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五十二章 穷山恶水出刁民
那脸上有一道刀疤,自称刀山尊者的存在摇摇头,语重心长道:“三弟,你要知道,我们这些在南域讨生活的散修,遇到事情,也不能一味的动用蛮力,得学会动脑子,不然的话,早晚得吃亏的,就像这个小子,虽然境界不高,但是兔子急了也咬人,若不给他一个希望的话,难免到时候会反咬一口,而我先前的说法,却是能够万无一失,不过,二弟你的面貌却是能迷惑不少人,没有你的话,恐怕我等还不知道要多久才能等一个鱼儿上钩。”
他侃侃而谈,教诲两人,听的端木山和另一个刚到炼虚境的存在连连点头称是。
“你们不是雪神大宗的弟子?”
而在另一旁的云川,此刻脸上也恰到好处的露出惊诧之色,惊讶问道:“端木兄,你不是说你先前是雪神大宗的弟子,要带领我前去魔天神宫所在吗?”
“哈哈,菜鸟,真是菜鸟,果然是一个第一次刚来到我南域的雏儿!”
云川的话音刚落,顿时那刀山尊者几人哑然失笑,笑的眼泪都流了出来,端木山哑然失笑道:“云老弟,你要不要这么痴傻,果然中土的那些武修,一个个都像是温室里长成的豆芽菜,真是好骗,让我都有些不忍心了。”
“这么说,你是在骗我了?”
云川叹息,摇头道:“看来我先前的猜测果然没错,穷山恶水出刁民,果然被我碰上了一个,不过几位,你们找错人了,现在趁我没有生气,逃得越远越好,还来得及,真的还来得及。”
他看向几人的目光中带着怜悯之色,这种神色,顿时让端木山三人一愣,下一刻这才反应过来,笑的直打跌,眼泪都流了出来。
“这个小子,可真是有趣,居然让我们逃的越远越好,一个元胎境的存在,面对三个炼虚境的尊者级人物,居然还敢威胁我们,他是来给我们逗乐子的吗?”
那个修为三人中最低,不过也有着炼虚境中期修为的武修笑的眼泪都流了出来,看向云川的目光中露出看傻子一般的神色。
“呵呵,云川是吧,你以为想靠这种虚张声势,来为你换取一丝活命的机会吗,真是天真呵,可惜你如同小丑一般的作态根本没有任何的作用,只会白白为我增添笑料而已,你可知道,你的这种虚张声势的手段,早就已经被我在几百年前就用透,用烂了,你这等拙劣的手段,只不过是标首卖草,班门弄斧而已。”
而那刀山尊者也是看向云川的目光中露出戏弄之色,脸上横肉抖动,显得狰狞凶恶万分,嘿嘿狞笑,看向端木山,道:“二弟,我先前认为你能骗来这个小子,是靠着那一脸的憨厚和越来越精湛的骗术,只不过现在看来,分明就是这个小子太过痴傻。”
端木山一急,不过脸上却依旧还是那种憨厚的神色,瓮声瓮气道:“大哥,这小子痴傻一点儿,但不正和我们心意吗,要知道,这些超级大宗中的弟子,虽然一个个都富得流油,只不过每一个的手段却也都厉害非常,先前我等不是还在一个雪神大宗的外门弟子手中吃了大亏,这云小子以他的年龄和修为来看,虽然不可能成为超级大宗荒天圣宗的内门弟子,但是却也不能不防,不然的话,到时候若是阴沟里翻船,那岂不是遭人笑话了?而现如今,他如此的痴傻,我等却是根本就不必担心阴沟里翻船的可能性,直接痛痛快快的斩杀一只肥羊,赚的盆满钵满。”
“也是这么个道理,这次我们也算是走运。”
刀山尊者呵呵一笑,旁若无人,丝毫不将云川放在眼里,笑道:“这些超级大宗的弟子,一个个都是从各大宗门中选拔出来的,每一个都是万里挑一,十万里挑一的存在,平日里一个个极难对付,尤其是雪神大宗的那些存在,更是难对付的很,上一次就差点折在他们手里,只不过除却了雪神大宗的那些存在,其他超级大宗的弟子却是好对付,是一个个天生的肥羊,哼,我等南域武修,虽然生存条件恶劣,武道资源也远远不如中土,但是正是在这种与天争斗,与地争斗,与人争斗的过程中,才让我等在武道之上有更深的进展,对付那些想要来魔天神宫寻找机缘的,那是一拿捏一个准儿。”
他看向云川,此刻的云川正笑语吟吟,饶有趣味的听着几人的一唱一和,面上丝毫没有几人所认为的那种死到临头的恐惧之色。
见到这一幕,顿时让刀山尊者脸上露出恼怒之色,怒哼一声,冷笑道:“不愧是超级大宗出身的弟子,别的没有,一身又臭又硬的骨头倒是有了个十成十,小子,你恐怕不知道,我南域的散修,别的没有,折磨人的手段绝对可以让你欲仙欲死,我可以给你一个机会,只要你自己主动,乖乖的将身上的宝贝儿交出来,再好好表现一番的话,或许还可以有一丝生的机会,不然的话,我可以肯定的告诉你,绝对会让你后悔生出来。”
端木山瓮声瓮气,也是嘿嘿开口,劝道:“云老弟,你我兄弟二人一见如故,这样,你也别从那倔着了,你能够成为荒天圣宗这个超级大宗的弟子,又能够换取魔天神宫这么一个珍贵万分的名额,明显很是富裕吗,将你身上的宝贝儿统统交出来,我给大哥求情,让他放过你一条性命,拿钱买命如何,你的前途无量,绝对是值得的。”
“你们害怕了?”
云川似笑非笑,扫视几人,开口道:“你们不是都说了,我只不过是一个元胎境后期的存在而已,而你们三个炼虚境的尊者级人物,怎么一直从那里干磨嘴皮子,就是不动手呢?”
他一直没有开口说话,而现如今,他也看了出来,这端木山等人一直没有立刻对他出手,而是始终用言语瓦解他的道心,想要让他不战而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