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杀人诛心,不过如此
韩柏深身体一僵,停下了双手的动作,死死地盯着身下的人。
见身下的人仿佛又睡了过去,他伸手轻轻拍了她一下:“阿念。”
吴念却似乎睡得很沉,只是微微动了下,再次呢喃道:“阿泽,别闹。我好困。”
韩柏深的脸色越发阴沉。
他终是克制不住,猛地掐了吴念的手臂一把。
吴念终于醒了过来,睁眼迎上的便是韩柏深那满是怒意的眼睛。
她心里不禁慌张了几分。但是她也不知道自己哪里惹到他了。
这些天以来,她从来没有拒绝过他,予取予求的,他为什么突然生气了。
见她清醒了过来,韩柏深才盯着她说道:“阿念,你知道,你现在躺在谁的身下吗?”
看见他的眼里满是怒意,吴念的双手紧紧拽住了床单,望着他的眼睛带了几分害怕,低声说道:“你怎么了?为什么这样问?”
她猜测可能是刚才他想做那事,自己没有回应,又忙说道:“我刚才没睡醒,对不起。”
韩柏深见她没有回答,怒意更甚,他伸手摸向她的脖子:“阿念,我再给你一次机会,告诉我,你是谁的女人,如今躺在谁的身下。”
吴念感受到他的手正停留在她的脖子上,心生恐惧,内心挣扎了一会,终是低声说道:“我是你韩柏深的女人,如今躺在你韩柏深的身下。”
韩柏深笑了一声:“很好。非常好。至少你清醒的时候,你是知道的。”
转而,他又收敛了笑容,眼神里满是阴鸷:“可是在你的梦里,你的心里,都是你那位叫‘阿泽’的男朋友吧。”
他伸手扯开她睡衣的纽扣:“你躺在我身下,却喊着他的名字。你不如和我说说看?你和你的阿泽,都在梦里做些什么?”
听见这话,吴念的脸色一下子变的苍白起来。
她终于反应过来韩柏深为什么生气了,她可能在梦里喊了阿泽的名字。
这些天以来,她总是刻意把身旁的韩柏深想象成阿泽才能入睡,越来越频繁地梦到阿泽,那些有关阿泽的记忆碎片也越来越多。
在梦里,他们有时候在嬉笑打闹,有时候在安静地看着书,有时候在海边看海,然后牵手、亲吻、拥抱……
她咬了咬唇,什么都没有说,只是闭上了眼睛,开始给自己做心理准备。
看韩柏深这个样子,大概,她要遭罪了。
韩柏深见状,怒极反笑:“不敢和我说?很好。看来即使洗了你的纹身,你还是会想着他。即使你和我同床共枕了那么久,梦里都还是他。”
他伸手脱掉她身上剩余的衣物:“你说,怎样才能让你在梦里不再见到他?怎么样才能让你心里不再想着他?”
听着他的话,吴念不知道韩柏深究竟想做什么,心里害怕极了,只能紧紧地抓住了手心的床单。
“我给你讲个故事好不好,小时候,我很爱玩,每天心里都想着下课要去哪玩,做些什么。”
“我母亲,为了让我戒掉整天想着去玩这样的坏习惯,我每出去玩一次,她就鞭打我一次,刻骨铭心那种痛。后来,我便想都不敢想了。”
吴念听着他的话,想起她曾经看到他使人鞭打下属到皮开肉绽的样子,心里越来越害怕。
她不想去求他,可她怕痛。
她终是睁开了眼睛,看着他,低声哀求:“我不是故意的。我没法控制梦里的事情,你饶了我这回吧。”
韩柏深用手磨蹭着她的脸:“你不是故意的?人都说日有所思夜有所梦,你若不是想着他,你怎么会梦到他。”
他又伸手摸着她光洁的皮肤:“饶你,那是不可能的。不让你吃点苦,你怎么能记住这教训。不过,你放心,鞭子那东西,我舍不得用在你身上,伤了皮肤就不好了。”
“不过,有的是办法让你痛,你不是,也经历过吗?”
下一秒,吴念便被扳了身子,趴在了床上。
吴念恐惧不已,是啊,他有的是既可以满足他自己的欲望,又可以让自己痛的方式,又不是一两次了。
她试着挣扎了几下,最后还是被牢牢压在了床上。
以往那些,比起现在这次,根本不算什么。
每次她想麻痹自己睡了过去,他就会想办法让她痛的清醒过来。
她以前那般能忍耐,这次还是经不住折腾,忍不住哭喊着求了好久的饶。
韩柏深却还是没有放过她。她只能放弃了求饶,闭着眼流着泪忍耐着痛楚。
在她痛不欲生时,韩柏深摸着她那乌黑柔顺的头发,俯身到她耳边:“你说,你的阿泽如果知道你如今在我身下这般任人凌辱的样子,还会不会爱你,还能不能接受你。”
见她仍是闭着眼没有说话,他伸手又摸向她的脸,然后又摸向她的背:“我明白了,你大概是觉得他不会介意,否则也不会在和我发生了那么多亲密关系后,心里还想着他。”
他的手指在她背后轻轻划着:“可是,他若是真的那般爱你,一年多了,为何都不来寻你。”
“一年多,足以另结新欢、结婚生子,就像我足以让你自愿躺在我身下呻吟。你说,是吧。”
杀人诛心,不过如此。
吴念听着他的话语,内心绝望。
见她眼皮微微动了下,依旧没有睁眼,韩柏深轻抚着她的背,似是安抚又似是警告:“以后,只要你不再让我听到他的名字,我便不再惩罚你。”
“但是,你若是还让我从你口中听到他的名字,我每听到一次,我就折磨你一次。”
他用的是“折磨”二字,以前,他还会粉饰一下说是情爱。
韩柏深起了身,只丢下了冷冷的一句话:“我去上班了,有个会要开,你自己去洗个澡处理下,避孕药和消肿药都在抽屉里。”
她一动都不敢动,直到听到房门关上的声音,才用手擦了擦脸上的泪。
都说人生苦短,可她却开始觉得这人生如此漫长,长到她不知该如何度过。
韩柏深出了门,坐在车上,想起最近的事情,只觉得烦躁不已。
他之前还觉得他们的关系好像回到了最初那样,他还庆幸了几分,毕竟现在她已经知道了两人的真实关系,呈现出来的应该是真情实感的状态。
现在想来,她在自己怀中睡得那样安稳,在梦里偶尔露出的笑意,怕不是都是因为另一个男人。
想到此处,他的眼里不禁多了几分狠厉。
他让她去爱自己,她反倒一心想着那个人,那个看不见摸不着只在她梦里出现的人,他连自己的对手是谁都不知道。
可是,他就不信了,她骨头那么硬,他非要把她那点念想给磨掉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