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六节 偷梁换柱
“记得准时去。”甩下这句话之后，周国辉就离开了。
“为什么不？”凌天翔笑了起来，“虽然现在我还没有钱去买战斗机，当然，也没有这个必要。但是，今后谁能保证我们没有机会去偷几架别人的战斗机呢？你也说了，依靠别人是永远不可能强大的。我们也不可能每次都指望能够获得共和国空军的空中支援吧？虽然搞到先进战斗机的机会不大，但是今后我们也可以弄几架小飞机，勉强当战斗机使用。反正，有几名飞行员总比没有好，是不是？”
“我是那种人吗？”别看平时一脸严肃，在私下场合里，周国辉是个很随便的人。“这次我专程赶回来，就是要帮你把一些问题理清楚。总理与赵老都做了指示，‘砺刃’军团是一支不可多得的力量，要我帮助你们解决问题。”
看来，只有在人员培训方面可以让共和国提供点帮助了。想到这，凌天翔心里也有了一个明确的想法。
“航展？”凌天翔没有搞明白周国辉给他门票的意思。
凌天翔笑着摇了摇头，等萧庆国用烟盒里的锡箔纸将窃听器裹起来之后，这才说道：“这次叫你们到广州来，有几件重要的事情要跟你们商量一下。”
凌天翔没有插话，等着周国辉继续说下去。
“那你的意思是……”
“首先是总结我们在伊朗、缅甸的经验教训。”凌天翔朝袁德良看了过去，“阿良，还是你先总结一下我们在缅甸的作战行动吧。”
“战斗机飞行员？”周国辉立即瞪大了眼睛，“你不会想弄一支战术航空部队吧？”
“你们不是有一批人在伊朗那边吗？”周国辉笑了起来，“而且你们与伊朗政府的关系非常不错，加上有我们的暗中帮助。到时候，你派一批人员过去，混编到伊朗军队里面，直接利用我们卖给伊朗的模拟训练设备进行训练。如果你们与伊朗那边的关系更好一点，再用点手段的话，甚至可以让你的人进行实践操作。”
“凌晨才上床，昨天忙了一整天。吃过早饭了吗？”
“这事有点棘手。”周国辉摸了摸额头，“这样吧，你先把需要培训的人员确定一下，我会尽快安排一名飞行教官到你那边去，先把合适的人员确定下来。”
“那就需要教官与器材。”
“那训练怎么安排？”
当天下午，顾卫民等人就陆续到达了广州。晚饭仍然是由连豫泯安排的，这次连豫泯没有带他们去那家海鲜餐厅，而是去了一家很气派的，价格也自然不低的，以卖海鲜为主的酒店。
“还有别的问题吗？”
“这不叫野心。听说‘北风之神’军团与‘雷神之锤’军团就有自己的航空兵，虽然装备都不怎么样，但是在应付低烈度冲突时，有自己的航空兵将获得更大的优势。就算是在大规模局部战争中，我们的飞行员也可以加入别的军队作战，这也是一股不可小看的力量。如果我获得的消息没有错的话，现在就有不少的‘北风之神’军团的飞行员在伊朗空军服役，正在为伊朗作战。”
凌天翔微微点了点头，这不愧为了一个好的办法。
“我会想办法的。”凌天翔回过了神来，觉得把这事交给甘宁军负责是最合适的，甘宁军在伊朗那边呆的时间最长，与伊朗军队，政府都有着密切的关系，由他去与伊朗方面交涉能够取得最好的结果。
“对，但只是私下承认，你也知道，有国际反雇佣兵条约在那里放着，任何国家，特别是大国，都不会正式承认任何一支雇佣军。”
“你打算给我们这些模拟训练设备？”凌天翔暗暗一惊。他以前在特种部队就见过那些模拟训练设备，只是当时特种部队使用的是专门用来训练狙击手的，而不是坦克手与飞行员的。模拟训练设备数量少，价格高，并不是一般的国家能够装备的。
“当然不是，一套模拟训练设备的价格是同种武器的三倍以上，就算我想给你，也没人会答应。”
凌天翔立即想道：资金方面的问题肯定不能开口，毕竟共和国的国防开支也不多，而且周国辉不是负责军费预算的国防部长，再说了，共和国的经济还在发展之中，各方面都需要钱，如果开口要钱的话，肯定不太好。
凌天翔在下午的时候与袁德良单独谈了一次，而让袁德良来总结在缅甸的经验教训，这也是要巩固袁德良在军团里的地位，另外，凌天翔也不好自己来说这些，毕竟他是军团司令官，如果由他来说的话，其他队员多半会听不进去。而袁德良所总结的，也正是凌天翔之前考虑到的那些问题。
顾卫民、甘宁军、齐建军、萧庆国、魏大明等人早就与连豫泯联系过，知道这次来广州的目的，也就没有感到有多惊讶。
“如果仅仅只想着别人的帮助，你们还能发展壮大吗？”周国辉反问了一句，又说道，“再说，现在我对‘砺刃’军团的实际情况还不大了解，你们到底遇到了哪些麻烦，以及有哪些麻烦是自己无法解决的，你可以先说出来，我们再一起商量商量。”
“没想到，你还有睡懒觉的习惯。”周国辉看着身穿一套睡袍的凌天翔，差点就要笑出声来了。
“已经在路上吃过了。”周国辉示意凌天翔不用客气。“肖遥的手术很成功吧？”
凌天翔没有多说什么，他只需要有一批飞行员，而不在乎在哪里接受培训。
凌天翔点了点头，放下了装着牛奶的杯子。“听医生说非常成功，只是康复期长了一点，让我半年内失去了最好的队员。”
“如果没有别的事，你这几天就在广州好好休息一下。”周国辉一边说着，一边将一叠门票放在了茶几上。“珠海航展就要开幕了，我帮你们搞了几张特区的门票，有时间的话去看看吧，不然你也没有别的事好做。”
“你小子野心可不小啊。”
“上次不是给了你300名新的队员吗？我想，这应该足够补偿你的损失了。”周国辉笑着摇了摇头，“另外，我也问过医生，伤的是肌腱，而不是肌肉，以往这类损伤是不可修复的，就算要半年到一年的康复期，这也是很幸运的了。”
“这个，就要看你自己的能力了。”
“大伯，现在我们面临的问题不少。”凌天翔把他扩大军团规模，增加其他技术队员的想法大概说了一下。“资金的问题我们会自己解决，而装备方面的问题我们会通过其他渠道解决。现在，最重要的还是人员培训。我们没有合适的教官，没有足够的训练设备与器材，这些都不是我们自己可以解决的。”
“那么，近期共和国有没有向别的国家出售先进的战斗机呢？”凌天翔准备照葫芦画瓢，借用别国的培训设施训练自己的飞行员。
“这个我会想办法的，如果实在不行，就安排到我们的空军去接受训练。”
“单独招募不太现实，毕竟这些技术兵很少，所以，我认为自行培养比较划算。”
“不用检查了，这里是我们临时选的，不会有窃听设备。”
凌天翔微微点了点头。“这个我明白，我关心的是，共和国能够为我们提供什么样的帮助呢？”
次日，当周国辉登门拜访的时候，凌天翔还在睡懒觉。
“你见过了？那就好，混个脸熟，今后也好管着他们。”
听凌天翔说完后，周国辉又沉思了一阵，这才说道：“你们现在缺乏的主要还是高端武器的技术人员，比如飞行员、坦克手这类的队员吧？”
“得了，我已经见过那些人了。”
凌天翔苦笑了起来。“大伯，你不会是专门给我制造麻烦的吧？”
凌天翔拿事实讲话，周国辉也不得不承认这一点。
又考虑了一阵，周国辉说道：“教官的问题比较好解决。现在你们的规模还比较小，我可以设法抽调几名教官，临时加入你们军团，先培训出第一批人员，然后再由他们担任教官，培训更多的人员。设备问题有点棘手，可并不是没有解决的办法。”
凌天翔点了点头，走到沙发旁坐了下来。“肖遥会好起来的，他不是那种会承认失败的人。而你给我的那300个刺头大概正在被齐建军与顾卫民教训呢。”
看着放在茶几上的那叠门票，凌天翔真搞不明白让他们去看航展的目的是什么，可想到在广州也没有什么好做的，也需要找点事情做，他也就没有多想了。
“这……”凌天翔微微皱了下眉毛，觉得这个主意不错。
“放心吧，我会尽力帮你安排。”
凌天翔点了点头，他现在缺的就是这个。
“也就是说，共和国准备承认我们这支雇佣军了？”
“刺头？他们可是最好的特种兵。”周国辉装着很是惊讶。“我可不是跟你吹的，为了让这300人退下来，加入你的军团，我可做了不少的工作。他们以前所在的部队全都不肯放人，我还为此专门去找过赵老，如果不是赵老批条子点头的话，恐怕没有人能把他们要到手。”
“战斗机飞行员呢？”
“是啊，我们最大的航展，虽然今年来参展的厂商并不是很多，但这也是很难得的机会。如果有空的话，你们就去看看吧。”周国辉笑着站了起来，“特区的门票是很难搞到手的，一般人根本就进不去。另外，你们去的时候不要带武器，安检非常严格，到时候不要惹上麻烦，记住！”
周国辉一边抽着烟，一边耐心地等待着。
“这个……”
凌天翔微微皱了下眉毛，不知道周国辉说的那个南美某国到底是哪个国家，难道是委内瑞拉？
坐好后，凌天翔朝袁德良递了个眼神，袁德良立即把留在包房里的那个服务员“请”了出去，并且去把门锁上了。随即萧庆国就拿出了一个电子装置。
袁德良点了点头，点上了烟，靠在椅背上沉思了一阵，这才缓缓地说了起来。
“我们刚刚与伊朗达成了一笔一揽子军售合同。”周国辉靠在了沙发上，“主要就是300辆99式主战坦克，12套红箭-10型近程防空系统，以及一批直-12型运输直升机。这三种装备都是我们才研制出来的，连我军都没有大规模装备。按照合同，我们将出售12套坦克数字化模拟训练设备，4套防空导弹模拟训练设备，以及8套直升机飞行员的模拟训练设备。”
“有是有，只是……”周国辉叹了口气，“我们正在向巴基斯坦交付一批战斗机，而且已经与巴基斯坦达成了出售j-10战斗机的协议，今年年底首先交付训练设备，明年开始正式交付战斗机。除此之外，我们还与南美洲的某个国家达成了出售60架j-10战斗机的意向协议，具体的合同还在谈判之中。只是，你们与这些国家都没有什么联系。”
“那可说不准。”萧庆国还是很仔细的检查了一遍，结果，他还真找到了一个窃听器，只是很普通，也很落后。他将窃听器放到了桌子上。“怎么样，我说得没错吧？”
装备方面也不好搞定。凌天翔有点头大。毕竟装备是军队采购的，而且重装备的都非常昂贵，采购数量也有限，还都是共和国制造，如果出现在“砺刃”军团的话，很容易让人起疑。如果要使用其他国家的重装备，就无法由共和国的军工厂生产，而单独开条生产线的话又太浪费了。
等袁德良说完后，凌天翔又朝甘宁军看了过去。甘宁军在伊朗呆的时间最长，因此对伊朗那边的情况也最为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