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两百八十章 房东与房客
“陆洺深!”岑安的语气中有些恼怒。
但对方却是充耳不闻的。一双深邃的眼眸死死的盯着岑安。
“你知不知道一晚上我都在等……宝宝。”刚才差一点儿,陆洺深就脱口而出岑安的名字。
陆洺深眉头紧蹙,一副兴师问罪的样子。
岑安看着他立体的五官,眉骨深邃,眼窝很深,鼻梁又高又挺,搭配上凉薄的唇,透出来的是雍雅的冷峻跟肃穆,冷得难以接近。
岑安直接在气势上,就输了。
“陆先生,有什么话,您先放手再说。”岑安盯着陆洺深紧握着自己手腕的地方。
岑安的语气听起来,很是凉薄。
这让陆洺深十分不舒服。
“你当这里是哪儿?想走就走,说走就走?”陆洺深深邃的眸子睨着岑安。
岑安哑然。
明明自己就是被迫住在这儿的,怎么好像自己没处去,非得来这儿一样。
岑安扁了扁嘴巴,然后并没有要辩解的意思。
跟陆洺深做无所谓的辩解,还不如直接跟牛谭琴。
更何况,今晚,陆洺深还喝了不少的酒呢。
不跟他一般见识吧。
岑安并没有正面回答,“你喝醉了,我扶你上楼。”
突然,岑安手腕处传来一股力道。
身体一个重心不稳跌向陆洺深怀里。
接着,陆洺深胸膛灼热的温度,隔着薄薄的布料穿过来,让岑安突然觉得有些不太适应。
一双有力的臂膀,将自己禁锢在对方怀里。
大概也是因为很久不曾有过这么亲密的动作。岑安在陆洺深怀里挣扎着要起身,“陆洺深,你干嘛!”
“你为什么骗我?”大概也有喝了酒的缘故,陆洺深的声音听起来,比平时温和地多。
甚至还有那么一丝丝的委屈在里面。
就像被抛下了的孩子,可怜兮兮地抓着大人的衣角不肯放手。
岑安的心,猛然间被触动了一下。
但随即认清了小时,她从陆洺深怀中挣脱出来,然后后退几步保持距离,看着陆洺深,语气听起来冷酷又残忍无情。
“我们有什么关系么,我干嘛要跟你……报备……”岑安的话说到一半,陆洺深锐利的目光,刀子一样地扫过来。
让岑安后半段的话,越说越没有底气,“说白了,我们挺多也就是个房东和房客的关系。”
这是实话。
岑安心想道,她跟陆洺深,现在可以说是,就仅凭着宝宝,维持着那么个,不咸不淡关系。
他俩,哪里还有半分的关系呢?
岑安这话一出,却让陆洺深脸色变得极差。
他凝眸,盯着岑安。什么都没有说。
但尽管如此,岑安还是有种莫名其妙的紧张。
“房东和房客?”陆洺深嘴里喃喃地,又重复了一遍岑安的话。
随后冷不丁地将手放在岑安白皙的天鹅颈上。
一个用力,将岑安带向自己。
紧接着,是一个带着酒气的吻。陆洺深不管怀中岑安微不足道地挣扎,只管撬开岑安的薄唇,然后攻城略地。
手还不安分地在岑安身上游走,从岑安t恤的下摆摸了进去。
被岑安一把捉住,“陆洺深!”
岑安小脸通红,再看向陆洺深的眼神里,满是恼羞成怒。
“睡都睡了,”陆洺深向前带着十足的侵略性意味,“这还要害羞了?”
岑安就这么沉默地,抬头看着陆洺深。
直到岑安口中每一寸,都充斥着陆洺深的味道。差点儿要被陆洺深吻地断气了才罢休,结束了这个深吻。
岑安捂着嘴巴后退,眼睛里充满了不可置信,“你……你干嘛……”
“反正都是房东和租客了,”陆洺深恶劣地用左手拇指的指腹擦了嘴角,语气有股吊儿郎当的意思,“那不如就先付了租金。”
“你……”岑安气结。
这世上,怎么会有陆洺深这样的人。
“妈妈……”宝宝刚换好卡通的睡衣,正想出看看自家妈妈有没有睡觉,还不等下楼梯,就看到岑安和陆洺深,以这尴尬糟糕的姿势,站在楼下。
“美人儿……”
宝宝突然有种被的背叛了的感觉一样,扶着楼梯的扶手,从楼上跑下来。
一个箭步,冲到两人中间,试图让他们分开,“妈妈,美人儿,你们这是干嘛呀!”
“竟然趁着我不在,背着我偷/情啊!羞不羞!”宝宝不知道整天从哪里学会的这种糟糕的词语。
让岑安跟陆洺深,瞬间尴尬地一批,赶紧分开。
偏偏宝宝还是一副受伤的表情,“妈妈!你为什么要抢我的男朋友,你自己再找一个不好么?”
“我……”岑安想要解释说,这是她的父亲。
又觉得,这样说来,恐怕宝宝又要误会。话说到到一半,还是把话咽了回去。
“……我上楼了。”
反正陆洺深也不像是喝高了的样子,自己也没有必要的再留下。
陆洺深盯着岑安的背影,看着她慢慢上楼。
腿边,是聒噪的宝宝。
陆洺深低头,笑地意味深长,突然觉得,陆老爷子日常都是在陆家老宅,上了年纪,一个人毕竟无聊。
暂时把宝宝送到老宅,送到老爷子那儿待一段时间,也是个不错的选择哈。
陆洺深低头看着宝宝,后者还不直都知道他心中的如意算盘。
正笑嘻嘻地抬头看着陆洺深。
陆洺深低头捏了捏宝宝的小脸,然后嘱咐她早些睡。便一个人回房去了。
宝宝在他们身后哼了声。
想背着他偷偷调情?不存在的!
得逞的宝宝,哼着小曲儿回了房。香甜地睡过去。
而刚才的当时人就没有那么幸运了。
几年来,基本没有什么谷欠望,清心寡欲到蒋煜凡非要缠着给他看病。
刚才……却在那么简短地接触,甚至只有一个吻的接触,但岑安之后,他明显地察觉到了身体的反应。
所以,自己跟岑安,这是注定了么?
陆洺深突然觉得有些可笑。
人善变成这样,自己又在瞎执着个什么劲儿。
陆洺深将自己扔在松软的大床上,没有了丝毫困意。
岑安那边,也是差不多。
第二天一早,两个人都顶着厚厚的黑眼圈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