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3章 心态
洛恒想了下点头道：“你说的在理。”
洛恒又叹气一声，雪夜月问他怎了，他只是疲倦的也趴在她身边依偎着，雪夜月抚摸他的头发，洛恒道：“我对这个世界又有新的领悟而感叹，就是说感觉不管过了多少年，哪怕千万岁月以后，人只要还是人这种生物，就会继续的自私好斗，本性还是没有变化。比如刚刚那耍无赖的镇主老头儿与他那油腔滑调侄子的嘴脸，简直深刻熟悉的就如我曾经时代的人一样。
都到万年以后了，人类还是存在这样的品行，还是如此的自私自利刻薄贪婪，到哪儿都能遇到这样的人，这一想又会觉得无奈与厌世了。”
雪夜月呵呵的笑道：“我懂我懂，你这心态与我相似，所以果真我们两是有共鸣聊得来的人，我也非常讨厌刚刚那种生物的脾性，不过无奈的是，别说你曾经的家园有许多这样的货色，我们这里只会更多，可说满天下到处都充满刚刚那种人，仿佛他们的存在就是不停的恶心其他人，你我又同样孤傲自尊，又品行趋于正品刚正，自然是看不惯这样的了，但也没辙，那越想就越会觉得世道无聊，红尘可笑，大众愚昧，人性卑鄙，逐渐越发厌世，便讨厌起了凡俗人类来，心态只想避世了。”
洛恒笑着点头：“对，对就是这个心态。”
雪夜月握着他的手笑着暧昧的瞅他说：“那你就更要紧跟随我了，我这不已算是避世进行中呗，我尽力都远离人族，做自己喜欢的斩妖除魔挣钱之事，鲜少参与复杂的人际交往事件，这次如果不是你拜托，我根本不会插手凡人之案，平日里只跟那些魔物畜生打交道，反而感觉事情简单，人的心态也舒坦多了。”
洛恒又笑着也深情的望着她道：“所以我还是爱你感激你呀，非常感谢你愿意为我插手你讨厌的凡俗事件，但你放心，只要这次的白土村案子一结束，我就安心跟着你远离人类，我们一同去做我们喜欢做的冒险之旅。
而这次是无奈不得不拜托你，因为是关系我故乡白土村的安危，我只信任你。总之我真的爱死你了！”
洛恒肉麻的说着情话表述心意，雪夜月也听的高兴只眯着眼睛笑，她心情大好，便从自己腰带里取出个刺绣精致的小钱袋，洛恒发现这个钱袋是新的不曾见过，而雪夜月倒出其中十粒闪闪发光的金豆子货币，然后塞给洛恒道：“这是刚刚镖师头儿给我的押解仇天浅案子报酬，足足两千金豆子哇哈哈哈。因为你让我很喜欢，陪我说话让我笑，所以我这里也赏你十粒，拿去当零花钱吧。”
洛恒摇头推回她的手道：“不要，你的钱来之不易，我不能白得。”
“你是我徒弟，为师喜欢你赏你不行吗？”雪夜月又塞给洛恒，洛恒笑着还是推脱道：“但是我全程根本没出力呀，岂能白得，会良心过不去的。”
雪夜月又推过硬塞给洛恒道：“叫你拿着就拿着，说了是为师我喜欢你赏你不行吗？真是的，你呀就是对钱那么淡然，真的与众不同。有时又过于注重君子颜面，跟我不用客气，我是你师父，我宠你就可以给你白得。”
于是洛恒终是开心的也拿出自己的小钱袋收起了金豆子，雪夜月观察着他动作又感叹道：“你不是一个贪婪的人，其他少年只会贪婪的嫌少，你却一点都不嫌弃，知足常乐，给多少都那么开心，很好。”
洛恒笑说：“我一个月忙活师门任务，也不过满档满算最多得30金豆子都不到，所以你莫名其妙给我十金豆子，我都觉得很多了自然高兴，人活着要知足，钱这种东西并不是我所追求的，在我看来只是一份换物的凭票，我有更在乎的东西是钱换不来的，所以就淡定了，当然并不表示我不喜欢钱，钱我当然喜欢的，但真没那么贪图，我只在乎自己能得到的部分，超出自己档次不该属于自己的，我不会多想，会看开。”
雪夜月神色触动的瞅着洛恒越发情深暧昧道：“你果然是我喜欢的类型，真的太符合我口味了，想法真的很有趣与实在。”
“是你实在，你是我在这个世界见过的除却辨天机外第二个最理解我想法的能沟通的人了，我也很喜欢你。”
这两个人又互夸一番，乐得雪夜月越发的深爱洛恒，她勾着他脖子滚铺子上亲一口，两个人又腻歪笑闹了好一会体验这难得的独处时光……
待一个小时后洛恒整理好衣服出舱房来，他发现其他朋友们依旧在忙碌自己的事，白小雪在刷靴子，陆寒山在保养擦拭兵器，其他镖师跟他打了招呼后依旧干自己的职务，船还在飞速往更冷更北的河川深入，而洛恒又撞到了在等候他的新船客杨聪，杨聪久候洛恒多时，一见到他就窜上来说话，自来熟的问洛恒：“喂，仙岛小仙尊，你们这一行船费这船主头儿收你们多少？你告诉我听听。”
洛恒对他还是非常反感，这会更觉他探头探脑的没礼貌，只不耐烦道：“没有收，因为我们是协助帮忙的，全免了。”
“果真奸商！对你们这般殷勤，却对我还要船费，竟收我30金路费，特马的！”杨聪骂骂咧咧，洛恒想离开，对方又拦住他道：“小仙尊你别走呀，我还有事要问你呢，你跟那个夜月仙尊真的只是师徒关系吗？我怎瞅着你们两那么暧昧，不会是为了方便耍朋友亲近，于是才假装为师徒吧？”
他这追着问虽让洛恒反感但也是让洛恒反而笑了，只暗叹此人的鸡贼敏锐，洛恒对他严肃道：“不关你的事少管，小心惹上大祸！”
“哎吆吆，还挺凶的，干嘛那么严肃呀，你这小伙子看着年纪不大，架子倒是端的挺大的。我对你们并无恶意呀。”
洛恒淡然道：“我对你也无恶意呀，我是正常的告诫你。”
“行行行，你们仙尊总是喜欢教训人，不过通过你的态度我倒是看出了，的确你与她关系匪浅，看来我是无法亲近那天仙一样的女仙了，她有仰慕者了。但是东西还是想给你们。”他说着拿出一盒冻水果捧给洛恒道：“拿去吧，这是我为瞻仰仙女的一点心意，你们师徒都可吃，是我孝敬你们的。”
水果在这地区十分稀缺，洛恒自知非常昂贵，虽对方释出善意，他还是拒绝推脱道：“不用了，谢谢你，你自己留着吃。”
但是杨聪还是说着“拿去拿去吧”把东西往洛恒怀里塞，并是暧昧的眼神放肆上下打量洛恒一番笑曰：“再说了，送给你们这样好看的人，我乐意，你也长的不错呀小仙尊，孝敬您我也高兴。不过就只给你跟那个女仙吃！其他长的一般的不配！”
洛恒这一听又头皮发麻，本能的感觉到了一点别扭，他退后两步，然后惊叹道：“这世道连男的都能调戏了吗？你是开玩笑逗我玩才夸我的吧？”
他这一说杨聪却嫌弃的切了一声，看傻瓜一样讥笑洛恒道：“你还真挺天真的，我当然是实话实说的在夸你呀！你如不好看，我才懒得跟你搭讪，比如那个长的眼睛小如一条缝的陆寒山，哪怕是仙官，我都懒得搭理，多看一眼都嫌弃。还有那个女巨人什么小雪，特马的跟个熊似的壮！吓死人啦！”
杨聪转身要走，并还对洛恒提醒道：“记得把水果给夜月仙尊吃，说是我给的，你也能吃，其他的人不给，丑不拉几的不配吃。”
洛恒目瞪口呆的看着杨聪离开，他心里很是百感交集，他帮雪夜月提了热茶水回到屋子里，并把水果盒子放上桌，然后又跟她说了刚刚遇到杨聪的事，雪夜月听了他的话倒是毫不吃惊的冷笑道：“正常，这里许多男人都这种德行，好色又肤浅，看到好看的人就是这样的嘴脸，再见到丑的人又是立马翻脸，就这点水准。”
“那他硬塞给我们的水果吃不吃？还是退回去？”
“既然是他自己舔上来巴结的，就留着呗，但东西归我们了至于我们分给谁，他无权过问，你去叫白小雪，陆寒山，还有你仆人点奉星过来，大家一起吃。”
待洛恒准备去叫人，雪夜月又对洛恒语重心长的温柔笑提点道：“洛恒呀，话说你来这个世道也许久了，今日正好你遇到杨聪这类的人我给你提个醒，你也瞧见了，这里是只要看到貌美者，不管男女，都会有杨聪这类的人猥琐的贪婪窥视，你不理解，但也得适应这里的现实就是如此的。我知你刚刚感觉到冒犯有点不舒服，但这也算是美貌带来的负面负担。美貌给我们带来许多的福利与好处，当然事也总有阴阳两面，也会有负面如这样的感觉被冒犯很不舒服的遭遇，这也算是有得必有失的因果循环道理，你要想通并豁然面对知道吗？得自己心态调整适应这种世道，不然往后遇到更多这样的人，每每生气还不得气死，不必愤世嫉俗，不必不理解，而要自己想开懂吗？”
洛恒笑对她点头：“你放心啦，我没把刚刚那人的冒犯放心上，就如你说的，我也逐渐懂这个世道，也在适应自己的身份立场。我会豁然接受这世界各种古怪人带来的负面情绪的，谢谢你安慰我，我现在已想穿很多。”
雪夜月笑道：“因为我刚刚听你对我吐槽许多，还真怕你又生气好久。”
洛恒笑摆手：“不会不会，他们都不是什么重要的人，我不会放心上。我会学着像你那样豁然的对待这个世界。”
雪夜月早习惯了这种到哪里都被追捧的遭遇，所以并不像洛恒刚正不阿的心态，她会游刃有余的处理好情绪与各种事，食物她分给了亲人朋友们吃了，而后也明白作为契机，这杨聪如再来打招呼，也得给点面子回应下。
果然后来第二日杨聪寻得他们在甲板上说话散步的机会，就又出现来热亲套近乎，洛恒也看出他无非是想近距离目睹雪夜月的尊容，与她能搭讪上几句话，这样他就心满意足并高兴了。而雪夜月也是清醒之人，对他的献媚巴结，也给了一点礼貌的招呼。
于是趁着他攀谈瞎聊有的没的时，雪夜月问他道：“你为异度城人，异度城为国度最北方也是最发达的城池之一，能给我们介绍下那边的风土人情与驻守官员生平吗？这样方便我们熟悉本地，因为我虽往昔也路过那处，但都为赶路，没时间了解那地方详情，您该很了解吧？”
杨聪被雪夜月求解可得意与开心了，那满脸都写着恨不得把这女神捧到天上百应百回的心态，乐得他凑近的一直滔滔不绝的显摆自己的见识，当然洛恒隔在他与雪夜月中间，可不让他太过激动的凑近蹭到雪夜月身段。每当当杨聪毫无边界感的凑洛恒很近时，洛恒会把他不着痕迹的推开保持距离。
杨聪愉悦的没注意到洛恒的动作，他这会花痴的满眼只有面前惊世骇俗的美女容颜，他盯着雪夜月道：“哎呀，其实各大城池风土不管东南西北都差不多一个模式，至于官员也都是都是大家族把持着地区权利大局这样，这异度城也是如此，因为是最北唯一的巨大人口城池，可说各大在北方这冰天雪地做生意的人，旅行的人，谋生活的人，都要聚集在这个城池方圆一周圈内活动，所以是人口鱼龙混杂也非常多，人多自然管理的人更多，也帮派组织更庞大与霸道。”
“帮派组织？异度城也有帮派盘踞吗？是哪个帮的地盘？”雪夜月继续问。
杨聪越发激动回复：“哈，仙尊你有所不知，异度城的最大帮派组织就是城主家族呀，是蔺氏一族，蔺氏在这寒地百年前就是大家族了，靠牧业渔业发家，后又挖稀有矿物，总之现在家族有上百口同宗姓后代，光城主家就有上百口人，势力强大遍及城池内部各行当领域，作为大头庄家，异度城就是他们家族的地盘。当然，再大的家族，想要名正言顺的盘踞一方山头，都要国王的允许，所以他们家族能揽获所有北境之地的资源，听闻还是因为跟皇室有血亲关系，家族里是有皇城靠山。”
雪夜月淡定道：“哦哦，这个我有想到，正常，都这样，每个城主似乎都跟皇亲沾点边。然后呢，这代他们当家城主多大？有多少孩子？会什么武功？性情是偏善还是偏恶？还有我想知道，你知道白土村发生的奇象案件吗？异度城里的蔺氏官家他们知道这案件吗？”
杨聪越发滔滔不绝的显摆：“他们当然知道，这白土村出现无限僵尸一案都闹腾一个月了，我们这里的人都知白土村一案，这可说是最近最大最新鲜的事了，许多人都往那边去了。
咦，你竟给这白土村的怪事取了个名字叫奇象之案吗？真好听，不亏是您，果真高人学识也是文艺文雅，这取案名也好听，嗯嗯，是的确是奇异的怪景象！”
听到杨聪那涂抹横飞的夸雪夜月，洛恒翻白眼心底想：这名字明明是我想的！就会拍马屁。
雪夜月继续道：“我的问题你一个个慢慢答复我，你先告诉我，这异度城主家势力有多大，他们有派人去处理白土案子吗？”
杨聪继续道：“好的没问题。首先异度城蔺氏势力我就这么跟您说吧，他们现在当家做主是一个大力士外号无双城主蔺天盖，大约五十多正值壮年，武功盖世，神力无边，挥舞一对鲨鱼口巨刀，在北境是无敌的，他拥有六个老婆十八个孩子，其中16人为男，当下都成年了并做为他手下协助他管理整个北境，他们都各有本事各显神通。然后城主还有两个女儿，大女儿为人族少女，她异常貌美聪慧，又武骨卓越，从小就被送到隔壁火龙国仙宗一脉学异国仙术了，现在是有名的灵术师。是界外的修仙术者。”
洛恒笑了想：这里还有留学生？这都行？
“术士就术士，还非要用外国度那称呼一套什么灵术师，真别扭。”雪夜月翻白眼，然后道：“你继续，这个其实他家人口分布与职业不用告诉我，我就是想知他们家的高手有人去白土村先处理这案子了吗？去了多少？结果如何？我是想了解官方插手的案件进度。”
杨聪显摆道：“哎呀，我跟您介绍他家里人这么具体是有原因的，因为正与这白土村闹得沸沸扬扬的案子有关呀。就是他家这些16个青年高手呀，之前进去了八位，一个都没从古森林雪山深处归来，哈哈哈，最大的34岁，最小的18岁，听闻还有刚刚成亲的，哈哈，全失踪了，可笑死我了，什么高手呀，就这水平。”
杨聪这又幸灾乐祸的嘴脸让洛恒又感觉他心术不正很恶毒了。
雪夜月听到这里有点吃惊道：“啧，这么惨的吗？这是官方高手都折了这么多？他们没往皇都求救大内高手协助？”
杨聪幸灾乐祸道：“没对外求救，城主死要面子，硬扛说他的北境内的事，就要他自己解决，哈哈哈。”杨聪继续显摆自己的本地人最新消息：“不会蔺城主还是气急了，该不久会亲自再去探一探吧，这都是最新的消息了。对了，听闻他还要招自己的那个在异国修真的天才女儿归来解决这案子。”
“那在他身边的另外一个女儿呢？此案不帮忙吗？城主家的孩子应该都有点本事吧？”洛恒好奇他刚刚没介绍完的人物。
却提到这个被忽视的女孩，杨聪眼神又露出嫌弃道：“就年纪最小的老幺？不提也罢，人丑又没本事，她还没你们这里这个陆仙官好看。真的是平平无奇的凡人，连蔺城主自己都不想认她嘞，要不是确定是血统自己亲生的，早赶走了。”
“看来这里又有八卦了，我徒弟洛恒好像很想听细节，你可说一下你知道的吗？”雪夜月笑看着洛恒，她对洛恒的性格太理解了，洛恒也笑着回应她的心照不宣。
杨聪更来劲儿了道：“蔺城主呀有两个女儿，大女儿聪慧过人仙姿卓越是继承她娘的遗传本事，听闻她娘就是皇室的公主，拥有水龙王那顶级的优越遗传体质，当然生出的女儿也是强上加强的厉害了。小女儿呀就是个小妾生的杂种了，那小妾本是酒馆招待，就是个低等人，靠美色绑上了城主家族，反正小女儿还不如女巨人女孩至少有大力士的力气与体格，真的她是又丑又瘦小，哦不对，现在不瘦小了，是胖的跟猪头三一样，真的是从小一点本事都没学得，最后的相貌也没保住，天天就知道吃，又丑又胖，还不会武功，就是沉迷做饭，现在就是在家族里当个女厨子，天天做饭做家务这样，天天也吃的贼多，胖的跟个猪头似的丑。”
“就是说她也是普通人族女孩体质？”雪夜月好奇问。
“对呀，但可惜了，长到18岁了还胖的跟猪一样，都没有男人敢娶。”杨聪感叹道。
洛恒鄙视着杨聪的嘴脸冷笑问：“哪怕对方勤劳能干，哪怕出生显贵，就因为不好看，就歧视她？”
杨聪大笑曰：“对呀，丑人谁都嫌弃，再说她身份也不显贵，她家族又不看重她，算什么千金，就一厨子女佣，谁会看得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