军队来做的话，太露骨了。我们现在根本就不使用俄系武器，也就不存在需要大批量采购军火。”
“你要做军火买卖！？”周国辉瞪大了眼睛。
“这次肯定是有什么事要找我商量吧？”周国辉直接走进了厨房。“你伯母她们去度假了，这几天，家里就我一个人。”
“以你的名义？”周国辉愣了一下，然后立即摇了摇头，“绝对不行，谁都知道你的身份。”
“还有别的事情需要处理，暂时不会离开。”
周国辉只是微微点了点头，并没有急着开口。
“有袁德良在，还怕无法解决运输问题？”
“这个……”凌天翔稍微迟疑了一下，说道，“上次我们谈过，就是军火采购渠道方面的事情。”
“这事已经过去了。”周国辉放下了筷子，“这次，你找我有什么事？”
“那……”
“缅甸。”凌天翔提醒了一下周国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