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3章 受伤了
经过一夜的缠绵,乐烟儿累极睡去,睡得很沉,第二天早上,是被说话的声音吵醒的。
“那杜鸿雪现在怎么样?有没有生命危险?”
是夜廷琛的声音。
声音来自门外,皇廷别墅的隔音效果是很好的,她居然在里面都能听到,显然是夜廷琛在情急之下忘记控制音量了。
刚刚睡醒的乐烟儿脑子有些迟钝,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
杜鸿雪出什么事了?
不知道为什么,自从知道孟依白的事情以后,想到杜鸿雪,她的心情就会变得很复杂。
作为一个女人,嫉妒自己丈夫的前女友是很正常的,甚至希望他们能够保持距离,这都是合理的反应。
但是孟依白实在是太可怜了,导致乐烟儿对杜鸿雪这个人也充满了同情,竟然一点都反感不起来。
如果杜鸿雪真的是孟依白的话,她希望杜鸿雪也能够收获属于自己的幸福。
夜廷琛很快就挂了电话,转身走进房间。
夜廷琛身上穿着的还是昨晚的睡衣,显然是突然接到电话,怕吵到乐烟儿,才到外面去打的。
见她已经醒了,夜廷琛微微一怔,随即皱眉:“把你吵醒了吗?”
乐烟儿刚想装作不在意地咧嘴笑一下,问他早上吃什么,把这件事揭过。
没想到她还没开口,夜廷琛便直接道:“杜鸿雪在参加一个节目的时候,被吊顶的机器砸到头,人陷入了昏迷,现在已经送去医院了。”
乐烟儿吓了一跳,没想到这么严重:“怎么会发生这种事?”
夜廷琛沉敛了黑暗的眸色,面色微微有些严峻,薄唇抿了抿,那线条又冷又硬。
刚才电话里汇报的后半句,他没办法开口对乐烟儿说。
陈落刚才说,这场事故有人为破坏的痕迹,很有可能不是一场意外。
暗中的那个人是谁,他现在都不知道,那人却可以随时出手,对杜鸿雪做出致命的伤害,那么下一次,他伤害的对象会不会是乐烟儿?
只要一想到这一点,夜廷琛就觉得整个人都没办法放松下来。
如果有任何人敢伤害乐烟儿,必定会付出千百倍的代价!
这些话深藏在夜廷琛的心中,一丝一毫都没有表现出来,他只是像平常一样淡然冷静地对乐烟儿道:“一会你陪我一起,去医院看看她。”
“我也去?这……合适吗?”乐烟儿有些迟疑。
如果是以前,她肯定会很高兴地陪着夜廷琛一起去,但是现在她却想,是不是应该给夜廷琛一点空间,让他自己去处理他和杜鸿雪的事情。
就像他昨天说的那样,像相信自己一样相信他。
她也希望能够给他这样的信任。
“没什么不合适的,你是我的太太,陪我出席这种场合也很正常。”夜廷琛断然道。
所以,乐烟儿也就没有再拒绝了。
杜鸿雪被送到了市医院的顶楼vip病房,没有任何媒体知道,而且走廊外面全是ln的人保护着,不会出现任何意外。
乐烟儿进去后,看到病床上躺着的杜鸿雪,脑袋上裹了一圈又一圈的纱布,俏白的小脸看着是那么脆弱,仿佛生命随时会消逝一样,让人的心都差点揪了起来。
杜鸿雪的经纪人安姐在床边不断地抽泣。
“鸿雪的命怎么这么苦,好不容易熬出头了,现在又受了这么重的伤……”
安姐是杜鸿雪转到寰宇传媒以后给她安排的新经纪人,虽然不是什么老牌的大经纪人,但是人性格很好,很适合带女艺人。
夜廷琛一贯是个冷面冷口的,淡淡地看着杜鸿雪,脸上没什么表情,也不说话。
所以安慰安姐的任务就落在了乐烟儿的身上,她有些笨嘴拙舌地说杜鸿雪吉人天相,肯定会没事的。
就在这时,房门打开,传来乔安娜抑制不住喜悦的声音,在这凝重氛围的病房显得有些格格不入。
“廷琛,听医生说你来了……”
话还没说完她就看见了里面的乐烟儿,所有的笑意瞬间消失,那种想怒又不能表露出来,尽力掩饰的样子,显得十分可笑。
乐烟儿!又是乐烟儿!
为什么她总是这么阴魂不散地跟在夜廷琛的身边!
她已经好多天没有见到夜廷琛了,乐烟儿为什么要来横插一脚!
乔安娜努力想露出微笑,但是那分聊胜于无的笑意,简直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一样。
“烟儿……你也来了啊……”
乐烟儿将她进房间以来的一系列表情变化尽收眼底,心中嘲讽,脸上却不动声色。
“嗯,来看看杜鸿雪。”
乔安娜这个女人,心机深沉,心思又不纯善,三番两次地刺激她,绝对是没安好心的。
再加上乔安娜一次又一次地宣布她会抢走夜廷琛,乐烟儿觉得她现在能心平气和地和乔安娜说话,就已经算是她的修养了。
病房里的气氛一下子有些奇怪,乔安娜想要靠近夜廷琛,却碍于中间有个乐烟儿,她十分想越过乐烟儿和夜廷琛站在一起,但是夜廷琛却始终都搂着乐烟儿的腰,根本就不给她这个机会。
她心爱的那个男人啊,对着她的时候,连一个眼神都吝啬,但是对着乐烟儿,脸上温柔的笑意却从来没有散去过。
她所有的柔情爱意和一腔热血,都被这一幕刺激的鲜血淋漓,乔安娜简直有一种崩溃的感觉。
几人在房间里聊了一会,医生走进病房来给杜鸿雪检查身体,夜廷琛便和医生一起走了出去,询问具体的情况。
病房里霎时间只剩下了几个女人。
夜廷琛不在,乔安娜似乎也不想维持表面的平静了,深吸一口气,似乎下了很大的决心,走到乐烟儿的面前,对她道:“乐烟儿,我想和你谈谈。”
乐烟儿挑眉,有些惊讶的看着乔安娜:“谈?我和你好像没什么好谈的吧?”
她对乔安娜一再退让,但是乔安娜似乎误解了这种行为,以为她乐烟儿是怕了她,一再得寸进尺。
既然这样,那她也没必要再忍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