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折磨，非常之折磨
早上起来的时候，在出被窝的那一刻，楚子清卿就觉得周围有些凉，湿度似乎上升了。
他小声的打了个喷嚏，心里有了一种预感。只是比较可惜，这个时候的他，还没有能力将精神力放到几万米以上的高空。
及时，精确的确认附近的天气。
走出卧室，至少外表上算是同龄人的贺歌，与乔雅正在客厅的桌子上写写画画。
楚子卿听了一耳朵。
贺歌在跟乔雅说如何养护家里的那些植物与小动物，少女一边听着，一边试图向看起来万能的贺歌点菜，想吃点荤腥。
她已经连续吃了好几天的干方便面面饼，啃的牙龈都开始生疼。
水电已经停了。
冬天不吃点热腾腾的汤食，吃什么都像是味同嚼蜡。
少女万分想念火锅的味道。
前世，末世稍微偏中期的时候，倒是有很多变异生物，因为某种未知原因，一个个都突破了自己身体结构的上限不断体型增大，有的也同样拥有异能。
那些倒也能算是荤腥。
但变异生物的味道，可以说是开盲盒，纯凭运气。
有些味道很好，不放什么调料也是鲜香可口的。有些会难吃到必须要打碎了和其他东西拌在一起才能勉强吃下去，不至于第一时间吐出来。
在纸上写写画画，互相交谈的两人，让楚子卿想起他在大学里给学生上课时的场景，青年不由得露出点笑容，但当他想起自己与贺歌的某些微妙情况时，他的笑容又瞬间消失。
“老师早——”
“哥哥早！早饭在厨房里！”
听到脚步声的贺歌扭头看了过来，像一个眼神清澈且愚蠢的大学生，脸上全是满满的胶原蛋白，水灵的很。
一种怪异的酥麻感，从脚底板直窜楚子卿的天灵盖。似乎是从他开始带上某种滤镜，观察贺歌起，哥哥这个词就开始变味了。
青年随便应了声，努力保持着正常姿态的脚步，将客厅的窗户打开小小的一条缝，用作通风。
之前留守于小区内的人，已经将小区内的卫生打扫干净，只留下些许血迹和深入水泥路的组织无法清除，但已经没什么味道了。
楚子卿穿着单薄的睡衣，站在落地窗的风口里。天边的太阳挂的高高的，羽箭一般斜刺进客厅。街道上空无一人，依旧只有风精灵在跳舞。
挤进客厅的风灌满了青年的睡衣，衣摆在空中翻动招摇，隐隐透出楚子卿躯壳的轮廓。
阳光刺眼，一滴泪从楚子卿的眼角滑落，他下意识偏头去看太阳，这一滴泪就刚好掉进了贺歌的眼里。
年轻的血族给一边的少女科普农业养殖知识的话都顿了下来。
好在落地窗打开的缝隙不足以让一个成年人跳下去，不存在的虚假心跳才终于平息。
看着楚子卿一脸平静的擦去眼泪，贺歌一个人的波涛汹涌才真正结束。
可面对窗外的楚子卿看见，不远处的云朵，一个个泡泡一样堆积在空中。
是乳状云。
暴雨暴雪之类的天气到来的前兆。
大雪封城，大部分的人都无法出门寻找食物，到时候天气也会变得很冷。现在的电力系统已经停止供电了，即便物业存了两台柴油发动机，他们也没有多少燃料取暖。
把所有不出去的车辆里的油抽出来，也就够两天的不断电。
暴雪不会短时间结束，化雪时的温度会更低。
没有取暖也会死人的。
好在这个小区是新建的，基础保暖做的还不错，保持好室内温度，把小区道路两旁干枯的绿化当燃料，做个炉子，大家一起聚集着，睡大通铺也多少能提高点生存率。
楚子卿在脑海中思考着之后的发展方向。
首先是他家肯定不能放人进来，他找不到理由说自己家的改装，贺歌弄的太全面了。
若是以后在求生的事情上，小区里的人诞生了不同的意见而导致分崩离析，那些离开的人或许会带回来一些危险分子。
米面粮油倒是可以说自己不爱出门，混在贺歌带回来的物资里分散出去。
停电之后的气温急速降低，不少还没有长大的绿叶菜迟早要被冻坏，贺歌干脆就把它们连根拔起，作为动物的饲料使用。
当然，已经成熟的则是被菜干。
机械的吃完早饭，青年魂不守舍的回了房间，没过多久，和乔雅讲完小型农场的养护，抽出时间的贺歌就打开条门缝，还不等楚子卿把人赶出去就挤了进来。
“哥哥——下次出去要找什么东西呀。”
换衣服正换到一半，刚穿好毛衣，露着半截腰的楚子卿：……
他觉得这小子钻他房间的动机不纯。
外表是人类的贺歌，此刻在楚子卿眼里，仿佛长出条大灰狼的尾巴。在他身后心情甚好的呼呼摇晃，抽打在纯木质的门板上还会梆梆作响。
想死，但感觉该死的另有其人。
楚子卿现在两眼一黑，他知道，这是贺歌固定的收取工资的时候了。
说真的，他宁愿贺歌一口气吸够一个月的，也不想他每天一次。这和每天一次生命大和谐有什么区别。
源于一些他并不知道的未知生物特性，每次被贺歌咬完，他都会进入一段时间的两眼放空，大脑完全停滞的状态。
无法思考任何事情，眼前只有发白，或漆黑的天花板。
衣服也会被浸湿。
贺歌的个子确实比楚子卿更矮小，但架不住人家身强力壮，总把楚子卿顶在门板上，膝盖还卡进青年的腿中间。
每每楚子卿失神瘫软，除了下意识抓住贺歌的衣服颤抖，痉挛，也就只有坐到他腿上的份。偏偏这时候，之前存在的身高差也就消失了。
反倒是少年体型的贺歌还比楚子卿高一个头，一低头，两人的唇瓣就能触碰在一起。
折磨，非常之折磨。
楚子卿的脖子上不会留下伤口，会留下许多吻痕。
因为贺歌会假装把伤口中的血液弄到脖子上，舔舐吮吸那附近一小片的皮肉。
生物本能上被狩猎时，即将濒临死亡的可能性太过刺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