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两百六十章 干爹也不行
宝宝看着表情有些不怎么好的陆洺深,觉得自己弱小可怜又无助。
岑安突然走近,揪着宝宝的领子,把她提溜了起来。
“你跟你家美人儿去书房学习,妈妈做饭。”岑安不想再听到宝宝说什么语不惊人死不休的话来。
宁可把她整到自己看不见的地方,耳不闻,心不烦。
管他们背地里去谈论什么让人大跌眼镜的事情。
而且当着这俩人。不对,确切的说,是当着陆洺深的面。
岑安可安不下心来做饭。
等到周边消停了一会儿,岑安走向厨房。
这时候,也不早了。
打开冰箱,里面满满的都是蔬菜水果。
厨房灶台上摆的。各种调料一应俱全,都是全新。
加上自己从进门来看到的东西,这栋别墅,平常是没人住的吧。
然后冰箱里还塞满了新鲜的蔬菜什么的。
都是——陆洺深提前准备好的?
岑安心中突然有种一样的感觉,陆洺深用心的样子。印在她的脑海中,挥之不去。
岑安晃了晃脑袋,想要把脑子里乱七八糟的东西甩出去。
然后淘米,煮粥。
还是重新做起那道,学了之后,还没有自己实践过的糖醋排骨。
其余的……
岑安偷偷地掏出了手机,然后订外卖。
并备注好了:不要敲门!不要敲门!不要敲门!
她可不想再听陆洺深的奚落了。
过了不知道多久,岑安的外卖到了,她把零碎点的菜,都一个个扣到了盘子里。并且“毁灭”掉包装盒,假装成自己做的……
跟那份糖醋排骨混在一起,摆上了桌。
随后去轻轻的扣了扣陆洺深一楼书房的门。
“晚饭好了。”
里面的传来宝宝高扬地音调,看来,跟陆洺深在一块儿,宝宝也很兴奋。
岑安心中有些隐隐地内疚。
自己从来没有隐瞒过宝宝她亲生父亲的事儿。
所以说,宝宝内心深处,也知道丛夏不是她的爸爸。
严格来说,打小就没有体验过父爱吧。这一点,总归是自己亏欠了她的。
可看着宝宝跟陆洺深,仿佛有着天生的吸引力的相处模式。
岑安突然觉得欣慰。虽然,她跟陆洺深关系并不怎么样。但是这并不妨碍他们父女之间的相处。
宝宝自觉地去洗手间洗手手。
然后来到餐桌前,撅着小屁股爬上餐桌。
看着这一大桌子菜,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妈妈这是你做的嘛?”
陆洺深就坐在旁边的主座上。宝宝拿着小筷子,迫不及待地尝了尝。
好像不知道岑安会尴尬一样,故意揭短,“妈妈,这不是你做的吧!味道不像哎!”
陆洺深看着宝宝的反应,也拿起筷子随便夹了一口。
刚尝出宝宝口中所谓的“味道”。
侧着头,性感低沉的嗓音,在宝宝身旁响起,“你妈妈做饭是什么样的?”
“宝宝。”岑安出声呵止。
宝宝视而不见,这里都有给她撑腰的了,她还怕什么。
“妈妈做饭超级难吃的,”宝宝煞有介事地跟陆洺深说道,“平时在工作室,我妈妈只负责切菜洗菜的,做饭都是丛夏爸爸来。”
陆洺深眉头紧紧地皱起来,却并不是因为岑安不会做饭,而整出了这么一大桌子色香味俱全的事情。
而是因为宝宝的那声“丛夏爸爸”。
宝宝给自己加了一块儿糖醋排骨,一边吃,一边脸色不好。
嘟哝着,“就像,这块儿糖醋排骨,难吃的,就像妈妈的手艺。”
“以后不许管丛夏叫爸爸。”陆洺深的口气带着丝不容置喙。
宝宝等着提溜提溜的大眼睛,不知道如何做答。
岑安见陆洺深态度愈发认真起来,便开口解释道,“额,是这样的,丛夏是宝宝的干爹。在家里,宝宝和林路辰,都管丛夏叫丛夏爸爸的。”
但陆洺深显然不吃这一套,脸色并没有什么好转,依旧盯着宝宝。
宝宝被陆洺深盯地直发毛。
心中又委屈起来,眼睛水汪汪地看着陆洺深。
“不喜欢你了,”宝宝嘴里一口糖醋排骨还没有咽下去,“你一直想当我爸爸也就算了!还不许我管丛夏爸爸叫爸爸,那我叫什么,丛夏哥哥嘛?”
“我说不许就不许了,你只能管我叫爸爸!”陆洺深竟然孩子气地跟宝宝置起气来。
干爹也不行。
他陆洺深,就是小肚鸡肠了。尤其是对,跟岑安有过几年婚姻的丛夏!
他跟岑安都没有领过证,拼什么便宜了别的男人?
“哼!”宝宝像只小仓鼠一样,嘴里鼓鼓的,然后狠狠地咀嚼,像是把对陆洺深所有的愤恨都化为吃饭的动力,她含糊不清地说道,“你就真的不给我机会嘛?你要想好哦。”
宝宝一瞬不瞬地紧紧盯着陆洺深,“妈妈可比我笨蛋的,还不如我年轻,你要是娶了妈妈,不一定能生出我这么聪明的小孩儿哦!”
宝宝的话,听地岑安越发地尴尬。决心从今以后,一定要让宝宝跟林溪划清界限,少来往。
岑安敲了敲桌子,口气不善,“吃饭不许说话。”
宝宝刚安静下去,岑安就听到陆洺深低沉的声音:“可以的,我们会再生一个比你更聪明的。”
岑安嘴里粥差点儿一口口呛出来,在那边咳嗽不止。
陆洺深,看玩笑的吧!
岑安不明所以地看了陆洺深一眼,他干嘛跟孩子开这种玩笑!
抬头迎上岑安的眸子,陆洺深倒是并没有闪躲的意思,表情气度都很是坦然。
这让岑安更加别扭起来,觉得在这里吃顿饭。都是个煎熬,让她坐立不安。
只想赶紧吃,吃完逃离开陆洺深的视线范围。
接下来,饭桌上无言。
直到最后差不多吃完了。岑安才发现,大多数的菜,都没怎么动。
只有自己做的那道糖醋排骨——陆洺深近处的那道菜,被吃了大半。
而且……貌似都是陆洺深吃的。
吃饱喝足的陆洺深,那些绢丝的手帕,优雅地擦了擦嘴角,然后起身,临走时回头看了岑安一眼。
然后吐字清晰,声音富有磁性。“下次,定御宴楼的吧,这家的菜不怎么样。”
岑安觉得自己的遮羞布仿佛被揭开一样,被人看的赤果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