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1章 计划的第三步
如果说组建军阵是陆远对清玄宗改造计划的第一步，那么整顿外院就是计划的第二步。
目前为止，这两步进展非常顺利。
但是，单单对这些还不够。
陆远的地位太低，在外院作威作福可以，放眼整个宗门，他还没有话语权。
如果不对高层进行大手术，迟早有一天他们会推翻全部成果。
这是陆远不能容忍的。
何况，陆远也等不了外院这些底层弟子成长起来，代替那些长老。
那是一个亘久的过程，其间变数太大。
眼下却是一个各个击破的天赐良机。
只是，切入点如何选择？
……
外院所在的山谷，面积非常广阔。
除了一部分建成了小城住人，还有大量肥沃的土地。
这些土地全部种植的药材，各类丹药所用的药材。
这些药材，几乎全部掌握在柴长老、田长老和陈长老的家族手中。
药材根据品种不同，每年夏秋两季各有收获。
夏季的药材正在忙碌的收获之中。
柴家。
老张带着两名弟子来柴家送公函。
若放在以前，柴家主根本不会正眼瞧老张，但老张成了执事，柴家主总算能跟他说几句了。
“老张，什么公函？这么多年我柴家还是头一次收到外院下发的公函。”
老张笑容可掬。
“柴家主自己看吧。”
柴家主疑惑的接了过去，仔细阅读起来。
公函中说道，因受到靖安王势力的威胁，宗门决定改变以前的一些规矩。
自今年夏季起，山谷中所有的药材，不再由各家自行售卖，改由外院统一收购。
价格方面，与往年相同。
柴家主反复看了几遍，总觉得有些问题，却找不出问题出在哪里。
他问老张。
“陆院首怎么突然想起收购药材来？”
“呵呵，不是陆院首收购，是外院，不，是宗门统一收购。听辛长老说这是宗主的意思，把药材管控起来统一分配。”
柴家主点了点头，其实他什么也没有想明白，只是觉得没有亏本而已。
“丹药铺那边以后要从外院买药材炼药了？”
“那是当然。”
柴家主一时做不了决定。
“能否容我想上几天？”
“呵呵，柴家主，这是公函，发出来便代表着通知你，可不是要与你协商的。种药材的不止你一家，左右又没什么损失，何必触霉头？”
陆远杀了两家丹药铺掌柜强行降药价的事，柴家主记忆犹新。
那陆远可是个杀人不眨眼的狠人，而柴长老不在宗内，事情又涉及辛长老还有宗主，要做出头鸟也是田家和陈家做。
“好吧，过几天我就把药材送过去，玄石可要足额支付。”
“放心，外院什么都缺，就不缺玄石。”
……
田家、陈家很快也收到了相同的公函。
在老张的劝导下，两家爽快的答应下来。
不过，公函才送完，丹药铺就收到了消息。
两家家主连忙联系果长老与檀长老，这件事对他们怎么说都算不上一件好事。
陆远被召到宗门大殿。
两人都寒着脸，恨不得把他生吞活剥掉。
“两位长老有何吩咐？”
果无涯一拍坐椅，自从陆远进了内门，这张椅子没少被他拍过。
“姓陆的，你到底在搞什么鬼，当个小小的院首就以为自己成人物了，我们这些老家伙都不被你放在眼里了。”
檀长老也怒斥陆远。
“你这叫目无尊长，应该废除武功逐出宗门。”
陆远心平气和的问道。
“两位长老说的可是收购药材的事？”
“自然，此等大事你为何擅作主张，谁给你的权力？”
陆远面色平静的耐心解释。
“弟子经过调查发现，药材的种植量大于收购量，为了不贬值，柴田陈三家每年都要销毁大批的药材，实为暴殄天物。由外院统一收购，多余部分也可储存起来以备急用。”
“再者，如果哪天柴田陈三家联合起来，上涨价格，果檀两家如何应对？”
檀长老揶揄道。
“你不是喜欢杀人吗，杀几个就是了？”
陆远摇摇头。
“丹药铺有掌柜，药材找谁，难不成杀他们家主吗？我认为两位应该支持我，趁三家长老不在，把这件事做成既定事实，宗门规矩。恶人由我来做，而你们免除了后顾之忧，我是心向两位长老才如此做的。”
果檀二人有些意动，诚如陆远所言，以前药材总想涨价，丹药铺则拼命压价，而多了外院这个中间环节，药材杀价的事就与他们无关了。
“那你可保证丹药铺购买药材的价格不变？”
“绝对不变，我个人又从中得不到益处，为何要变？”
两人之所以找陆远来，就是确保果檀两家的利益，柴田陈三家受不受损失他们是不关心的，甚至更乐意见到。
“你最好不要耍心思，否则我们定不饶你。”
……
药材的收获很快完成，根据各自的处理工艺不同，该晾晒的晾晒，该去壳的去壳，分批收入外院的库房。
果家和檀家几次前来要求采买，被陆远以收购未完成为由推脱了。
丹药铺倒不至于没了存货，于是只好继续等待。
月黑风高。
“走水了，走水了！”
外院不远处，存放药材的库房忽然燃起冲天大火。
火热蔓延极快，不长时间便引燃了大部分的库房。
夜间值勤的人手不多，面对火势毫无办法，只得敲盆打碗的四处呼叫。
外院值守弟子和附近的居民闻讯起来，四处打水救火。
一桶桶的水泼上去，丝毫起不到作用。
大火直燃烧到天亮，把能烧的都烧完，才慢慢熄灭下去。
陆远在大火烧起不久便来到现场指挥，被烟熏火燎的不成样子。
“老张，带人灭了明火暗火，再盘点损失。”
……
药材库走水的消息早传去了内门，陆远在三位长老还没召见他之前，先去见了果无涯。
果无涯依旧一点就着，当面怒斥陆远，若非他要收购药材，哪会有今日之祸。
陆远心中清楚的很，果无涯揪心的并非宗门弟子没有丹药可用，而是紫翠阁无药可买，影响果家的利益。
“果长老放心，药材损失虽大，但足够紫翠阁一年之用。今天，今天就让果家派人去拉药材，我优先供应给紫翠阁。”