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胆小如鼠的alpha
简舟宁最不喜欢的就是没有确切的说法就来当事人面前胡说八道的人,他不仅要浪费精力来解释,还要浪费精力劝解自己不要内耗。
想想就很烦。
他坐在大厅角落,不待见那三个口无遮拦的人。
岑忝稔知道简舟宁是个什么脾气,打发了三人赶紧离开后才凑到他面前去,为自己说着好话:“真是对不住,他们只是想找我牵桥搭线来着,没想到弄巧成拙,惹你不高兴了!”
“岑总,你应该知道我们之间没可能,不用在我身上浪费时间了,令夫人不容易!”身为omega,简舟宁更能体会岑夫人的心酸,岑忝稔在外面玩儿花了心思,就算是他夫人死了,他回去吊唁也绝对是为了他夫人留下的那份遗产。
岑忝稔不这样想,他和那个女人本就不和,他们也从来不遮掩在公众场合大吵大闹:“舟宁,你这样想不对,我和她的婚姻名存实亡,我们根本就没有感情,你不用避我如蛇蝎——”
他伸手想要触碰简舟宁那张姝丽妖艳的脸,手指悬在半空没能碰上。
简舟宁厌恶地躲过他的手,语气逐渐冰冷:“岑总,自重!”
“自重?”岑忝稔起身脱下自己的外套,“舟宁啊,自从你把你那个情人赶走了,很久都没被咬过了吧,今天我只是来帮帮你而已,有什么好拒绝的呢,你上了我的船不是同意的意思吗?”
“岑总如果非要这样强词夺理我也没有办法,不过是鱼死网破而已,大不了让岑总这艘船沉了就是!”简舟宁不惧他丝毫。
他从上船开始就没动这船上的任何东西,岑忝稔就算是想下药也没有机会。
只是体内升起的一丝燥热让他慌了神,他白皙的脸上浮出一抹淡红,四肢逐渐发软,他抬起头,视线落在缭绕的香炉上。
“岑忝稔,你敢给我下药?”简舟宁没想过他会使用这样下作的手段,对一个omega用药,这是对一个alpha能力的侮辱。
岑忝稔竟然用了,那便说明他今晚势在必行。
他在简舟宁面前蹲下身,燥热的手心贴在他膝上:“舟宁走不了路,让哥哥抱你去,嗯~”
黏腻的语气,恶心的台词,简舟宁胃中一阵翻滚,强撑着露出一副凶狠的表情,抬起软绵绵的手臂一巴掌扇在他脸上。
岑忝稔变态一样抓着他的手不放,任他怎么挣扎。
强烈刺鼻的alpha信息素味道充斥着整个大厅,简舟宁死死捂着贴了抑制贴的腺体,蓄力一头撞在岑忝稔下巴上,将毫无防备的人撞翻。
他握着扶手撑着一口气起身,摇摇晃晃走到岑忝稔面前,眼前逐渐模糊,眼神逐渐凶狠,用尽全身力气一拳砸在岑忝稔那张看着就恶心的脸上。
这样的攻击力度对一个四肢健全的alpha就像是在调/情,岑忝稔伸手抓住他的手腕,把人扯进自己怀里。
尽管恶心,简舟宁也不得不恶心自己一下。
他张嘴狠狠咬在岑忝稔颈侧,如同久未进食地恶狼,在霎那间生生撕开一条口子,鲜血顺着他的脖颈淌进衣衫。
岑忝稔痛得脸煞白,一脚踢开像条疯狗一样的简舟宁,捂着被撕咬的地方,起身来到简舟宁面前,踩着他本就疼痛难忍的小腿用力转碾。
简舟宁只听到一声脆响,他本就脆弱的腿骨在这样大力的碾压下,碎了。
冷汗沁湿了后背,断腿的痛楚让他蜷缩着身子不敢乱动,藏在碎发下的眼睛布满血丝。
痛,让他浆糊一样的脑子短暂性地拥有了一丝清明,只是生理条件让他处于下风,他提不起力气来和岑忝稔对峙。
“舟宁,你顺从我,不要把自己弄得这么狼狈!”岑忝稔笑得恶劣,颈上的伤口开始已经不再流血,“现在是在海上,又有谁能来救你呢?”
“程端给了你什么好处,让你,不惜一切代价给他……卖命?”简舟宁找不到其他理由,只有程端才和他有深仇大恨。
程端想搞死他拿下云端资本,让程氏集团更上一层楼,只是十年前没能拿下,十年后的今天,他也决不会让他拿下!
简舟宁咬着舌头,忍下如浪潮袭来的热意,晶莹的汗珠打湿他的头发,这样倔强的神情落在不怀好意的人眼里就像是催/情的药物,看得人心神荡漾,已经在想着如何才能把这美人欺负到哭诉。
简舟宁算着自己跳海的生存率,发现为零后迅速转变态度,抱着自己的小腿靠在轮椅上,暗中摸出藏在布袋里只一根手指长的匕首,藏在手心。
细细密密的喘息落在alpha耳朵里,像钩子一样把人勾得神魂颠倒。
不愧是云城无人能比的美人儿,岑忝稔意淫着,上前将人扶起,靠在自己怀中:“舟宁,哥哥一定会好好疼你的!”
说完,抱着人从侧门出了大厅,直奔船舱。
简舟宁精神恍惚,捏紧了手中的匕首,待看准了扬手挥刀,刺在岑忝稔的腺体上。
岑忝稔痛得松手将人扔下邮轮,砸在下层的甲板上,发出惊天巨响。
匕首稳稳当当插在他的腺体上,劣质刺鼻的酒精味儿信息素溢满了这片海域,浓度干爆了海上探测器,惊动海警远距离查探。
这一看,就看见岑忝稔把简舟宁扔下邮轮那一幕。
“出警!”
简舟宁摔在甲板上口吐鲜血,甲板上尽是他身上溅出的血,他撑着最后一口气向前爬行,拖出一条冗长的血迹。
他就是死了,也绝不会让看不上的人碰他!
熏香的药效在此时发挥效用,屏蔽了浑身上下的痛觉,简舟宁靠在围栏上,看着岑忝稔一步一步向自己逼近,又不敢真的靠近,露出一个淡然的笑。
他唯一的武器还插在岑忝稔的脖子上,这人竟然还怕他有后手。
真是个胆小如鼠的alpha。
程端怎么会看上这样的废物呢?
简舟宁不解,抬眼看着天,海鸥被冲鼻的味道熏得不再在邮轮上落脚,盘桓在天上。
海浪一阵又一阵拍打在船身,简舟宁竟从中寻到节奏,淡然地哼起海边的小调。
这是对alpha的侮辱和不屑一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