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这破败屈辱的人生
吴念掀开被子躺到被窝里，小心翼翼地问了句：“你是不是不喜欢这个款式？”
韩柏深俯身望着她：“家里衣柜已经有了个一模一样的皮带了，你觉得，这个用来做什么好？”
吴念猜不透韩柏深话里的意思：“要不明天我去换个其它款式。他们那个店说可以换。”
韩柏深却摸了下她的脸：“阿念，我有个更好的主意。其实，这腰带，用在床上，也未必不行。”
吴念脸色一白，她知道，韩柏深这是又想出了什么新的花样来折腾她。
她就要起身，却被韩柏深死死压在身下。
衣物褪尽，她眼睁睁看着，韩柏深把那皮带绑在了自己的双手手腕上。
她挣扎了下，只觉得那皮带稍微一动便勒得手腕特别地疼。
她想起很久以前，韩柏深也用领带绑过她。那次，她差点溺死在浴缸里。
吴念恐惧地望向韩柏深：“柏深，这个很疼，你放开我好不好。”
韩柏深看了下那皮带，的确是粗糙了些，这还没开始，手腕上已经有了些许红印。
他低下头，摸着她的唇：“这皮带，是粗糙了些，下次，换成手铐好不好。”
吴念恐惧不已：“柏深，我不会拒绝你的，你不要用这些好不好。”
“你是没拒绝我。可是，你的心不在。你最近，是不是瞒了我什么？”韩柏深一把把她的手压到头顶处。
吴念急得连连摇头：“我没有。我不敢的。我这一天天的，都待在家里，出去也和嫂子一起，我可以瞒着你做什么啊。”
“无妨。我们做完再说。我也一个星期没碰你了吧。有没有想我？”说着，韩柏深就吻上了她。
吴念双手被捆着，只觉得万分煎熬，这样的方式，让她觉得她只是个玩物，只是个奴隶。
她只能不断地安慰自己，没关系的，他生日，满足他就好了。她闭上了眼睛，任他予取予求，只觉得手腕被皮带勒得肿痛。
即使吴念选择了顺从，韩柏深还是一点都没顾及她，把她折腾得生不如死，手腕也被皮带勒得又红又肿，还破了皮。
不知道过了多久，韩柏深才放开了她，把她抱进了浴室，只是仍捆着她的双手。
她只觉得，手上也好，身上也好，都是火辣辣地痛。
她无力地靠在浴缸上，闭着眼睛，任由他清洗着自己。她不知道自己哪里惹到了他，她都这样顺从了，他还是不肯放过她。
洗了一会，韩柏深出了浴室，大概是换床单去了。
吴念疲惫地睁开了眼睛，望着浴室的天花板，只觉得灯光如此得刺眼，如同曾经那耀眼的自己，让现在的她无地自容。
她突然觉得，这破败屈辱的人生，也不是没有解决的办法。
她用脚轻轻一滑，把自己整个人埋进了水里。
也许，车祸的时候，她就该死去。她做出了错误的决定，就该承担错误的后果。
曾经，她那样的怕死，想活着，想找到过去。
可如今，这一切又有什么意义。
她无法直面曾经那美好的自己，无法面对寻找自己的家人。
这一切，都是自己咎由自取。
韩柏深铺完床单，进到浴室的时候，便发现她整个人已经泡在了水里，昏迷了过去。
他惊慌不已，忙把她从水里捞了出来。
他解开她双手的束缚，采取了急救措施，她才吐出了几口水，醒了过来。
韩柏深用浴巾给她裹上，恼怒不已，她这是寻死吗。
“阿念，你告诉我，你是不小心滑进去的是吧？”韩柏深看着她，希望她能给他一个满意的答案。
吴念苦笑了一声，眼里却带着悲伤：“我死了，总好过莫名其妙地被你折辱。你为什么总要折磨我啊，为什么啊！”
说着，她又咳嗽了几下。
她居然要寻死！她这么艰难活了下来，居然要寻死！
韩柏深盯着她，眼底满是怒火：“我告诉你为什么。我有没有和你说过，不允许你再去探究过去的事情。”
“你最近吃了多少药，你有注意到吗？你如果不刻意去探究，不过分用脑，后遗症又怎会如此频繁发作？”
“你和我说说看，你那些记忆碎片，不记在笔记本上之后，都记到哪里去了？真想剖开你这脑子看看，里面都是装了些什么！”
吴念终于崩溃，歇斯底里地大哭起来：“我脑子里的东西，我又控制不了！”
“有些东西它自己在我脑子里出现，搞得我头痛头晕，我能怎么办。我现在连药都不能吃了吗。”
“要不你再拉我去洗洗脑啊！把它们洗的一干二净。你那么有钱有势，肯定可以做到！”
“反正我脑子已经坏掉了，你不如把它毁了吧！把我变成一个傻子最好，也省的我继续吃药。”
“我知道我回不到过去的人生了，我已经下定决心和你一起过了……我已经什么都不敢想，不敢做了。这还不够吗……这还不够吗……”
吴念哭的上气不接下气的。
如果成了傻子，总比现在清醒地痛苦强。
韩柏深见她情绪激动，忙抓住她的手：“阿念，你冷静好不好！”
吴念拼命挣扎，哭喊起来：“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啊！为什么啊！”
“你们都有回忆，我为什么就不能有。你开开心心地过生日，想过我的感受吗？我连自己是谁都不能知道，我为什么要帮你过生日！”
“我不是个死物！我是个人！我是个人……”
曾经，梦里的那个人，也会替自己庆祝生日。
可如今，那个人对自己视而不见，自己却连自己的生日都忘了。
自己像个玩物一样，被困在韩柏深身边，任他摆布，任他欺辱。
这样的人生，活着有什么意义，她又有什么脸面去面对自己的家人。
听着她的话，韩柏深终于明白，为什么吴念不喜欢和吕蔓他们在一起，也终于明白为什么今晚她一直心情低落。
在迦那岛上，她长时间被自己关着，自然不会有这样多的与人交往的机会。
如今，回到正常的社会交往当中，很多问题，自然就暴露出来了。她没有过往的记忆，和其他人也就没有话题，无话可说。
至于生日的事情，他的确没想到她会这样触景生情。
见她冷静不下来，韩柏深只得把她扶了起来，强行拥入怀里：“今晚是我错怪你了。是我不好。你别哭了。再哭又头痛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许是吴念哭累了，低声抽泣起来。
韩柏深这才放开了她，用纸巾帮她擦了擦眼泪。
“你以后，不要再拿自己生命开玩笑，你那么艰难才活过来，蝼蚁尚且偷生，待在我身边，有那么难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