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坐牢了？3
关山被两人逼得节节败退，眼看着刀子就要捅到身上，几声枪响，于海应声倒地，关山回头一看，林志强拿着把枪站在原地，一脸不知所措的样子。
他好像被吓傻了，鼻涕眼泪一齐流：“海哥海哥，我我想帮你们打那个警察的,海哥，我不是故意的，你杀了我吧。”
那个劳保男也中了枪，他勉强爬起来摇摇晃晃地冲向林志强仇恨地喊：“我杀了你！”
林志强吓得双腿直抖，他啊的一声双手举起来“砰砰砰”又是几枪，劳保男双眼圆睁，浑身是血，不甘心地倒了下来。
于海躺在血泊中，不可置信地看着劳保男倒地，他双手抖着指向林志强：“你你你是”
林志强果断一枪，于海眼睛瞬间瞪大，倒在地上，瞳孔逐渐涣散
关山的脑子一瞬间没跟上这一连串的变故，他直勾勾地看着林志强，警惕地问：“你是谁？”
林志强不说话，只是走到躺着的劳保男身边，将枪在他手上擦了又擦，然后连枪一起塞给关山，再开口时一点都没有了刚才的惊慌：“听着，这支枪是你从这个男的手里夺过来的，现在朝我开枪！”
“什么？”关山一时有点反应不过来。
林志强无比冷静：“我说，朝我胸口开一枪，快，再晚点该来人了。”
关山几乎不敢相信他听到了什么，他心中隐隐有个猜测，于是他茫然地看着手中的枪，又抬头看向林志强，一脸惊恐地摇了摇头。
林志强低声骂了一句，蹲下身子，无奈地检查着于海两人的生命体征，他低声快速说道：“听着，你今晚九点钟进的饺子馆，要了一份饺子，吃完后大概九点半。闲逛到这的时候大概十点。你发现暗处有人跟踪，故意引他们到这里想看看到底是什么人，这两个人以为你听到了他们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尾随你到此想把你杀掉，被你反杀，枪是从于海手下手里抢过来的。我大约九点四十出来小解，因不想早点回去就出来闲逛，闲逛到这附近听见枪响便想来看个热闹，发现是于海后便想上前帮忙，我没带枪，赤手空拳，于是便想偷袭你，结果被你开枪打伤。枪上我的指纹是与你搏斗中留下的，今晚这两个人都是你杀的，我也是你打伤的，明白吗？”
关山还是有点拿不定他的身份，犹豫地看着他。
“现在，照我身上来一枪，快，再晚就来不及了。”
关山拿枪的手有点抖，举着枪怎么也下不去手。
林志强瞪着他：“快，不要让我的努力前功尽弃！事情已经到了这一步，而且我敢保证，这案子绝对比他们给你设计的那场抢劫更容易让你进去你想进去的地方。快！”
关山猛地看向林志强，抖着手问：“你真的是我我怎么能开枪打自己人”
林志强叹了口气：“真不知道他们是怎么选你这么优柔寡断的人来执行这个任务的。”
他上前几步，握着关山拿枪的手。
“不”关山失声道，林志强已经扣动扳机，“嗒”的一声枪响，子弹射入林志强胸膛。那一刻关山的心跳几乎停止，林志强闷哼一声，双腿一弯，就要滑到地上。
远处有警车“呜哇呜哇”地响起，声音忽远忽近。
关山一把搂住林志强，慌乱中枪掉在地上，林志强已经站不稳，关山拖着他，跌坐在地上。
林志强躺在地上，疼痛令他脸色苍白，弹孔处还在往外冒血，关山慌乱地用手去堵，林志强按住他的手，艰难地说道：“你不用感到愧疚他们两个都不是什么好人我我死不了，我有分寸”
警车的呜呜声越来越近，林志强用最后的力气推开关山：“我我来时就报了警，剩下的就靠你自己了”林志强的神志越来越涣散，最后彻底昏死过去。
关山呆坐在地上，望着手上的鲜血和躺在血泊中的林志强，半晌缓不过神来。
警察已经将这里包围起来，他们举着枪指着关山：“别动。”关山压根没想动，他陷入了自己的思绪里，警察们将手铐铐在他手腕上的时候他还在想，事情是怎么突然就发展到这一步的。这一切发生得太快，太突然了，快到他来不及反应。他初来此地，短短几个小时，连夜都没过，只是下楼吃个饺子他承认这件案子比吴一飞他们给他设计的那个什么抢劫案要靠谱多了，之前他们计划绝不伤及无辜，现在两死一伤。关山猛然间又想到一个问题，杀人犯的罪名可是要比抢劫罪重得多了，他会不会被法院判为死刑，或是直接关进关重刑犯的监狱那这样不是与他们的计划背道而驰了吗？而且整件事很有可能彻底失控
警察们将关山扭送到警车上。他努力扭头想看一眼被急救车拉走的林志强，警察们的喝止声他已经听不见，只在心里默默为林志强祈祷，希望他不要有事。
东宁市公安局缉毒大队办公室内，吴一飞刚刚把手头的资料整理完，正想休息一会儿，嗡嗡一阵震动声响起。吴一飞警觉地四周望了望，才打开抽屉，那里面躺着一部卫星电话，吴一飞接起电话：“我是海燕，请讲。”
电话那端传来低沉的男声：“海燕同志，计划有变，老鹰杀人被捕，人在刑侦支队审讯室内。请务必弄清事实真相，确保原计划顺利实施，必要时可舍弃老鹰，换人入局。是否明白？”
吴一飞深吸一口气：“明白。”
“海燕同志，你要明白，这不是我们个人的事情，这涉及方方面面，我们要以大局为重。”
吴一飞神情肃然，坚定道：“我明白！”
电话挂断，吴一飞将卫星的电话放好，他震惊地坐在办公桌前发呆，几乎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他与关山分开才不到几个小时，就发生了这样的变故，他神色凝重地回味着电话那端的命令“必要时，可舍弃老鹰”吴一飞猛地站起身，大步往外走去。
刑侦支队审讯室内，关山戴着手铐，低着头坐在铁栅栏后的椅子上，他身上的血迹已经被清理干净，刑侦队长李为民正严肃地看着他，手里拿着警员们刚刚调出来的关山的档案。
李为民有些惊讶道：“你是退伍军人？”
关山心乱如麻，脑子里回忆着章林为他量身定做的新身份，低着头回答：“是。”
李为民问：“刚退伍不久？”
关山回：“是。”
李为民又问：“你与吴一飞什么关系？”
关山回：“发小。”
李为民看着档案上关山的籍贯写的是黑龙江省东宁市人，奇怪地看他一眼：“你这口音，可不像本地人啊？”
关山说：“我妈是河南人，我十岁时父母离了婚，后来就跟着我妈去河南了，后来上学当兵都在那里。后来老头儿身体不好，我回来过几次，老头儿死后，就把那套房子留给我了。”
李为民问：“这么多年，你还与吴一飞保持着联系？”
关山说：“是。小时候，我们俩经常在一起玩。我们家老头子也多亏嫂子经常帮忙照看着，这回回来，就是他接的我。”
李为民冷笑一声：“编谎话也不知道先打好草稿。”
关山丝毫不在意李为民说他编谎话，他的档案章林已经提前帮他解决好了，无论他怎么查得到的只会是他说的这些答案。
李为民突然提高了音量，严厉地问：“说说吧，你为什么杀人？”
关山脸色苍白，急切地辩白道：“是他们想杀我，他们先动的手。他们尾随着我到那断头路那里，非说我看见了他们不可告人的秘密，拿着刀就要砍我。那个穿着劳保服的男人还拿着枪他们打不过我，那人要开枪，我本能地就想把枪夺过来，谁知道那劳保男急切之下连着开了好几枪，枪射偏了打在了他老板身上他一看老板被他打死了，恼羞成怒，就要来杀我，将我逼在墙角，就要开枪，我把枪夺了过来，谁知他又变出把刀我情急之下就开了枪。”
李为民又问：“那林志强是怎么回事？”
关山疑惑地问：“谁是林志强？”
李为民一拍桌子：“别装了，林志强就是被你打伤的那位。”
关山恍然：“是那个刀疤脸？他跟他们是一伙的，上来就要杀我，我也是为了自保，才将他打伤的。”
李为民站起来，快速问道：“你是几点进的饺子馆？”
关山思索了一下才回答：“我下楼时马上九点了。”
“你看到他们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我不知道，我进去点了份猪头大葱馅的干饺，老板娘跟我攀扯了几句，隔壁桌的人一直在喝酒。听到老板娘跟我说话也插了几句嘴，大概半个小时后我就吃完走人了。”
“把你在饺子馆的事情详细说一下，具体哪些人都说了哪些话？”
关山将在饺子馆发生的事情详细交代了一遍，又根据李为民的提问详细叙述了案发经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