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四章 趁人之危苏宇笑
然后径直走到岑安面前,褪下自己的蓝灰色的西装外套,披在岑安身上,然后扶她起来。
“没事吧。”苏宇笑在岑安伤口上吹了吹。
岑安吓了一跳。下意识的把手缩了回来。
摇了摇头。
苏宇笑从口袋里掏出一方男士手帕,暂且给岑安包了一下。
岑安紧紧地握着手掌,明明好看的脸,偏偏没有笑容。脸色苍白地绷着小脸。
因为自己反应还算快,并没有多少伤。反倒是狼狈更让她难堪一些。
整个会场的人,都不自觉地以此为中心,围观了过来。
在陆老爷子的酒会上,出这么这种事故,可不是什么小事儿。
被围观的岑安,只觉得脸上火辣辣的,脑袋压的很低。
刚被谷雨汐粗暴对待的两个嚣张跋扈的女生。在反应过来之后,尖叫着从旁边长桌上端起一碟子蛋糕,如法炮制地朝着谷雨汐就要扣过去。
谷雨汐避之不及,千钧一发之际撞进一个怀里。带着淡淡的青草香。
沈秋山部队出身,反应自然比常人快一些。只是蓝色的高定西装,被奶油污了大块。
这让撒泼的女生始料不及,怔在原地,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她没想到沈秋山,竟然会给这个女人挡下!
苏宇笑一手揽着岑安的肩膀,一边在旁边侍者的托盘里,倒了满满一大杯的红酒。
然后慢条斯理地从刚才推倒岑安的女生的头上,浇了下去。
伴随着女生的尖叫,岑安同样不可置信地看着苏宇笑。
众目睽睽之下,苏宇笑竟然如此不顾及身份地帮她出头。
再怎么说,苏宇笑一个大男人地,对女生做出这种事儿,总是有失风度的。
“我苏宇笑本来就不是君子,只会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苏宇笑嘴角带着笑意,不疾不徐地看着被红酒浇透,在原地呆住尖叫的女生开口道。
本来在另一处招待客人的陆洺深闻讯赶来,过来牵起岑安的手,然后查看她的伤口。
“把蒋煜凡叫来。”陆洺深跟身边人吩咐。
“不用这么麻烦,问题不大。”岑安拒绝了,一来就是几个小伤口,她没那么娇贵。二来,她不喜欢被人围观的感觉。
这让她很不自在。
“现在。”陆洺深带着不容置喙的口气,对身后人命令道。
陆洺深身后跟的人点了头,一路一路小跑地跑开了。
“洺深,怎么了?”温心娴跟着陆洺深过来,立在陆洺深身旁。
温心娴完全一副女主人姿态,现在站在陆洺深身边,画面竟然和谐得刺目。
陆洺深没有理会温心娴,这让温心娴的脸色,一时间丰富极了。
旁边两个仗着陆洺深在意温心娴,自作主张帮温心娴出头的女生,见陆洺深在意岑安的程度如此之深。内心慌得不行,不停向温心娴投去求助的目光。
温心娴视而不见,故意避开了她们的眼神交流。
她怎么能让陆洺深知道自己跟她们有关系呢。
陆洺深看向旁边两个女生的眼神,深邃得吓人。对两个女人的道歉,告饶充耳不闻。
挥了挥手,然后来了几个保安,把两个女生强行扔出了会场。
蒋煜凡拿了药膏跟纱布过来,然后递给了陆洺深。
众目睽睽之下,陆洺深拿着岑安手上的手,正要上药。
“洺深,”陆老爷子威而不怒的声音呵斥住陆洺深,“过来处理下这边的情况。”
然后招了招手,把温心娴叫到自己身边。
知道陆老爷子是故意,陆洺深并没有回应。
而是慢条斯理地给岑安抹上药膏。
他拧开药膏的盖子,挤出半厘米长的白色药膏,用指腹小心翼翼的在她伤口处涂抹开来。
“疼么?”
岑安撇了撇嘴,摇头。
冰凉的感觉从伤口传来,岑安抬头看着陆洺深他颠倒众生的冷峻面庞。
然后抓住了他正给她抹药膏的手,“你过去吧,我没事。”
苏宇笑在旁边将陆洺深手中的医用纱布接了过去。
“您忙,安安交给我就行。”苏宇笑脸上带着不可一世的痞笑。
陆洺深脸色沉下几分,冷漠地看着苏宇笑。
两人的表情,倒是巨大的反差。
等陆洺深走后,苏宇笑倒真的开始低头给岑安缠起纱布来。
“给我回来!”陆洺昭制止住想走向岑安的陆忱。
他这个没出息的儿子,当众毁了他的婚约,跟他小叔不清不楚的女人,他又去惦记什么。
整个晚上,陆忱都表现良好。跟着陆洺昭结识生意伙伴,就各种项目谈出有见底的见解。
才刚算有个陆家子孙的模样,又去接近那个祸害。
“你过去干嘛,不嫌丢人么?”陆忱不要面子,他这个当爹还要,“也不看看人家到底有没有把你放在眼里。”
不愧是陆忱的亲爹,陆洺昭的话,改变了陆忱的念头。
陆洺深,苏宇笑。她身边怎么也不差自己一个。
陆忱手掌攥成拳头,看着一路跟苏宇笑出去的岑安。觉得好像原本属于自己的东西,被人所觊觎着。
“那我先离开了。”岑安回头跟谷雨汐道,她现在这身湿漉漉的衣服,着实让人难受。
“那……”谷雨汐不怎么放心把岑安交给苏宇笑。
“我能吃了她不成?”苏宇笑看出谷雨汐的担心,故意调侃。
毕竟刚才苏宇笑做的还算合谷雨汐心意,谷雨汐也算对苏宇笑没有那么反感。
这头的温心娴,在跟陆洺深一同去陆老爷子那儿时,看着岑安离开的方向问道:“那个女生,是苏宇笑的女朋友么?认识苏宇笑那么久,头一次见到他身边有女人呢。”
看似无意的发问,温心娴却在时刻观察着陆洺深的反应。
陆洺深冷着一张脸,没什么表情。
虽然陆洺深没有回答,温心娴在他的眼中看到的不耐烦。
不耐烦么?
陆洺深现在对她,真的这样一点儿感觉都没有了么。温心娴垂眸,心里全都是不甘。
她昏迷了那么久,一觉醒来。属于自己的东西,都变得这么面目全非。
她又怎么能甘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