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七皇子的冒险(1)
将景仁放下后,沈浪本想施展点什么法术封禁一下景仁的法力。
但却绝望的发现,自己根本不会。
毕竟在一年前,他还只是一个不入流的小宗门的低级弟子,连普通法术都没学过几个。
这一年来又一直在修行红云剑诀,根本没有时间去学习那些特殊法术。
沈浪只能略微退后了几步,和景仁拉开距离,抱拳略带些许歉意的说道,“得罪了景道友,现在你自由了。”
说完沈浪拔腿就要走。
见沈浪要走,景仁不知在想什么,竟突然开口喊住了沈浪。
“这位道友,且慢。”
沈浪回头看了眼景仁,警惕的说道,“道友有何见教?”
“嘿嘿,见教到谈不上,只是有件事想和道友你商量一二。”
沈浪扫了两眼景仁,摇了摇头,“不必了,我还有事,还请道友见谅。”
说完,沈浪再次转身离去。
“道友,且听我一言。”景仁依旧不死心的想要劝说沈浪。
但沈浪还是那一副不感兴趣的样子,头也不回的向着远处跑去。
眼见着沈浪越跑越远,那景仁竟然跟了上去。
沈浪回头瞄了一眼景仁,也不说话,双足血兽浮现,速度再次飙升。
身后的景仁眼见着沈浪竟然爆发出如此惊人的速度,眼里尽是惊奇。
景仁双足一踏,脚上的一双青色长靴竟突然冒出一层微光。
灵器!
在灵器的帮助下,景仁竟瞬间追上了沈浪。
而沈浪在看到景仁追上来,同样惊讶不已,尤其是在看到景仁脚上那双灵器级别的靴子的时候,神情都呆滞了一瞬。
不是?还有这种操作?
沈浪深吸一口气,再次加速想要甩开景仁。
然而景仁只是左手略一从腰间玉佩划过,一道蓝色光芒亮起,景仁的速度再次飙升,直接超过了沈浪。
“这位道友,且等一等,我真的有事!”
沈浪看了眼景仁身上这两件灵器,自知自己估计是甩不掉这人了。
叹了口气,一脸无奈的说道,“景道友,我真的有事,回头再说行吗?”
景仁一边跑一边笑嘻嘻的说道,“我知道,道友不就是在逃亡嘛。我很有经验的,我这里有一个灵器,可以完美的遮掩灵气。不面对面的情况下,就算是金丹也发现不了的。”
沈浪一脸惊疑的看了眼景仁,有些不太相信他。
倒不是不信景仁有没有灵器,光看他这辅助类的灵器就两件了,再多一件也不算什么了。
主要是不信任这个人,哪有人这么上赶着的。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他这一年都几乎被万魂宗那群人玩在掌心,可以说现在看什么都像是有阴谋。
“哎呀,道友,你信我!”景仁见沈浪还没有停下的意思,连忙从储物袋中取出一件薄纱类的灵器,往身上一罩。
沈浪顿时就失去对景仁的感应。
并不是说景仁消失了,他还是看得见的。
但是此时景仁的位置竟没有一丝一毫的灵气波动,就好像是一块毫无生气的石头一样。
就算是没有神识,沈浪也能感觉到这灵器怕是真如景仁所说了。
沈浪略微思索了一下,这景仁似乎并没有表现出很严重的敌意。
并且就以对方现在展示出来的实力,他可不信对方只有这几件灵器,攻击类的灵器肯定不少,真要对自己出手,自己未必扛得住。
既然如此,对方目前很可能并没有与自己为敌的打算。
但沈浪也没有因此彻底放下戒备。
从储物袋中取出暴雨梨花针,让之漂浮在他的肩头。
这才停下脚步,看向景仁戒备的说道,“景道友,有话直说吧。但还请景道友不要有其他不该有的心思,否则的话——”
沈浪并未把话说完,但威胁之意尽显。
见到沈浪停下来,景仁自然也停下脚步。一脸喜色的说道,“道友放心。”
说完将薄纱灵器往上一抛,薄纱瞬间撑大,像个蒙古包一样彻底笼罩住了两人,并在外层浮现出与周围山石同样的模样,彻底将这一片变成了普通山石的模样。
沈浪看着这一幕,只感觉这灵器简直居家旅游必备法宝啊,太好用了。
“哈哈。道友请坐!”景仁很是兴奋的招呼着沈浪。
“坐?”沈浪看了眼周围,正准备席地而坐,就看到景仁开始从储物袋中将大大小小的东西往外掏。
没几个呼吸,沈浪眼前就摆出了一张巨大的地毯,一套茶桌,两把椅子。
桌子上摆着一套精美的茶具,旁边两个花瓶中鲜花更是刚刚开放的样子。
沈浪目瞪口呆的看着眼前这一幕,顿时觉得眼前这一幕有些荒诞,说好的逃亡,说好的只说两句话呢?
而景仁则是旁若无人的坐到了椅子上,看了眼沈浪,见沈浪还是站着,“哎?道友?坐呀。”
“好,好的。”沈浪脸皮抽动了几下,犹豫片刻,还是坐了下来。
景仁一边往茶壶里加水,一边问道,“还未请教道友贵姓?”
“免贵姓沈。”沈浪言简意赅的开口。
“哦,沈道友。沈道友可是万魂宗高徒?”景仁继续泡茶,此时已经开始点火煮茶了。
沈浪看了眼那个疑似灵器的小火炉,顿时有些牙疼。这就是真正的修仙界上层的生活吗?
听到景仁的问题,沈浪自然不会说什么实话,先混过去再说吧。
“正是!”
景仁顿时露出一副果然如此的模样,继续说道。
“那道友也是离家——不是,那个,偷跑出来的?”
景仁面色有些尴尬的盯着沈浪。
“啊?”沈浪有些难以理解景仁的思维方式,但还是勉强的点了点头嘴角抽搐的说道,“是,是的!”
得到沈浪的肯定后,景仁立刻露出一副见到知己的表情,连忙手里泡好的茶递了过去。
“哎呀,沈道友真是我辈同道中人。修士嘛,肯定要出来闯闯的。一直在长辈的羽翼下有什么意思。”
沈浪接过茶水,只是略微靠近嘴唇,并未接触,就放了下来。
景仁则是完全没有注意到这一点,开始对着沈浪大吐苦水。
无非就是被长辈囚禁,不到筑基不能出门,自己一个人无聊又寂寞之类的有钱人的烦恼。
沈浪在一旁听的直想一巴掌把景仁扇飞,他这完全就是凡尔赛啊,我要是有着生活,我愿意在里面待一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