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章 用情至深
叶茵陈紧随其后,恨铁不成钢的骂道:“儿子,有点男子气概行不?既然这么喜欢丢不开手,早干嘛去了?哪怕你用抢的也好啊!”
瞅了一眼化身护崽母狮的娘,夜五悠悠反问:“对姑姑这种女人,强抢有用么?”问得娘哑然无声,他又轻声的说:“眼下我羽翼未丰,也不想把姑姑扯进来。”
叹息一声,叶茵陈再不言语。
夜五也不再说话。姑姑这样安静的躺在他怀里还是第一次,他珍惜这个机会。没有带她到鱼家人的驻地,他朝着相反的方向走去。
很快来到十多里外的小山谷,谷口有棵晚熟的橘子还挂满枝头,一群灰鸽子停在树上。人群经过,灰鸽子扑棱棱的拍着着翅膀飞起又落下。
跟随夜五的千毒宫弟子,拿出储物袋里的物件,熟练的在谷内平坦处搭好带流苏的帐篷,帐蓬内桌椅床榻俱全。
把鱼幼薇放在床上,夜五在桌边坐下,眼神却在她身上流连不去。
她的双丫髻变成了妇人盘的飞云髻,当年那个千灵百怪的女童嫁作人妻。曾经,他以为有足够的时间等她长大,等到有一天,他彻底掌控了那座冰冷阴森的宫殿,就可以把她娶回家。
她一天天的长大,他却发现掌控千毒宫的难度远比想象的要大。可是,他还是雄心勃勃的认为能在她真正长大之前,完成既定的目标。
计划永远赶不上变化快,他离目标还相当遥远,她却已出嫁。幸好,她嫁的是呆子宁四,而不是宁三,不然他连夺回她的希望都没有。
“姑姑,等着,我很快能带你回家。”夜五轻声说,声音轻柔如晚风。
夜里风渐渐大了,在帐篷呼啸而过,还夹杂着河水拍岸的声响。鱼幼薇从沉睡中惊醒,迷蒙的美眸茫然看着桌边的人。
“姑姑,你醒了!”夜五惊喜的叫道。
声音入耳,鱼幼薇才看清楚那人是夜五。眨了眨眼,她恶声恶气的问:“没害死我,你很失望是吧!”
“冤枉,我是舍不得下手。”走到床边,夜五弯下腰温柔的问:“姑姑,感觉怎么样,想吃什么?”
温柔如水,漫过鱼幼薇的身体,让她有种无力自拔的感觉。狼狈的闭上眼睛,她故意刁难:“龙肝凤胆,你能弄到么?”
以为她疼痛难忍心情不好,夜五不敢多说,让人送了一碗药粥进来说:“将就一下,吃点粥吧。是娘亲手熬的药粥。”
鱼幼薇眼角有泪珠滚落,吸了吸鼻子,她轻声说:“放下吧,我一会儿自己吃。”可她到底没拗过夜五,让他亲手喂了大半碗药粥。
帐篷顶上缀满星辰般的夜明珠,散发着柔和的光晕。夜五的脸庞在光影里散发着一种要命的魅力,如醇酒熏人欲醉。
费力的吞咽着药粥,鱼幼薇很努力的维持淡漠的表情,以免被这个眼毒心细的家伙发现她春心萌动。
喂完粥,夜五很自然的用指腹抹去她嘴角的粥渍,柔声说:“娘说,你手臂上的伤一月内不要沾水,不然感染了怕会留疤。”
咬紧嘴唇,鱼幼薇瞪大了眼睛,似乎怒目而视,实际上是在掩饰她的心虚。刚才,夜五的指腹抹过,仿佛带着电流,让她身体不由自主的微微颤栗。
前世,纵情极欲的她阅男无数,那些名扬天下的风流才子们跟今世的夜五相比,也如顽石之与明珠,风采远逊。况且,她最初是从青楼里把夜五掳走,相信这个常年眠花宿柳的家伙技巧也一定娴熟,刚才指腹划过她的唇,焉知不是这家伙在故意挑逗?
“姑姑,还在生气?”夜五干笑道。
“哼!”鱼幼薇横了一眼,扭脸不语。
“那你睡啊,我到外面守着。”心虚的说完,夜五落荒而逃。
小白熊从床下钻出来,蹿上来,钻进柔软香熏的被子,打了个呵欠说:“那个比宁家呆子更讨厌的家伙可算走了,熊爷总算能睡个好觉了。”
“扑哧”笑出来,鱼幼薇悄声问:“他比宁家呆子更讨厌?”没有回应,估计小白熊不屑回答这种白痴级的问题。她也没打算听小白熊的回答,只在心里拿宁墨非跟夜五比较。迷迷糊糊之中她睡了过去,浑然不知帐篷外夜五静坐到天明。
叶茵陈也是一夜未睡,为痴情的儿子发愁。琢磨要不要干脆毒死宁家呆子,让义妹恢复自由身,好让儿子得偿心愿。
拂晓时分,鱼幼薇醒来,一不留神碰到伤臂,“唉唷”一声惨叫。帐篷外的夜五闻声冲进来,看她疼得五官皱在一起,扯着嗓门吼叫:“娘,快来看看姑姑伤势是不是有变化!”
“别大惊小怪的,就是不小心碰到了。”鱼幼薇赶紧说。
叶茵陈在帐篷外接茬:“你这一个不小心,可没把我儿子心疼死。”进来,看到鱼幼薇涨红了脸,儿子大爷也一脸的赧然,她咽回了要说的话。检查了鱼幼薇的伤臂,重新上药包扎后,她又问:“幼薇,你怎么把自己搞成这样?”
“被一个魔界生物引到那个杂树林。”看义姐母子的表情,似乎不知道魔界生物是什么,鱼幼薇粗略的解释了一下,又问夜五有没有派人搜查杂树林。
点了点头,夜五说:“杂树林里那具尸体火烧不毁,刀砍不入,是做尸傀的上佳材料。姑姑,我带回去让宫里的老家伙炼成毒尸傀,再给你送来。”
“那种恶心的东西,我才不要。”想到随身带一具尸体,鱼幼薇就是一阵恶寒,哪怕尸傀的战斗力再强,她也不要。
“好吧,那就便宜我了。”夜五笑道。
鱼幼薇有些不放心的说:“那具尸体很诡异,你如果带着,千万小心。”
眼中亮光一闪,夜五春风满面的知道:“姑姑这是在关心我吗?”
“嗯哪,姑姑担心你娘老了没人送……”及时咽下那个犯忌讳的字眼,鱼幼薇歉然对默不作声的义姐说:“姐,我不是要咒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