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0章 孙恪,我爱你
也许是今夜的那弯细月,太过迷人了;也许是今夜的沉香,格外的醉人;也许是酒楼里的酒,太过醇烈。
孙恪的手抚着白锦绣透着羞红的颜色的脸,一点一点的摩挲,爱抚,极尽温柔。
“王……”
刚刚躲开了灼热的唇,白锦绣已然穿着月华裙,被孙恪就这样抱进了浴桶里。
浴桶甚是宽大,虽然水已然是有些泛了凉,可是,孙恪的身上,却已然如烈火般的热了。
桶中的水,随着她和孙恪的一前一后的进入,漫起了些波澜,直至把两个人身上的衣衫完全的浸透了,也不见停歇,反倒是越发的像是一池静湖被风吹皱了般,拍打着桶沿,一阵阵的泛着水波拍打的响动。
“你喜欢我吗?”
女人的声音,透着入骨的妩媚,偏是在这个时候,问着最痴傻的问题。
“喜欢不喜欢?”
说话间,水波的声音大了些,扑打着直往桶外飞溅,直到一阵的波澜后,才又复又安静了下来,没有半点的响动。
“若不喜欢,便也告诉我,好吗?”
女子的声音,像是欲哭,像是有些伤心,接着,女子的声音再起。
“若是……”
白锦绣鼓着勇气,也许是今天夜里,孙恪格外的放任自己,也放任着她,白锦绣才敢问出口。
试探着上前挨近了些,双手抵在孙恪的肩头,挨近着,又凑得再近了些,才在孙恪似是火烧一样的视线里,堪堪的在他的唇上落了个吻。
“孙恪,我爱你。”
说完,白锦绣自己释然的一笑。
也许今天晚上害羞的时候太多了,现下,白锦绣倒是舒开了眉,笑意点点如萤,如星的动人。
这样的笑,孙恪从来没有见过,被白锦绣明眸里的笑意,风清云淡的呢喃之意浸得眸色越发的深。唇角微抿,点点的心动,被孙恪按捺着,搂着怀里的娇娥,淡声应了句。
“喜欢。”
对她,他能有的怜惜已然倾尽了。
纵使不是倾城倾国的貌,却已然让他如钢似铁的城池,沦陷。
段氏悄然无声的随着大理的使节团回大理的时候,并没有惊动王府里的任何人。
管家回话说,段氏走的是府里的角门,外面有大理摄政王的亲信接着,而且,段氏走的时候,也不过是只带走了平日里惯用的一些首饰,衣物还有书籍等……
段氏归乡的理由是段氏的母亲,也就是大理现在的王后患有重病。
又有大理摄政王亲自上表,字字如啼莺泣血般的请允恩准。
孙昭倒也痛快,只隔了两日,便允诺大理,准郡主归乡。
这道圣旨是白锦绣亲自接的,字句简洁。白锦绣甚至感觉这道圣旨该是出自孙恪之后,表彰段氏多年行为恭谨,特此恩准回大理,侍奉病前,以尽人孝之道。
字面上的冠冕堂皇,并不代表真的就是这么一回子事。
段氏走了以后,白锦绣让管家找了两个本份老成的嬷嬷住进了段氏曾经住过的那间院子,并将里面的贵重物品一一登记造册,封到了王府的库里。
虽然说起来简单,段氏所住的院子统共也只有里外二进的六间的小院,就是这样,白锦绣便又忙了三日,直到把段氏的园子收整得差不多了。
从管家的嘴里白锦绣这才知道,上次大理的世子和世子妃到京,便有意将段氏带走,这本是与孙恪协议好了的内容,大理以十万两白银赎段氏一个自由。
原本,孙恪已然是应下了,可是,不知为何,在大理世子走的时候,偏将段氏扣在了景王府里,并没有放人。
“莫不是段氏犯了王爷的忌讳?”
施嬷嬷在白锦绣的身旁耳语了两句,白锦绣仅止是摆了摆手,并不做猜测。
两国之交,段氏这个郡主做为人质,只是一个压在孙恪手里罢了,而段氏想要的情,想要的孙恪的宠爱,对她而言,因为她的身份,只能是镜花水月。
侧妃,又是如何?
白锦绣想到了一向与段氏交好的魏氏,与段氏的情形不同,大理现在的摄政王对段氏很是用心,肯用重金将人赎回,可是魏氏的那边,她所能倚仗的靠山已然是失去了,便是现在孙恪将她放回故土,只怕魏氏连个安身立命的机会都没有。
想来,也是一个可怜人罢了。
想到了这些,白锦绣倒觉得魏氏当真是比段氏要可怜得多了,就连魏氏多少年来对自己做下的糊涂事,也都不重要了。
真的不重要了,在那样的一个小院子里,出不得王府,因为身份的尴尬,魏氏又没有什么常常说话的闺中蜜伴,膝下也是无所倚靠。
“让管家那边照顾一下魏氏那边,连伺候的人也都告诫一番,让他们小心当差,知道吗?”
“是。”
施嬷嬷应下了以后,白锦绣松了松腰,又问了儿子今天的起居的情形,然后又问了宫里传出来的关于元泰的消息。
这几日里景王府,格外显得清静,府外的世界现在已然有了一触即发之势,齐王虽是两次遭贬,又有孙恪在朝中弹压,仍有大臣接连上奏,请旨将摄政王手中的百万大军的军权移交与齐王。
由头也是防止祸起萧墙。
甚至是已经有市井谣言,说孙恪会篡位,甚至是有人说孙昭已然拟了圣旨要将皇位传于孙恪。
纵然是在深宅之内,这些纷纷攘攘的不辨真假的传言白锦绣竟也有所耳闻。在心里唏嘘了一番。
那日之后,孙恪便没有再回府,也没有遣人回来回话,白锦绣实在放心不下,叫了施嬷嬷在自己身边做伴。
施嬷嬷见白锦绣愁眉紧锁,小声的在白锦绣耳边嘀咕了句道。
“王爷有几天没回来了。会不会是……”
施嬷嬷没接着说,她在王府当差多少年了,皇宫里的风声她也能瞧出来些眉目来,只怕皇帝是要真的不行了。
左右看了看,见无人在旁,施嬷嬷小声的问白锦绣。
“用不用暗中准备些了?”
“该准备的都已经备下了,其它的先不必备着,咱们这里只要有丝毫的动静,只怕外面就会起了波澜,我帮不上王爷的忙,总不能给他添乱。”
白锦绣心里也早有了盘算,现下这些准备倒不要紧,最紧要的是不能透出什么风声出去。
而且,孙恪再过两日又要去皇陵代孙昭祭祖,这样的时候,更不有出一丝一毫的风吹草动,否则,谁也不知道会是什么样的情形。
“通知府里的管事们腰牌要看管住了,人也要比平日看管的严些,明白吗?”
白锦绣吩咐完了施嬷嬷以后,想了想后,起笔又给远在东北的舅舅写了一封信,前些日子她写了信过去,将曲钧山的婚事与那边说了,却不见那边的回信,不知道外祖父那边会怎么拿主意。
白锦绣正写信的时候,瑞雪从外面风风火火的就走了进来。
到了白锦绣的近前,曲身拜道。
“王妃,曲府派人传了口信,说是曲家老太爷和曲家的大老爷再过两日便可到京了。”
“噢?”
这个时候回京,难道是孙昭把他们两个人召回来的?
白锦绣迟疑了片刻后,收起了已经写了一半的信。
因为心中实在疑惑,又牵扯到了外祖,白锦绣赶紧叫了施嬷嬷,去让管事的把事情打听清楚。
白锦绣心里极清楚,像是曲怀德这样的封疆大吏,这时候走官驿回来,肯定是有了兵部或者是吏部的文书,至于实际上是什么样的情形,让曲怀德在这个时候回京,就要等消息了。
管事的去了不过一个时辰,便带回了消息。解释是吏部是因为要在全国推行撤郡设府之事,而东兴府是最早设府的郡县,大小官员任用等事有诸多可以借鉴之处,这些刑部和吏部还有兵部的几位待郎都想要与祖父商议一番。
另外的一件事便是完颜东兴已到成年。
就在去年已经迎娶了另外的一个部落首领的两个女儿做了侧室,至于正室,完颜东兴的意思是要求皇上赐婚,前些时日说是已经自己特色了几个人选上了奏折,礼部将奏折呈了上去,孙昭虽一直折中未发,却已然是有了首肯的意思,而完颜东兴结婚的这件事情礼部也要先做些准备,便也要与曲怀德做些商议。
管事的又说两件事情原本都是朝堂上议过的,已然有了公议。
皇上已经拿定了主意,不过就是等些个时日,至于皇上赐哪个公主下嫁,倒不重要,现下举朝都觉得赐婚的事情,十有八九是能成的。
收了信后,白锦绣反复思量了一会儿,想着完颜东兴娶妻,如今京里只有两个公主未嫁,只因为当年的宫廷之乱,身子都十分的羸弱,已然是近了二十,虽然比完颜东兴大了些,应该还尚算得过去,无论如何,完颜东兴也算是当世的一方英雄,这样的人物即使是公主嫁过去,也不算是辱没了她们的身份。
而且,听曲钧山也提过两次,完颜东兴已然不可与当日而语,现下不仅是手底下兵强马壮,便是他也与当日的那个半大的少年,不可同日而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