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戎羌宗在容川阁的尴尬处境
“许老弟?!”
进入戎羌宗,许庆之终于在宗门的大厅里看到了忙的焦头烂额的章无叶。
看到许庆之,章无叶顿时泪流满面,整个人都亢奋了起来。
“许老弟啊,你可算回来了!”
“你不知道这两天老头子我是怎么过的啊,宗门内大大小小的事情都要我一手操办,每天忙的连轴转,这么多天都没好好休息过,纯熬老头啊!”
许庆之失笑,“你做得挺好的啊,戎羌宗在你的安排下日新月异,我进来的时候都不敢相信这是戎羌宗了。”
这话倒不是托词,许庆之确实觉得如此。
这些时日戎羌宗的变化巨大,整个宗门上下已经与之前那个几近破灭的宗门完全不同了。
不单是视觉上的变化,更多的是弟子心中的变化以及戎羌宗地位的变化,这些才是最显著的!
如今的戎羌宗,已经完全成为了散修们的避风港,成为孤霜城唯一愿意为散修们遮风挡雨、提供庇护的宗门。
戎羌宗内的弟子,也将“兼济天下”当作了人生理想。
一个宗门在拥有一个共同理想的时候,先不论这个共同理想多么荒唐,这都是一个宗门正式起步的标志。
章无叶嘿嘿一笑,连忙把许庆之拉到边上。
“许老弟啊,这些时日你得多帮忙啊。”
“帮忙?”许庆之疑惑。
“戎羌宗在你的带领下一切都挺好的啊,之后再选拔几个能力出众的弟子帮你运转,日后你的工作会轻松很多,不需要我帮忙啊。”
“我没说戎羌宗。”章无叶有些无奈。
“我是说容川阁。”
“容川阁?怎么了?”许庆之疑惑。
章无叶也是无奈,“你不知道,容川阁开业以来,六大道统就纷纷派人入驻其中,名为共商,实为架空,容川阁大小事宜都是投票决定,可那六家”
许庆之闻言恍然,皱眉说不出话来。
这话意思明显,那六家支持容川阁的建立,但对戎羌宗的存在却并不感冒。
六家代表票权大,戎羌宗在其中也就是个空头股东,能做到的只有从中抽拿分红,没办法掌握容川阁未来的走向。
“他们做了什么嘛?”
“还没有什么过分的事情,只是如今我们在容川阁已经没有话语权了。”
总算听到个还行的消息,许庆之松了口气。
其实自己手上有没有容川阁的权力许庆之并不在乎,如果能做个甩手掌柜他自然乐意见到。
但就那六家的心眼,许庆之真不敢恭维,日后若是被这这群人真正掌握了容川阁的绝对权力,那容川阁就完全背离的许庆之的初衷。
说难听点容川阁失控,说难听点,戎羌宗也会受到影响。
如今他们在散修们心中的形象,会因为此事一落千丈。
“你也知道,我们在容川阁的代表只有一个余桑炆那个家伙,但那家伙修为不高,想强势也强势不起来,只能任由摆布。”
说着,章无叶也叹了口气。
“说到底,这也是咱们戎羌宗的通病。”
许庆之沉默无言。
确实如此,整个戎羌宗虽然修士基数大,但修为都是凝气境的,一个煅体境的都没有,确实很难在高手如今的孤霜城站稳脚跟。
“这个先不用担心,我之后会想办法处理的。”许庆之沉声。
“你先着手选拔一下咱们戎羌宗的中流力量吧,容川阁那边,我现在去一下,李执事,劳烦给我带个路吧。”
一直宅在天方府,许庆之还真不知道容川阁建在哪里。
“好嘞好嘞!”
一旁一直没有离开的李章舒欢欣雀跃,俨然一副非常高兴的样子。
“那就辛苦李执事了。”许庆之淡笑打趣。
“副宗主您别打趣我了,这是我的荣幸!”
临行前,许庆之突然想起了什么,向章无叶询问。
“对了,我之前让你出来处理的事情处理的如何了?”
章无叶也是愣了一下,随即反应了过来。
“你放心,都处理妥当了,咱们戎羌宗你也知道,没别的东西,就是人多,几千号人一起,如今消息已经完全散播出去了。”
许庆之点头,跟随李章舒前往了容川阁。
之前许庆之考虑到自己的行为可能会影响到白湛醇的形象问题,所以让章无叶散播消息。
消息的内容嘛,无非就是以戎羌宗的名义宣扬与六大道统合作开办容川阁。
所有人都知道戎羌宗势单力薄,势力范围不及六大道统,虽然在不少人看来戎羌宗身后有一位白湛醇,但也绝对不可能会有人傻到认为白湛醇会是戎羌宗的东家之一。
如此一来,容川阁的事情就都是戎羌宗和六大道统之间的事情了,与白湛醇无关。
而许庆之受到白湛醇赏识的一系列搞笑传闻,也是许庆之为了把白湛醇从中撇除关系的方法之一,傻是傻了点,但胜在有效。
既能让外界明白其中缘由,让白湛醇置之度外,又能抬高许庆之在众人心中的水平,让所有人都因此忌惮许庆之,从而正视戎羌宗。
若还有其三,就是戎羌宗与白湛醇之间的羁绊了。
许庆之迟早要离开,但如今戎羌宗看起来唬人,声势浩大,却危如累卵,一不小心就可能满盘皆输,被六大道统以及附属道统吞噬干净。
所以许庆之要让所有人都知道,白湛醇支持戎羌宗,不止是因为他许庆之,即便他许庆之离开了,白湛醇依旧会袒护戎羌宗!
只有这样,在戎羌宗陷于危难之间时才不会无力翻盘,说得再难听点,只有这样才不会落得个生灵涂炭的下场。
马车上,许庆之长长的吐了口浊气。
自从离开陵墓,他百般筹谋运筹帷幄着实劳累,但不知为何,许庆之心中却有几分窃喜感。
他本不属于这个世界,被困在一个“牢笼”十年,出来即便修为还不见长,依旧能搅弄风云,让所有人都沉浸在他的手中无法自拔。
这虽然并非许庆之的本意,但这种感觉,不可或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