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舞台事故
倒数第二个节目是一段小提琴独奏。
短短五分钟，堪称完美的演奏，收获了排山倒海般的掌声。
候场的方舒瑶身着黑色小礼服，又甜又酷，站在那里就足够惹眼吸睛。
只是原本镇定许多的她，听到欢呼声，此时再次紧张起来。
舞台上，拉小提琴的人已经走下台。
“……马上就是最后一个节目了……让我们一起期待她的表现！”
大屏幕上，歌曲信息浮现。
《淋雨一直走》
词：子规（姚若龙）
曲：子规
演唱：方舒瑶（张韶涵）
钢琴声如鼓点般响起。
方舒瑶深呼吸，缓缓上台。
‘oh~’
然而她才刚张嘴，伴奏声忽地戛然而止。
整个操场顿时安静下来。
两个呼吸后，才有窸窸窣窣的声音响起。
“怎么回事啊？”
“是不是伴奏出问题了？”
“也可能是音响出问题了吧！”
“这次演出是在电视台直播的啊，工作人员怎么回事？”
即便有人维持秩序，也免不了有人讨论。
后台这会儿已经急疯了，好几个人围在设备区，想看看哪里出了问题。
“好像是播放伴奏的设备故障了。”
“怎么回事？之前还好好的，负责这片的人呢？”
没办法，众人只能临时维修。
偏偏这个时候，天空‘轰隆’一声，有稀稀疏疏的雨点开始往下落。
台下观众一下就不耐烦了，有些人已经站了起来。
陆晚棠站在入口处，朝方舒瑶打手势。
“抬起头！别害怕！清唱！”
她趁乱提醒几句。
好在常昀已经借了小提琴过来。
陆晚棠将麦克风和口罩戴好，站在了舞台边上。
悠扬的小提琴声再次响彻全场。
方舒瑶看到陆晚棠，心中安定，深呼吸，在心里鼓劲。
‘人都应该有梦~’
‘有梦就别怕痛~’
清脆悦耳的歌声，叫停了嚷着要离开的观众。
几乎所有人的目光，都转向了舞台上唱歌的方舒瑶身上。
‘有雷声在轰不停~’
天空再次传来‘轰隆’声，巧合的仿佛天气都在应和歌声。
‘雨泼进眼里看不清’
所有人回过神来，才发现这首歌竟然和突变的天气如此般配！
‘谁技术狂飙’
‘溅我一身\/的淤泥’
欢快清亮的音调，让人听着感到莫名轻松。
因为开学典礼时间太长感到烦躁，又因为突然下雨想走的人，都重新坐了下来。
至于想走？
听完这首歌再说！
‘很确定我想去哪里’
‘往天堂要跳过地狱’
‘也不恐惧’
‘不逃避~’
简简单单的歌词，就算是在说追求梦想要坚持不屈，也没有给人说教的感觉。
‘这不是脾气’
‘是所谓志气\/与勇气’
方舒瑶的音色听来有点像小女生，可歌声很有力量。
少女稚气未脱，却拥有一往无前的勇气。
‘你能推我下悬崖’
‘我能学会飞行’
同步直播的网络平台，此时的弹幕数量多到不可思议。
[这就是子规的新歌吗？好听好听！]
[清唱诶！方舒瑶还是很强的]
[到底是谁造谣说方舒瑶唱歌都靠修音？]
……
‘从不听’
‘谁的命令’
‘很独立’
‘耳朵用来听自己的心灵’
间奏时单独的小提琴声非常明显。
现场投入歌声里的众人这才反应过来，方舒瑶竟然是直接清唱的！
‘淋雨一直走~’
‘是一颗宝石就该闪烁’
全场的荧光棒重新举了起来。
哪怕雨丝越来越细密，也有越来越多的人加入打call的人群中。
‘有前面盘旋的秃鹰’
‘有背后尖酸的耳语’
愈发沉浸的方舒瑶，越唱越有感觉。
尤其歌词跟她现阶段的心理状况极其符合时。
‘黑色的童话\/是给长大’
‘的洗礼’
方舒瑶脑海里闪过很多人的脸。
最后是边上拉小提琴的陆晚棠。
棠棠对她这么好，她绝对、绝对要争气！
‘有独特才是流行’
‘无法复制的自己’
‘我连受伤也有型’
似乎是豁然开朗了。
方舒瑶在舞台上放开了许多，不再只站在中间像木桩一样唱歌，而是走动了起来，歌声也更加轻松自在。
……
‘淋雨一直走’
‘是道阳光就该暖和’
……
她抬着头，脸上漾出笑容，步伐轻快。
被人吐槽的台风和唱歌时的表情，此刻都改了过来。
‘有时掉进黑洞’
‘有时候爬上彩虹’
雨下的很大，非但没有成为方舒瑶的阻碍，还如同特殊的伴奏一般，给她的演出增色添彩。
‘在下一秒钟\/命运如何转动’
‘没有人会晓得，oh~’
‘我说希望无穷’
‘你猜美梦成空’
……
‘淋雨一直走’
……
唱到最后，方舒瑶已经止不住的雀跃。
全身心投入的她，像是雨中的精灵。
一首歌结束，短暂的安静过后，就是比前面所有节目都要热烈的掌声与欢呼。
“方舒瑶！”
“方舒瑶！”
顷刻间，学校的开学表演会，好似音乐会现场。
陆晚棠低调地来，低调地走。
方舒瑶鞠躬致谢，演出完美结束。
摄像头将一幕幕完整记录。
当晚，有关这场演出的视频就流传到了各个平台。
‘方舒瑶再现神级现场！无伴奏清唱击碎谣言！’
‘又一个神级现场！又是子规的新歌！’
‘演出突下大雨，观众闹着离开，结果……’
陆晚棠看着媒体发的千奇百怪的通稿，心里很满意。
随即看向方舒瑶：
“播放设备不可能突然故障，肯定是有人捣乱，学校那边怎么说的？”
方舒瑶摇头：“操场没监控，负责人说不好查。”
“啧。”
陆晚棠按了按额角。
她觉得做这种事的，不是林涛，就是席燕。
谁让方舒瑶前段时间和他们矛盾最大？
当然，也不排除有默不作声浑水摸鱼的。
“昀哥，麻烦你把化妆间拍到的画面，给学校领导看一下，顺便以公司的名义，请学校务必查清情况。”
“没问题。”
方舒瑶一脸感动，仿佛下一秒就要说以身相许。
陆晚棠嘴角一抽，“你别过来啊，我可不只是为了你，我这是为了公司。”
要是这种小事故，棠星忍气吞声了。
旁人以为棠星的艺人都好欺负，那以后指不定会发生灯砸下来、舞台塌陷等大事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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