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节 感情移位
“所以,我觉得她的问题不大,如果这次能够顺利救出袁德良的话,那么我们就可以信任她,这样,今后我们要发展自己的情报系统的话,你也多了一个帮手。”
凌天翔点了点头,他不知道该怎么答应。
凌天翔一愣,沉默就是最好的回答。
凌天翔跟着她朝头等舱与商务舱中间的过道走去,袁青青直接进了洗手间,凌天翔正犹豫着要不要跟进去,就被拉了进去,门随即被关上了。
“别说那么多,你自己摸着良心想想,你对她一点感觉都没有?”
连豫泯微微点了点头,肯定了凌天翔的分析。
连豫泯点了点头,这是毫无疑问的。
“没有这个必要,而且我们也确实需要她那样的人才,是不是?”凌天翔长吸了口气,让自己平静了下来。
“我们真的没有任何关系。”凌天翔迟疑了一下,把事情的原委讲了出来,当然其中一些精彩刺|激的片断完全忽略了。
“天翔,答应我,不要离开我。”
“有的时候,感情不一定是冲动,也不一定是激|情,而是一种很实在的感觉,一种她不在你身边就好像少了什么东西,一种如果半天看不好就会失魂落魄的感觉,一种离不开的感觉。”
“不过,说实话,你对那女的有把握吗?”
“我知道你烦我,我知道你不想见到我,我更知道你对我没有感情。可是……可是……”
袁青青用力地点了点头。
“你可不能睁眼说瞎话。”凌天翔没有去看袁青青。“我怎么脚踏两只船了?我跟她一点关系都没有,而跟艾米不过就是逢场作戏,难道这也算?”
凌天翔朝坐在前面的艾米看了一眼,他也不知道该怎么说。
“这半年多来,我一直在做噩梦,一直梦到被匪徒劫持的那个时候,我真的好害怕。”袁青青的身体在微微颤抖着,“每次醒来,我都希望你能在我身边,我都希望能够看到你,你知道吗,我好害怕。”
“你老实告诉我,你们到底是什么关系。”
“现在男女比例是111比100,也就是说,111个男人中今后有11个找不到老婆。说实在的,你小子出了身板比较结实一点之外,人又不帅气,而且条件也不见得比她好,再加上你现在从事的事情,别人愿意倒追你,你就应该心满意足了。”
袁青青突然站了起来,凌天翔收住了嘴。
“青青……”凌天翔很是尴尬,而且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开口。袁青青仍然没有回过头来。凌天翔沉默了一阵,感到袁青青好像在低声抽泣,这更加加重了他的负罪感,他轻轻地把住了袁青青的肩膀。“青青……其实……”
“你自己看着办吧,话过三句淡如水,该说的我已经说了,怎么办,那是你的事。”
“如果cia提出交换人员的话,国安部就可以用她去交换落那些被cia关押起来的谍报人员。这样的事并不少见,而且每个间谍心里都有数。”
“那你还以为是什么?”连豫泯也笑了起来,“别跟我说什么感情不感情的,这东西可以培养,而且我也发现,这几个月,你对她也不是很反感吧。”
“老兄,如果不是太远的话,我早就游到太平洋对岸去了。”
“你跟我来。”袁青青的话里没有一点感情,甚至没有一点情绪上的波动。
“你跟她……”两行泪水顺着袁青青的面狭滚落了下来。
袁青青没有回过头来,情绪也稍微好了一点。
飞机缓缓滑向跑道的时候,凌天翔才松了口气。至少袁鸿业没有来找他的麻烦,可是反过来一想,他又没有对袁鸿业的女儿做什么,又有什么好担心的呢?运载着基里巴斯外交人员,前往尼加拉瓜的a330客机在跑道上滑行了大概2000米,升入了天空之中,下方的塔拉瓦环礁正在迅速缩小,迅速消失。飞机上升到云层上空后,凌天翔松开了安全带,用手撑住了额头。虽然只在塔拉瓦呆了一个晚上,但是这一个晚上就让他够受的了。
“那么,另外一个怎么处理?”
凌天翔一惊,把手放在了袁青青的背上,抱住了她。
凌天翔没有反对,营救袁德良本身就是对艾米的考验。
“其实事情根本就不是你想的那样,我只是……”
“你不会吃醋吧?”
凌天翔没有立即反驳,他甚至不知道什么才叫男女之间的感情,又怎么知道自己对袁青青有没有感情呢。
袁青青扑了上来,一对嫩唇堵在了凌天翔的嘴上,凌天翔挣扎了两下后紧紧地抱住了怀里的女人。如果说与艾米是逢场作戏的话,那么现在不再是做戏,在这一刻,凌天翔才真正明白什么才是感情,什么才是真正的感情。
连豫泯耸了下肩膀。“国安部是最不可靠的,如果她失去了利用价值,就算国安部将她安顿下来,可是今后只要cia知道她还活着,那么国安部就会废物利用。”
“老兄,我哪有欺负她?”连豫泯越描越黑,凌天翔就快要求饶了。
连豫泯转过了头去,靠着枕头闭上了眼睛。凌天翔也很犹豫,如果袁青青不是袁德良的三姐,就算她是袁鸿业的女儿,凌天翔也不会多给她面子,早就把事情挑明了。可是联系上袁德良,凌天翔心里也有点不安。是他把袁德良留在美国的,现在袁德良生死未卜,身上有没有少零件都还是个问题,而他在后面欺负袁德良的三姐,这更让凌天翔感到不安了。
“这么做,我也是迫不得已。”凌天翔停顿了一下,“而且,你应该找一个比我跟好的,能够给你幸福生活的……”
“天翔……”袁青青突然扑到了凌天翔的身上,“我好害怕,我真的好害怕。”
“青青,其实……”凌天翔手足无措,洗手间里狭小的空间更让他连动一下的地方都没有。
“艾米对你有什么感情,我不知道,说实话,那女的我也摸不透,也许她真是被你给迷上了,或者是别的什么。可是,袁青青对你是什么感情,你不要说不知道,大家都看在眼里,这几个月下来,你不可能心里一点感觉都没有吧?”
“我们……”洗手间里很窄,两人几乎是面对面的站着,身体上的摩擦更是少不了,凌天翔感到很别扭。
“什么另外一个?”
“答应我,以后别见那个女的,你以后不能见那个女的。”
机舱里的乘客都被惊醒了,然后都惊讶地看了过来。凌天翔也是一惊,他立即朝其他乘客抱以歉意的微笑,等到乘客们都不再注意到他们的时候,凌天翔才松了口气。袁青青的脾气肯定不是一天半天养成的。
凌天翔用力的在连豫泯的脚上踩了一下,让连豫泯闭上了嘴。
“其实,你也不用想那么多,不过就是逢场作戏而已。”连豫泯做出了一副很坦然的,无所谓的样子。“这样的事,谁都会碰到,而且那小妞的床上功夫很不错吧?”
“那就对了,艾米就是个合适的人选。”凌天翔朝那个女特工瞟了一眼,“你别瞎猜,我仔细想过,艾米已经被逼到了绝路,现在她左右不是人,如果cia知道她出卖了那么多的情报的话,肯定会除掉她,是不是?”
坐了一阵,凌天翔也觉得该做点什么,看到连豫泯已经睡着了之后,他站了起来,走到了袁青青那排位置的时候,陪同他们一起去古巴的秘书立即知趣的把位置让了出来。在凌天翔坐下来的时候,袁青青只向里面挪了一下,而根本就没有回头看凌天翔,目光一直落在舷窗外。
“别说了,我明白,我明白……”凌天翔抱紧了娇弱的身躯,现在他才知道,袁青青也是个普通的女人,一个很容易受伤,一个内心很脆弱,一个需要保护的女人。
“可是,感情这东西是可以培养的。所谓金诚所致,金石为开,你还不明白?”连豫泯叹了口气,“知道现在国内的男女比例是多少吗?”
“这就对了,那么她就没有别的任何选择,只能投靠我们。”
凌天翔叹了口气。“我们没有什么关系,只是逢场作戏。”
袁青青用审视的眼光在凌天翔身上打量着,仿佛想看透他心里在想什么一样。
“得,我有分寸的,既然你已经决定了,那我也没有别的什么意见,只是要等到救出袁德良之后再做决定。”
“你真的动心了?妈的,看来cia花钱培养色|诱特工确实很有一手。”
“青青……”凌天翔也感动了。“现在我就在这里,没有人可以伤害到你的。”
凌天翔更没有心情讨论这个话题。遥控引爆炸弹实际上就是一个装着剧毒物质的胶囊,上面有一个小型的遥控引爆装置,只要接收到了引爆信号,胶囊里剧毒物质就将被释放出来,进入血液里面,十秒钟之内就将致命,连抢救的机会都没有。另外艾米并不知道剧毒物质的种类,也就无法提前准备好抗毒药物。
凌天翔摇了摇头,提到袁德良,他就软了下来。
“看来,你很有经验了?”
“吃不消了?”连豫泯推了下旁边的凌天翔,“都一样的,你小子还不错,第一次就坚持了半个小时。”
连豫泯笑着叹了口气。“你自己好好想一下吧,而且她还是袁德良的三姐,如果让袁德良知道你欺负他姐姐的话,你怎么交代?”
“那么,你一个人搞得过来吗?”
“如果她想活下去,除了投靠我们,她还有什么选择?”
“可你注意过别人的感受吗?”
“我说正经的。”凌天翔压低了声音,然后朝周围那些入睡的乘客看了一眼。“今后,我们肯定要建立一套自己的情报系统,是不是?”
“吃什么醋?”凌天翔一愣,立即笑了起来,“你他妈的别乱想,你也说过,那不过就是逢场作戏而已。”
“你要的东西已经准备好了,到了马那瓜,我们就可以将遥控炸弹植入她的体内,我问过技术人员。”连豫泯稍微停顿了一下,“安全方面不是问题,遥控引爆距离是5公里,如果她敢耍什么花招的话,就将死得很难看。”
“可是我对她就是没有半点感觉啊,感情这东西,总不能是一厢情愿吧。”
“你说,你跟那女的到底是什么关系?”
“这个……”连豫泯挠了下头皮,“情报系统的基础就是情报网,我一个人肯定不行,今后还得想办法招收更多的情报人员。”
“老兄,又不是我陷害你,用得着这么狠吗?”连豫泯差点就惨叫了起来,只是凌天翔觉得那一脚还轻了一点。“别,你别把好心当驴肝肺,我可是说真的,这事也就过去了,今后找个机会把那女的处理掉。”
“别碰我……”大吼出来的同时,袁青青还拍开了凌天翔的手,甚至颤动得更剧烈了。
“这有什么关系?”凌天翔被搞得云里雾里的。
“不要说……”
“什么意思?”凌天翔微微皱了下眉毛。
“青青……”凌天翔真不知道该怎么做,甚至不敢去碰她。
连豫泯朝坐在机舱另外一侧舷窗旁的袁青青看了一眼。“你小子脚踏两只船练劈叉,而且两个女的都不是吃素的,麻烦不小啊。”
“再说了,现在袁德良还在吃苦受难,你却在欺负他三姐,你心里过得去吗?”
凌天翔翻了下白眼,现在他根本就没有半点谈论这些性趣话题。
连豫泯点了点头,他也朝周围的乘客扫了一眼。航班要飞行大概六个小时,头等舱里的乘客都在睡觉,而且都是基里巴斯政府的外交人员,应该没有人在偷听他们的谈话。
凌天翔差点没有被自己的口水给呛着。“你这话的意思,我还成滞销货了?”
“青青,你相信我吗?”凌天翔将袁青青推到了面前。她已经哭成了一个泪人,幸好没有化浓妆,只是满脸的泪水看上去让人很是怜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