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53章 生死契约（1）

    有过吗？

    那么疼……

    心中藏着这个疑问，没有答案，华曦只能闭上眼睛，暂时睡一会儿养足精神。

    她忽然失去了全部的力量，诛魔神剑将她身体中关于魔族的一部分完全诛杀！

    他竟无动于衷。

    每次做这个梦都不安稳，可偏偏，这个梦时不时就造访。

    可是轮回千世之后，她最想知道的，依旧是这个问题。

    黑暗中，那双紧紧盯着自己的眼眸，那么执着而隐忍，既然盯了那么久，为何最后却仓皇地逃走了？

    诛魔神剑无情地在她面前举起来，毫不犹豫地刺进她的心脏。

    她看得很清楚，那双令自己深深迷恋的紫眸中，从始至终，只有冰冷和漠然。

    ……

    她抬起头，只见池子对面同样是临水而建的小楼，那是妖界的下榻之处，而沉香现在就在阳台上对她使劲儿招手。

    在重夕面前，她反抗不了，也不想反抗。

    九千年之后，她又回来了。

    只是隐约感觉到，那身影应该非常危险。

    华曦的睡眠很浅，不消多久，便醒过来了。

    “华曦！华曦！”

    身体忽然从九重天坠落，诛魔神剑一寸一寸离开自己的身体。

    “哇！好厉害！”沉香由衷地说，都不需要御剑，如同惊鸿照影，转瞬及至。

    清晨的空气凉凉的，却十分清新，华曦深吸一口气，便听到对面有人在叫她。

    ……

    摸了摸额头，都是汗水。

    这是她最后出口的话，重夕却不可能听到了，而她也带着这个疑惑，轮回了九千年。

    但是鬼界的环境却远远没有魔界那么贫瘠，土地中正常生长着草本植物，河水也清澈。

    她没有接近那身影，因此也看不清楚，究竟是不是兽族。

    她是魔，她不会死，而诛魔神剑也没能彻底杀死她。

    鬼界的天空，和魔界差不多，阳光稀少，天空中，永远是一层一层的乌云。

    之后的几天面对鬼王，还需要打起十二万分精神。

    “华曦，妖可以成仙，魔，却不可。”重夕站在她面前，紫色的眸子那么冷，里面倒映着她悲痛欲绝的表情。

    而他的身影，也一点一点远去，模糊……

    “我的人查到，这新任鬼王此前从未露过面，就连在鬼界数万年的元老，也不曾见过他，更不知道他的来历。”

    “怎么样？有没有查探到什么关于鬼王的事情？”华曦笑着问。

    有过真心吗？

    “重夕，你对我有过真心吗？哪怕一点点？”

    究竟是谁呢？

    她也不想如此。

    沉香连忙请她进去喝茶，两人坐着一边喝一边说。

    外面已经天亮了，华曦起身，走到窗户边，推开窗户，外面有一个小小的阳台走出去便能看到池塘。

    这家伙还真是起得早。

    华曦笑了笑，身影如同燕子一样，从水面上翩然掠过，瞬间便到了对面沉香的面前。

    漫长的坠落过程，云烟消散，疾风过耳，直至他的身影完全消失不见，她也没能从他眼眸中看到哪怕一丁点儿悔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