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久闻倾城貌（4）

    “我回去睡了，你也早些安歇吧！”龚美知道月奴对自己心存感激，定然不会忘了自己的好处，心中安稳，才转身回去了。

    张耆回到襄王府，对襄王赵恒道：“如今京师来了一位容姿貌美的击鼗女，名唤月奴，她艳若桃花，珠喉婉转，很多世家子弟都倾慕她的美色，不远万里来到京城听她说唱，此女来自蜀地。”

    “哦？”张耆的话正中赵恒下怀，他早就听说蜀女肤白貌美，身姿婀娜，如今京师来了这么一位花名在外的击鼗女，他怎能错过？

    “那，本王一定要见上一见了。”

    翌日，襄王赵恒带了几位近侍，乔装打扮，易服来到月奴击鼗唱曲之地。只见人群之中，站着一位小巧玲珑的妙龄少女，她身穿白色襦裙，乌发如云，肤若凝脂，朱唇樱红，身姿窈窕。赵恒不禁赞叹道：“好一个粉雕玉琢的可人儿。”

    宁水月手中举着鼗鼓，一边击鼗吟唱一边翩翩起舞。她就好似一只艳丽的蝴蝶，舞姿曼妙，步态轻盈。

    赵恒站在不远处望着月奴，目光一刻都不曾离开。

    一首《江南》，在宁水月的吟唱下，格外生动起来：江南可采莲，莲叶何田田。鱼戏莲叶间，鱼戏莲叶东，鱼戏莲叶西，鱼戏莲叶南，鱼戏莲叶北。

    宁水月一曲唱罢，也注意到了人群中的赵恒，他虽是易服而来，却掩盖不住周身的贵胄之气，再见他四周围绕着几个惟命是从的随侍，更是猜到，此人便是襄王殿下。

    襄王潇洒俊逸，耳大垂珠，鼻梁高耸，目光炯炯有神，天之骄子，不怒自威。

    宁水月便多看了赵恒两眼，赵恒心悦之，脸上舒展开来，露出粲然好看的笑容。

    张耆最是会察言观色之人，见襄王殿下喜欢，便上前，小声对赵恒道：“殿下，此女便是名满京城的击鼗女月奴，小的与她的表哥龚美关系甚好，殿下若是喜欢此女，小的可带她来见殿下。”

    赵恒的脸上依旧挂着浅笑，却摆了摆手。

    张耆疑惑，难道襄王殿下并未倾心此女？

    赵恒道：“不必如此周折！”

    说完，赵恒拨开人群，走上前，直接来到宁水月的面前。如此近距离的面对美女，赵恒的心怦然而动。她不施粉黛，却玉面桃腮；身上无华服加身，却自信张扬；一头乌发上无珠翠点缀，却姿容美艳。远胜于穿金戴银的贵族女子，亦胜于世间的胭脂俗粉，赵恒不禁心生爱慕。

    一曲唱完，许多看客往龚美的铜锣里放碎银，也有不少纨绔子弟，故意往宁水月的身上投掷碎银。

    赵恒从身上掏出一锭银子，塞进了龚美的怀里，他的眼睛，却牢牢地锁定在了宁水月的身上，一刻都挪不开。

    “谢谢这位大爷，谢谢这位大爷！”龚美心中甚是欢喜，他连忙将那锭银子塞入衣袖，心中揣度，莫非，这位就是张耆口中的襄王？

    赵恒拍手道：“唱得不错，人儿也不错。请问姑娘芳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